推荐时光阡陌,你未曾走远

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

SBN-7---1

内容简介:

旋转,在一个人的舞台。再轻也不会放手的那个瞬间,闪烁。

所有华丽的灯光都行将熄灭。然而,恍惚迷离中有熟悉的身影,优雅地向他走来。

听到少许声音,低喃在曾经温情过的枕边。周遭升腾起她的气息,紫色的碎花小裙边,卷起的那些记忆,是放开后又聚拢的萤火虫,带着牵挂飞向无尽的黑夜。如果不曾相遇,他又怎会爱上她;如果不曾分离,她又怎会留下那么多遗憾;如果他们如浮云般错过,那这个伤感的故事也许就不会发生。

誓言都是苍白而又无力的薄纸,就算不捅破也会随时间而飞散。可那些说过的情话,却像缝在肌肤里的一枚尖针,时刻刺醒着他,相爱却又如此无力。

她,没有许他爱或不爱,离开只是一种习惯,或是一种合久必分的规律。

家族的斗争,叛离的指责。

异国的召唤,彼岸的等待。

情深,是一帖百味中药,慢慢在沸水里煎熬着,如果不能将疾病治愈,它也会随时间而自愈。

可生命却是不断地轮回,熬得过病痛的他,却熬不过一声:再见。

你未曾走远

每一次,我孤单的时候

喜欢喝着一杯加上冰的烈酒

每一次,我想你的时候

把心里的伤痛用欢笑来替代

我爱过、苦过也幸福过

我痛过、哭过也委屈过

所有的忧愁,无尽无期无法忘记

你为何放手,在我梦里悄然离去

是谁在为你哭,我粉身碎骨

你的伤悲留下了,安慰在何处

感情到了末路,是谁堵了路

我的伤疤结痂了,快乐在何处

哦,天涯没有路,遥远去何处

哦,家乡没有路,童年去何处

楔子

昏暗,斗室内,没有灯。角落里似乎有一些轻微地声响,是哀叹或是懊恼,这声音轻地无法分别。滴哒!半晌后,传来一滴水,滴落至水盘的声音,在这安静又狭窄的房间里传出一片空旷。又过了半晌,滴哒!又是一滴水声,回荡在房间内,划破黑色的寂静。厚厚地沉重地双层黑色棉布,盖住了房间内惟一的窗户,同外面的世界隔绝。

不知多久,有一丝细微的红光,从北边的角落处,渐渐被点亮。视野随着微弱的光,慢慢显现。在靠墙一张桌子上,搁了一堆摄影器材。旁边有显影罐、卷片盘、放大机、放大镜头、温度计等。除不锈钢显影罐里,放着一卷的卷片外,周围都散放着胶卷。

80毫米镜头放大机下安静地等待着它的工作,一卷已拉直的胶片,横跨在放大机上。旁边的玻璃量杯里盛着配制好的浓缩药液,几把长短不一的镊子浸在其中。一些装着粉末或是液体的小药瓶上贴着各式标签,它们被整齐地码放在东墙的隔板上,板与板之间牵着两根平行的细绳,绳上系着几个空夹子。

濮肃缓缓地从地板的一角,站起来,手中紧紧握着胶片筒,他先在暗袋中用拉片器拉出胶片,然后装入显影罐。把调试好的显影液通过显影罐盖上的遮光挡板灌入罐内,让胶片完全浸入后盖挡住注液口的小盖。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水放入恒温槽,以防止流入显影罐而稀释药液。几分钟等待后,濮肃拿出胶片,进行冲洗、定影。他把洗好的照片,用镊子夹起,一张又一张地挂在细绳上,晾干。

周围沉寂万分,只有几滴水落下的声音。濮肃双手撑在小桌上,眼睛紧盯着由湿变干的照片,一幅鲜活的画面在相纸上逐渐显示出来。柔软的金发,被风吹起,在开满牡丹的花园中,还有艳丽的芍药;在那个小山坡上,鲜花盛开的花丛中,一张笑的灿烂无比的脸庞;紫色的小碎花裙,还有顶欧式花边草帽,坐在台阶上的微笑;奔跑过的草坪,踏过那片片四叶草,纤小的手,捧起朵桃花轻拈在手心,印着一张开怀的笑脸;高高的芦苇被风吹起,吹入空中又被风带走,站在芦苇中托腮的样子那般可爱;一手举着纸杯,一边对着它吹着气,是太烫还是太辣,皱着的眉头,怎么看都是美丽。

这么多的脸,都是笑着的脸,拍摄这些照片的时候,应该是很开心吧。濮肃不断地回忆照片上出现的地点,“金鸡湖、沧浪亭、拙政园、狮子林、得月楼。”他默默地从心里念出了这些地名。共同走过的应该还有很多地方吧,濮肃手指微抬,他想去触摸其中一张挂着的照片。这是张在金色湖面上拍摄的,夕阳温柔地洒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上,把水渲染成如绢丝般的闪亮,这发亮的光斑随着水流轻轻晃动,把湖面上那艘竖着两个桅杆的帆船点亮。“这是一艘在太湖上漂泊的船。”濮肃想起来,他曾登上船头,摸过船沿。现在他还能记得那艘船上的木桩和油漆混合的味道:“哦,还有一点香樟味。”

突然,濮肃低下头。在洗影水盘里翻找着。一共有5个洗印的水盘,分别放了5卷胶片,现在已有3卷冲洗出来了,还有2卷放在哪里了。他需要找出来,原本寂静的房间内,在顷刻间被一声又一声的翻找声划破,像是被揉烂的纸团在干噪的空中撕裂的声音,每一声都撕到彻底。五分钟后,濮肃依旧没有找到那2卷胶片,他的心开始悬空。

他必须要找到。那2卷胶片拍摄了最初的画面,它不仅记录着那时美好的记忆,应该还是一种见证。见证了他曾经地付出和那些无法再回来的情感,遥远地不能再触摸到的情感,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濮肃在数码相机当道的现今,还依旧使用胶片相机的原因。他需要触摸曾经,那些被胶片定格的过去,都是他走过的点滴生命,而数码相片只是一些虚拟的数据。可昨日不复重来,怎么能说删就删。

濮肃并非有恋物癖,但他深知“人不及物”。所幸,在翻找中看见桌脚边的地板上,安静地躺着两卷未拉开的胶卷筒。“哦,原来在这。”濮肃悬着的心平静下来。这是一组在江南古镇拍摄的照片,黑白底片拍摄的江南,另有一番风味。那些本身就是灰白色的墙,如同穿上了历史的衣裳,厚重而非沉闷,婆娑的树影与小桥人家相映成趣,鸭子与鸬鹚被照片定格,如同现代版的水墨画,每张照片都是一段历史,或许还有一段故事。这是濮肃喜欢的影调,内涵丰富而不张扬,就如他的性格,喜欢黑色但更多是在层次上的丰富,有着理性的追求,不浮夸。

在暗淡的红光中,这些冲洗出来的照片,又把他置身于曾经的过去中。那是去西山岛时经过的环太湖大桥,一座连接着现代文明与吴越文化的桥。濮肃是个感性的男人,他在心情低落时,会选择远远地离开城市,去寻找那些不需要太多灯光的黑夜。他无数次驾驶“老伙计”一辆牧马人吉普车,从环太湖大道经沙岛、叶山岛进入西山岛,如果遇到雨天在穿过太湖的环桥上,四周会被雨雾笼罩。只有勇敢地向前踏出步子,才能到达彼岸。这会让他产生严重地错觉,如同进入宇宙的无垠中,是另一个时空的交错,如世界混沌的最初,一切都无法预知。

“对了,这里是去绮里坞观音寺的路。”经过缥缈村时,那棵村口的香椿树上刚发出嫩芽,清香中带来故乡亲情的味道。“我应该是在这里下的车。”濮肃的双眉微缩,他正在回忆当时情景。他喜欢树,特别是枝繁叶茂的高大的树,对于在单亲家庭成长的他,特别是遇到挫折或心入低潮时,高大的树令他充满安全感。这棵浑身散发着香味的香椿树同样让他着迷,为了表示对它的喜爱,濮肃爬上树杈的高处,拿出一段红丝带,系在了树枝上,让丝带迎风飞舞,这样就是离得很远,濮肃知道,这里有他的牵挂,一棵任他占为己有的树。

还有,那双蓝色的眼睛,就在观音寺里,就在离他的香椿树不远的地方。这所地处偏僻的小岛上的观音寺,因为没有嚣杂之音,听说很有些灵气,香火长久旺盛。刚踏进寺庙就忽得感觉世界停转,光阴倒流。这座朴素的小寺庙,在万人之中,却安静如隔世。每位擵肩接蹱的香客都心怀虔诚的宁神静默,以乞求各自心灵上的慰藉。互相之间少了顾及,人头虽有些拥挤,但周围却感觉空旷。正当濮肃进入大殿内对观音进行许愿叩拜时,他看见了一双如湛蓝海水般清澈的蓝眼睛。就在他的左手边,有一位金色头发的外籍女子正俯身低头。“她用外文许愿吗?观音也得懂外语呀。”刚想到这里,突然发现环境不对,这可是在亵渎,立即双手在胸口合十,三拜九叩后退出大殿。

如湛蓝色海水一般的眼睛呀,多么纯净。濮肃禁不住悄悄地站在不远处,向里面按了一下快门,这盲扫偷拍的效果一点也不差,都拜于他玩摄影十多年练就的基本功。这双令他无法忘记的蓝眼睛,将注定铭刻入濮肃的心里,变成他心上的那些斑斑点点的刻痕,或深或浅,或宽或窄,或连续或断裂,这些长短大小不一的印痕,是将它永远的沉淀,还是让它浮显出来?都无疑是把带血的刀,切割着那些无法分离的血块,每一刀都是在撕扯,那上了盐巴将合却未愈合的伤口处。

暗房里的水滴,依旧如巨响般地轻轻滴落。濮肃双手拿着镊子,在洗影盘中漂洗相纸。他缓慢又有节奏,虽急盼着相纸快点洗好,又想着,慢点翻开他心中的那些记忆,这些刻在相纸上的记忆;印在水里,越洗越清晰的记忆;挂在绳上,被时空岁月轮换的记忆;以及那些还在胶圈筒里,永远封存的记忆。一段段的记忆碎片,在慢慢地被扯开、被拼接、被显现、被放大、被再次重现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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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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