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稷下邹经萧红与红楼梦

原创邹经

年秋,萧军、萧红、端木蕻良陆续从上海转移到大后方武汉,与诗人蒋锡金同住。四位性格迥异的作家,就这样开始了朝夕相处的日子。

一天,萧军向同住的其他三人说起什么样的文学作品最为伟大。在他看来,文学创作自然以长篇小说最为伟大,中篇次之,短篇更次之;剧本则需要演出,姑且不算它;至于诗歌,那是不足道的。进而谈到四人的创作,认为自己正在连载的《第三代》,被评论家誉为“庄严的史诗”,自然最为伟大;而端木蕻良的《科尔沁旗草原》,既然尚未面世,则要等以后才能作出判断;至于萧红,虽然也在写着新的长篇小说,但萧军内心非常之不以为然,认定其没有写长篇小说的气魄;至于诗人蒋锡金,在萧军眼中只能勉强叨陪末座。

钱锺书说过,我们常常把自己的写作冲动误认为自己的写作才能,自以为要写就意味着会写。这话若用在萧军身上,不算过分。萧军所“衷心爱着的作家们”,除了鲁迅先生以外,大都是俄苏的作家,如普希金、托尔斯泰、高尔基,以及《铁流》的作者绥拉菲莫维奇。《铁流》粗犷豪放的风格,对萧军创作《八月的乡村》有过影响。而高尔基,大约因他十来岁时便外出谋生、到处流浪的生涯,让萧军亦心有戚戚焉。但高尔基小说中饱含的深情热烈,是感情上冲动而凉薄的萧军作品所阙如的。

更别说普希金和托尔斯泰高超的艺术成就。萧军对他们的认同之处,未必不是肇始于普希金私生活的荒唐紊乱,或者托尔斯泰年轻时的酗酒赌博、沉迷性爱。既然天才与圣人也难免有“男性的弱点”,而后世显赫的文名非但不因此受损,反而成了其真诚坦荡、人格升华的典范,那么自己为何不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的缺点呢?萧军对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非常推崇,是因为“发现在《安娜》中,我要写的几乎全被那老头儿写过了”。而萧军计划着要写的,是“以我和吟以及周遭凡有妻子的朋友们作题材,解剖他们,发见他们的病解”。也即是说,不是托尔斯泰的文学艺术,而是托尔斯泰笔下那被剖析的人性病例,才是萧军心中认同的所在。即便如此,萧军仍立志“要做中国第一作家。不但要做中国第一作家,还要做世界第一作家”。

(二萧的“美丽照”)

相比之下,系统地接受过传统文化和新文化熏陶的端木蕻良,虽然有时也表露出过于独特的审美口味,但其文学创造力和鉴赏力,远在萧军之上。

例如,端木蕻良喜欢巴尔扎克,更甚于莎士比亚。巴尔扎克的小说是一个混沌的世界,丰富而新奇,里面应有尽有,巴尔扎克围绕在它们周围打圈子,渲染人性和人生的一切表里。而莎士比亚则是一下子便闯入人物的内心灵魂。巴尔扎克的《高老头》被视为对莎士比亚悲剧《李尔王》的重写,但《李尔王》呈现的是一种“天地不仁”的荒凉景象,而《高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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