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ba忆gua那个文艺青年们的黄

国庆上映的《黄金时代》,大概是这个长假最受期待的电影。不但祭出了民国文艺女青年萧红这面大旗,还随性勾勒了一副民国文艺中青年群像图。萧红“想怎么活就怎么活”、萧军“想爱谁就爱谁”,鲁迅“想骂谁就骂谁”……姑且不论标语这是否妥当,能将这些民国文艺青年们的光圈去掉,走近他们,换种眼光来看待,也是极有趣的。

民国文艺圈的衣食住行

要讲民国的文艺青年,先来了解了解当时的这个文艺圈吧,衣食住行都与今时今日不同,但又保有文艺青年惯有的高逼格。

衣:现在的文艺青年偏爱麻布衣服纯棉袜子,而当初的文艺青年们都喜欢时髦的西洋风。

民国女文艺青年最喜长筒丝袜和高跟鞋。这不仅代表着来自西方的美丽与时尚,也表达了民国女性对自我解放的渴望。而对于男士来说,赶时髦必备的新物件可是不少:高耸的礼帽、英俊的“学生帽”,顽皮的鸭舌帽,分别配搭不同的场合;西装手帕,放在西装的口袋里显得格外绅士;长围巾,知识分子的典型装扮,围起来风度翩翩;金丝眼镜和灌满了“洋墨水”的钢笔,彰显文艺青年派头。

除了身上戴的,还有手里拿的。尤其是民国男士的“新武器”:手杖。民国男士逐渐将“持手杖”视为一种时尚。男人们将英文的“stick”音译为“士的”,自觉潇洒得很。值得一提的是,萧红也赠给过端木蕻良“手杖”作为两人的定情物,其实就是一根跟随她多年的小竹棍。大家可以在《黄金时代》中,看到那根手杖的真身。

食:冯唐爱邀文艺女青年入饭局,“十回饭局,十回有色。”这大概是跟鲁迅先生学的吧。

鲁迅先生是民国时期著名的斗士,也是著名的“饭局达人”。萧红萧军第一次见面后就接到鲁迅的邀请函,请他们“到梁园豫菜馆吃饭,另外还有几个朋友,都可以随便谈天的。”那顿饭本是鲁迅为胡风长子办的满月酒,然而胡风的小姨子将信送迟了,作为主宾的胡风一家全都没到,反而错过了这次聚会。就这样,满月酒最终变成了新人见面会,二萧就此走进了茅盾、叶紫、聂绀弩夫妇等文艺名人的朋友圈。

能够常下馆子,收入必得可观。鲁迅在北京时,在教育部任职,两个月内便从最初的60元月俸涨到多元,在当时已属高薪,于是常与小伙伴们相互吃请。年5至12月,鲁迅共下了30多次馆子,去得最多的是绍兴会馆附近的广和居,达20多次。他最爱与翻译家钱稻孙、老同学教育家许寿裳相约畅饮,还在日记中写到三人AA制下馆子的情形:“晚钱稻孙来,同季市饮于广和居,每人均出资一元。”

住:北漂青年住地下室,而民国的文青们则是租住小公寓。

很多民国文学青年,如小说家许杰、许钦文,诗人冯至、刘梦苇,女作家白薇、谢冰莹,以及情爱作家章衣萍、叶灵凤等,都曾屈居于上海的亭子间,或北京的公寓会馆。从酉西会馆到“窄而霉小斋”再到汉园公寓,沈从文也曾一搬再搬,甚至沦落到与丁玲、胡也频夫妇合租一室、流言四起的窘境。从南京抵沪的梁实秋时任《时事新报》的副刊编辑,月收入元,租住在爱文义路众福里一幢月租25元的一楼一底房子中,也常常被窗外的杀鸡声与打牌声弄得不胜其烦。

逼仄的蜗居,不仅给了文青们亲密接触的机会,也成就了文艺“圈”本身。沈从文和丁玲夫妇,就是在上海法租界萨坡赛路号,创办了《红黑》杂志与“二百零四号丛书”。租住在北京的文青们则借助蜗居位置的便利,在北大、清华、燕京大学等各大高校蹭课,逐渐获得了知识积累与文化资本。

行:现在的文艺圈有句话是,年轻人要有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而民国的文艺圈则流行“到革命的最前线去”。

年底,胡风在复旦大学发表演讲:“战争的炮声把文艺放到了自由而广阔的天地里面。这以前,作家的世界是书斋,是客厅,是教室,是亭子间,是地下室,但炮声一响,这些全都受到了震动,他们兴奋地跑了出来,跑向热情洋溢的民众团体,跑向炮火纷飞的战场,也跑向落后的城市或古老的乡村,而且还得经过虽然困苦但生活形象纷至沓来的,长长的旅路。”年8月武汉大轰炸时,罗烽、白朗要去重庆避难,端木蕻良托他们买船票同行。战时一票难求,最终还是少了一张。怀孕且重病的萧红,执意将票让给了端木,也为后人留下了端木抛妻弃子的话柄。也正是在这年春天,萧军与萧红分道扬镳,后会无期。萧军奔赴延安又转上五台山抗日前线打游击,萧红则辗转重庆、香港,最终病殁于浅水湾。

很多青年人受到一首诗、一支歌或一出街头短剧的激励与震撼,毅然走上抗日前线,或远赴陕北延安。年,丁玲还是个抱着明星梦到电影公司试镜的天真女孩,十年后却出现在了中共中央的窑洞里。一见到毛泽东,丁玲就表示想要到烽火前线上去,毛则为她题下了“昨天文小姐,今日武将军”的赞词。

民国女文青的奇葩爱情

做文青难,做女文青更难,做个恋爱中的女文青,难上加难。萧红的故事不必赘述,电影中各位自有体会。讲讲其他苦逼的民国文艺女青年,她们都将爱情奉为信仰,成就了笔下人生,却也吃透人生血腥。

丁玲

飞蛾扑火,非死不止

纵观丁玲的一生,就是一个不靠谱文艺女青年瞎折腾的曲折过程,生命不息,折腾不已,瞿秋白评价丁玲,“冰之是飞蛾扑火,非死不止”。一语成谶。

在上海大学旁听时,丁玲迷恋上瞿秋白。直到瞿秋白告诉丁玲他要和王剑虹结婚了,丁玲才知道自己的闺蜜和自己的仰慕对象一直在谈恋爱,一语惊醒痴情人,她一个人凄凄惨惨戚戚地。

年暑假,丁玲来到北京,在北京大学旁听文学课程。而后她进入了北京文艺青年的圈子,从而结识了沈从文和胡也频。混了一阵子,丁玲在北京也没混出什么名堂。她窘迫地离开了北京,返回到湖南老家。胡也频闻讯后,向朋友借钱追到湖南,蓬头垢面失魂落魄地出现在丁玲面前,精诚所至,丁玲却不为所动。但两人一起回到北京的时候,相关绯闻却已经在朋友圈里满天飞了,叛逆的丁玲非常愤怒,赌气说:“好吧,老娘就同居给你们看!”于是两人于年秋在香山同居了。

当时正当年轻的丁玲和胡也频、沈从文都想赴日留学。为了学习日语,丁玲找了个日语老师,这位老师就是当时在北大自修日语的冯雪峰。他们谈文学,谈时事,才华横溢的冯雪峰很快走进了丁玲的内心深处。面对两个男人,丁玲提出要和两个男人共同生活。雪峰住一间,胡也频住一间,丁玲一时和冯雪峰拥抱吟诗,一会又和胡也频相偎写作。

三人行,必有人不行。冯雪峰最后还是退出了。丁玲静下心来和胡也频过日子。年2月7日,胡也频因为投身革命被捕枪决。随后丁玲与文学青年冯达也开始过一段短暂的爱情,生下一女。她对与冯达之间的同居关系总结为:“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随。”

年,丁玲在延安晚会上认识了比自己小13岁的陈明。两人在革命之地开始了一段艰苦的爱情,这爱情一直持续到丁玲过世。丁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牵挂的唯有爱情,她对陈明说:“你再亲亲我,我是爱你的。”而在这句话之后,丁玲说了一句:“你太苦了,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白薇

爱比死更冷

民国有一个比萧红还要点背的女作家,叫白薇。相比萧红,她唯一的“幸运”是长寿,而长寿,意味着她受过更长的磨难。白薇的性格应该归入“湘女多情”、“爱比死更冷”、“非完全则宁无”三大谱系。辣妹子辣哟辣辣辣。

逃离包办的婚姻,被婆婆咬断脚筋,独自游荡日本,在那里做过佣人,经济的压力让她体弱多病以及精神抑郁。30岁这年,邂逅了一个心爱的男子——诗人杨骚,从此两股风雨雷电交缠在一起。

然后就恋爱吵架恋爱吵架,杨骚人如其名是个花花公子,年他突然一声不响回国,白薇从日本追来,他不睬她,跑掉了。过了两年,杨骚突然浪子回头出现在白薇面前,白薇也就再次接受了他。但是这个男人是贱人极品,不多久又开始出去找女人。最极品的事迹是,年他们本来准备结婚,照了结婚照,发了请帖,定了酒席,但是婚礼当天,杨骚就做了落跑新郎,连面儿也没露。虽然如此,白薇也是极品中的极品,她还是……给杨骚钱,并且“在精神上支持他”。

但是杨骚给她带来了一份大礼——就是他从新加坡妓女那里染上的性病。年白薇和杨骚复合后,她就开始生病,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症状,下身痛到连路都不能走。年白薇决定去彻底接受手术治疗,手术成功率很低,于是写下了多页的自传小说《悲剧生涯》,杨骚这个极品再次发功:当他知道白薇住院后,马上出版他和白薇的情书集《昨夜》,自曝情史,成为小报头条。他甚至准备好了一份白薇的日记,准备等她死掉后再卖。

然后,老天开眼,白薇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她没死掉,和杨骚一刀两断,从此默默活到……年。

庐隐

世路苦崎岖

庐隐与冰心同期,但却没有冰心那样的福气,她的一生就如她自己写的那首诗:

云端一白鹤,丰采多绰约。

我欲借据缴,笑向云端搏。

长吁语白鹤,但去勿复忘。

世路苦崎岖,何处容楚狂?

庐隐13岁考进女子师范学校。其间,她在舅父家认识了表亲林鸿俊,这位少年家境贫寒但聪明俊朗。在彼此接触中,林鸿俊了解到庐隐的才华和多愁善感的个性,于是主动给她写信,两人渐渐亲密起来。林鸿俊向她提出结婚的请求,但庐隐的母亲和哥哥觉得他读书少,又贫穷,坚决不同意。最后无疾而终。

师范学校毕业后,庐隐先后在北平、安徽安庆和河南开封等地的学校任教。年,22岁的庐隐考上了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同届同学中有后来成为著名作家的苏雪林。在校期间,庐隐加入了由郑振铎、沈雁冰、叶绍钧等人创立的文学研究会,并结识了北京大学学生郭梦良。毕业后,她不顾双方亲友反对,在上海与有妇之夫郭梦良结婚。婚后不久,她跟随郭梦良回福建探亲。与郭的原配妻子同住一个屋檐之下,她才切实感受到身份的尴尬。更不幸的是,他们的女儿郭薇萱出生不久,郭梦良却因病去世了。

年,庐隐认识了比她小9岁的清华大学的西洋文学系学生、乐天派诗人李唯建,他们相识不久即陷入热恋。然而李唯建比郭梦良更加不适合当丈夫,他早年丧母,潜意识中一直渴望“一个好的有力量的乳母”。在他眼里,比自己年长9岁的庐隐与其说是妻子,不如说是奶妈和保姆。为了养家,庐隐生完孩子不到两个月,就去上海工部局女子中学当国文教员。

年5月13日,第三次临产的庐隐,为了节省费用在自家弄堂的小屋里分娩,结果子宫破裂导致大出血,等李唯建意识到医院时,已经抢救不及。这年,她36岁。

这些电影都是为民国文青拍的

民国文艺青年的丰富人生,当然不是一部《黄金时代》能说完的。随便抽一个文艺青年出来,都能拍成一部感人肺腑的旷世之作。

《萧红》

萧红被称为中国文坛的洛神,萧红的经历和文字一样,一直是一段传奇,所以关于她的传记电影才会拍了一部又一部。霍建起导演的这部《萧红》主打情史,像是香港粤语长片年代稍纵即逝的女明星,也像是我们模糊记忆中的翁美玲、乐蒂、林黛,为了情爱可以舍弃一切的悲剧女主角。电影中的萧红,纠葛在汪恩甲、萧军、端木蕻良、骆宾基四个文艺男青年之间,甚至还有一个最为大牌的绯闻对象鲁迅。

《滚滚红尘》

好早的一部电影,三毛写的剧本,这是她的最后遗作,也是林青霞与秦汉的倾情之作。影片内容影射民国时期女作家张爱玲与胡兰成的感情纠葛以及张爱玲与炎樱的姐妹情感。电影中,韶华因父亲不准她与恋人小健结婚,被锁于家中,自杀未遂。父亲死后,韶华离家出走,以写小说为生。不久,只重感情、不问政治的韶华与为日本人做事的文化官员章能才相恋,从此在红尘中辗转奔波。

《人间四月天》

剧里是徐志摩陆小曼林徽因张幼仪,剧外是黄磊伊能静周迅刘若英,两代文艺青年时空错乱地相逢,演了一段文艺青年才能体会的爱恨纠葛。黄磊版的徐志摩仿佛还是个自我又狼狈的孩子,很随性。周迅版的林徽因多愁善感内敛矜持,与现实似乎有些差距。而刘若英版的张幼仪诠释的正如她自己,很爱一个人,一个向往自由的人,她看着他走,她依然尽其所能地爱他。伊能静也很符合陆小曼的特征,喜爱浮华又执着爱情。

《生死之恋》

石评梅,“民国四大才女”之一,素有“以生花之笔,写哀时之痛”之誉。电视剧主要描述她与革命家高君宇的一段生死之恋。高君宇曾经是石评梅父亲的学生,二人又是同乡,两人相爱,但一因石评梅先前因爱情破灭所造成的心灵创伤尚未平复;二因高君宇在老家尚有包办成婚的妻子,石评梅拒绝了高君宇的红叶示爱。后来高君宇积劳成疾去世,石评梅因此痛悔交加。影片一开始是从石评梅对高君宇走后的深深忏悔和切切思念中展开的。最感人的莫过于石评梅送葬爱人之后,在墓碑上面,铭刻写下爱人生前题赠自已的一段话:“我是宝剑,我是火花,我愿生如闪电之耀亮,我愿死如彗星之迅忽。”

《秋之白华》

丁玲曾恋慕过瞿秋白,而瞿秋白却爱上了她的闺蜜王剑虹,结果王剑虹没多久就得肺病死了,上海大学的老师瞿秋白又迅速地爱上了他的学生,有夫之妇杨之华。瞿秋白跟着杨之华去夫家谈判,谈来谈去倒是和杨的丈夫沈剑龙成了朋友。于是有一天人们打开《民国日报》,惊奇地看到三则启示:

某年某月某日起,沈剑龙和杨之华脱离恋爱关系。

某年某月某日起,瞿秋白和杨之华结合恋爱关系。

某年某月某日起,沈剑龙和瞿秋白结合朋友关系。

不得不说,这件事实在JP,JP到生生把个狗血的第三者插足故事变成了爱情友情的传奇佳话,让人只能抱拳说一声佩服。影片《秋之白华》就写的这段故事,片名灵感来自瞿秋白送给杨之华的一枚图章,瞿秋白当时的表白是:“我一定要把‘秋白之华’‘秋之白华’和‘白华之秋’刻成3枚图章,以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无你无我,永不分离。”之后他为革命牺牲,杨之华终身未再嫁。(文/汪洁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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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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