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红学之路斑斓而崎岖文图

题头的第二张照片,原是我对好焦距后请人按下快门拍摄的。颇能象征我的红学之路:斑斓与崎岖并存。因为拍照的头一年(),我刚出版了第一部学术著作《红学论稿》,即被故乡自贡一个市委常委兼政法委书记又兼公安局局长的一手遮天腐败枉法者,以我家藏古典名著《金瓶梅》乃“淫秽书籍”的荒唐理由(当时国内已公开出版此书),将我非法抓捕关押天(参见本博客《一次荒唐的入狱经历》)。其目的,是要报复我曾对他枉法冤判我一个文友之事向市委举报,请求复查——且已获批准。

拍此照片时,我刚被无罪释放,应邀出席年红学界“黄山会议”,并被推选为中国红学会理事。这是会后游览黄山的留影。如今光阴荏苒,屈指已二十四年矣!年我的甲戌校本出十周年纪念版时,此照被印成纪念卡片之一附赠“限量精装本”读者,我在上面补题小诗一首(因钢笔字太差,怕读者难辨,特书写成简体字)。

今天我真有点心血来潮,忽然之间就动了自我解密的念头。解密的内容,本来是我今后必定要写的自传式作品中的某些“包袱”,却要提前“甩”出来,岂不可惜?早就有出版界人士跟我商谈过出“自传”之事,知道我这人经历复杂,颇有些“故事”,就想把它做成一本畅销书,却被我婉言谢绝了。不是不想写,只觉时候未到。

那么,今天干吗要主动甩一点“包袱”出来?

间接的原因,是近年来好些媒体曾当面或电话采访过我,但后来到底发表了些什么,大都不得而知。多年前就听说,用百度之类搜索关于我的信息,已破了“十万条大关”云云,可我始终不习惯上网查它。偶尔试着查查别的资料,发觉大多不够准确可靠。这才让我有些警觉,试着去查了一下有关我自己的情况介绍,真觉“惨不忍睹”——主要是上面的许多信息与事实真相之间,相差不可以道里计——便再也不想去逐一细看了。联想到即便是一些记者在采访后送交我审定修改过的稿子,最后正式刊出时依然会由于版面的临时调整,或领导审查删节等缘故,使得某些真相仍被或多或少地扭曲。这样的媒体报道,大多出于好心,且木已成舟,我也不便说什么。然而自此谬种流传,滋生出许多以讹传讹甚至进一步加油添醋的“新故事”,亦免不了让我时时生发出“欲辩已忘言”之慨。偶尔被人问起此类讹传细节,我多半以“民间传说”一笑置之。这些东西尽管算不了什么大事,但始终是我略感不快的一点心病,总想能有一个稍作澄清的机会。

而更直接的原因,则是今天下午受到一个偶然因素的触动所致。起因是,在晚饭前我打开电脑看了一下自己的网易博客。发现我半个多月前所发《哭恩师周汝昌先生》一文的评语栏里,仍有极少数无知者在那里自以为高明地质疑《红楼梦》研究“对人类文明的进步有多大(意义)”?便忍不住在一位好心的“红楼日记”博友对“质疑者”摇头叹息的留言后面,写了一条既表叹息又想跟“质疑者”讲讲道理的回复——咳!干脆先把这三条“互动”的文字直接拷贝如下。

LUCCA:

红学究竟是个什么学科?究竟对人类文明进步有多大(意义)?说穿了,无非就是利用这个名义捞国家经费而已!寄生在红学上的个人和家庭哪个不是依靠国家经费养起的?你若真是红学家,就请你自掏腰包研究红楼梦吧!有吗?举国上下有吗?没有。没有就不要号称你他妈狗屁学家!你无非就是一条寄生虫而已!

红楼日记回复LUCCA:

你这孩子,让人无话可说!!

邓遂夫回复红楼日记:

不,有话可说。这样的孩子得给他讲讲道理。LUCCA嘴里带脏话倒在其次,关键是他那么理直气壮地质问:“你若真是红学家,就请你自掏腰包研究红楼梦吧!有吗?举国上下有吗?没有。”他说得那么肯定,那么武断。但我想告诉他:这叫信口开河,也叫无知妄议。我还得告诉他一个铁的事实:你知道吗?现在除了极少数在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供职的所谓“专业人士”之外,“不靠国家经费养起来”的红学家和业余爱好者成千上万,特别是草根派。——实不相瞒,敝人正是草根派的代表人物,研究红学凡33年,大致算得上小有成绩的红学家吧,这也是此一行当中人早就公认的。然而,除了最初的几年,我曾按当时规定在单位报销过应邀出席全国学术会议的旅差费之外,自始至终我没拿过一分钱的国家研究经费,也没拿过一般有贡献的作家学者都会有的“国务院特殊津贴”之类。您是四川人,可以用任何方式向我的本单位自贡市歌舞剧团了解了解,看我这话有没有半句虚言。要不,我今天就把前些年报上刊发的一篇较详细的采访记录——《访平民红学家邓遂夫》——贴到博客里供大家参考。

这不?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只好立即翻出由我家乡的《自贡日报》几年前刊发的一篇经我亲自审定,相对较为可靠的采访记录来献献丑。但是也得声明一句:我敢下“较为可靠”的断语,针对的自然是我自己电脑里存留的这份亲自审定过的文本。而据我所知,那实际见报的文字,或因报纸版面安排的变动,或因责编的最后处理,终究还是有所删节。

不过,还须先对我前面的回复补充几句,否则单凭我这材料还是不能说明问题。

因为在LUCCA貌似振振有词的质疑里,有一个很关键的说法,我在回复里并没有作答。即:研究《红楼梦》“对人类文明进步”究竟有没有意义?是不是有专业人士“依靠了国家经费”去从事这项研究,他们便是“寄生虫”,便是“狗屁学家”?

我现在姑且不说《红楼梦》是中国古代最经典的长篇小说;也姑且不说古今中外一切优秀的文学作品——包括中国的《诗经》《楚辞》、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等——世世代代都有专家在研究,都有痴迷的读者在爱好、在追捧;仅从LUCCA对后面的这些似乎一点都不在乎,或者说一点都不知情,而唯独对研究最经典的名著《红楼梦》要破口大骂,就说明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文学研究”为何物。如果我现在去解释这些,像他这样的人理解起来肯定有困难。所以我只针对一些纯属娱乐性质的,也许在LUCCA看来“对人类文明进步”更没有多大意义的诸如下围棋、下象棋(包括国际象棋)、打扑克(包括桥牌)、打麻将等等,来反问他一句:诸如此类的娱乐活动,也都有不同群体的民众在长期爱好着,甚至还有“依靠国家经费”或不依靠国家经费的专业人士在深入地钻研并出版相关的书籍,为什么你就不去怀疑它“对人类文明进步有多大”,不去骂那些专家是“狗屁学家”是“寄生虫”呢?你想过这些吗?

也许,LUCCA稍微想一想之后,会说:“我管那些干啥?别人爱下棋、爱打牌、爱研究打麻将,那是他的事。萝卜青菜,各人所爱,与我何干?”如果真能这样回答,那就对了!世界上的各种学问,或者各种兴趣爱好,非常之多。一个人不懂某些东西,或者对某些东西不感兴趣,那不是问题。因为你可以不参与,不去理睬。如果对某些东西有疑问,有想法,也可以去深入了解了解、学习学习,等到真正弄懂了一点,通过深思熟虑依然发现有问题,自然可以提出来探讨。但是切不可凭着自己的好恶,甚至仗着自己的孤陋寡闻和无知,就去污言秽语、骂骂咧咧地斥责别的爱好者或专家。现在LUCCA不分青红皂白地骂红学家是“狗屁学家”、是“寄生虫”,病根儿主要就在这里。

年10月出版我的《红学论稿》所用黑白作者像

底片没了,是用我保存的一英寸绸纹小照来扫描的

访平民红学家邓遂夫

本报记者蒋周德

[邓遂夫 本市大安区人,早年毕业于桃花山中学。先后在市歌舞剧团任演员和创作员。年因创作大型歌剧《燕市悲歌》(又名《曹雪芹》)而涉足红学研究,获得茅盾、周汝昌、冯其庸等著名学者的高度评价。曾出版《红学论稿》、《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校本》、《草根红学杂俎》等,其代表作为《曹雪芹续妻考》、《〈红楼梦〉主题辨》、《〈红楼梦〉八十回后的原作是怎样迷失的》、《“绛洞花王”小考》、《走出象牙之塔》、《曹雪芹箱箧公案解密》等。被视为掀起新世纪红学热潮的领军人物。最近因提出“草根红学”的新概念,再次受到学术界和媒体的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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