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柜推书期刘以鬯酒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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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说明这是一篇旧文。为什么要重新发出来呢?就因为刘以鬯先生已经去世了吗?不,如果要蹭热点,那还不如他去世当天放出此文来。刘以鬯先生的名字,我是在钱理群先生的《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里头读到的,后来读了专门的台港澳文学史之后,才对他有了更多的了解。要了解一个作家,最直接的还是直接读他的作品,他的传记,所以就去读了他的《酒徒》和一些短篇。所以,很早以前就在开始推刘以鬯先生的《酒徒》和《刘以鬯小说自选集》了。这应该是16年10月左右的事情了。有票圈为证。

这篇文章以前是发在简书上面的。可恶至极的是,就在前两天,简书发了一个消息给我。说是这篇文章已经转为仅仅自己可见了,我懂,就是给你禁了嘛。不知道简书在做什么……劳资的文章有言论问题,请封劳资的号,请把劳资关进笼子里去,好不好???你想要劳资写些软吧啦叽的东西,写些纯粹忽悠的东西,劳资办不到!!!更何况,这篇文章16年就发在简书了,你要禁,16年的时候,你在干嘛呢???现在,我都已经申明退出简书了,也不再在简书上面发任何东西了。你现在禁我的文章,有意思吗???更何况,我又不是个什么名人。

得了,不说这些晦气的了。只想说一句:傻逼到处有。我惹不起,我躲总可以吧。

所以,就把这篇文章重新发一遍。

读刘以鬯《酒徒》

学文学史的时候,看见过刘以鬯这个作家名。翻了字典,才知道最后一个字念chang,念入声。他的作品《酒徒》是一个意识流长篇,比王蒙的“东方意识流”作品还早。看过乔伊斯的《尤利西斯》之后,自然对意识流很是佩服。所以很想见识一下这位香港作家和他的作品。于是去图书馆找。因为是一所以理工科为主的大学,所以图书馆里的文学类书籍自然很受冷落。幸好找到一本。封面画着一个酒徒,红黑两色,低头弯腰抬一只脚,醉态分明。右上角仿佛用毛笔随手涂抹,但分明是一只单眼。难道跟古城的诗“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寓意相近吗?也许吧。上面是一些抽象的几何图案。紫色的底色,于右下角写着书名“酒徒”,作者名“刘以鬯”。一本快要翻烂的书,书脊开裂,书页发黄。真的很羡慕80年那一代的人。他们中做出书的人真的是很认真细致的在出书,他们中读书的人也是很认真的在读书。如今,像这样的书能找到一本就算是天大的幸运了。看出版信息:中国文联公司出版年9月第1版年9月天津第1次印刷印数1—80,册。然后是刘以鬯先生小传,配有一张黑白照片。很激动,想把书借出来,甚至想去复印整本书。但第二天却不幸遇到图书馆内部整理,《酒徒》不知被移到何处去了。只好怏怏而归。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所以刘以鬯的《酒徒》就记在心里了。这已是3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孤军奋战做起了书的生意。生意不好,闲时甚多,无处消遣,只好读书。找到几本台港澳文学史的教材,胡乱翻了翻,自然又碰到刘以鬯——中国意识流长篇第一人。3年的时间里,我是抽空读了《酒徒》的。那时在一家工厂上班,经常要上夜班,夜班经常闲得无聊就用手机看书。《酒徒》就是在机器轰鸣声中对着小小的手机屏幕读的。所以读得很粗略,但感觉却是相当的好。记忆中,《棘突》里作者借酒徒之口对“五四”文学的评价确实很有分量,让人忍不住大呼“过瘾”。还有一些对文艺的见解也是相当独特又精辟的。但电子书跟捧着纸质书细细品味的感觉比起来,还是不过瘾。显然我已经中毒不浅。于是,放手去找这本书。问了豆瓣书店的茉莉鸡汁君,没有拿到货。问了师兄的书店,也没看见过。去了师父的店里找,也没有找到。去了其他很多新旧书店,都没有找到,甚至很多老板连听都没听过。于是在网上找。万能的网络啊,哈。于是就找到了新旧两个版本,3年的念想终于成了现实。旧版本就是3年前在图书馆里见过的版本,成色相对要好一些。新版本是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的“港台暨海外华人作家经典丛书”系列之一。年6月第1版,年3月第2次印刷。记得先前好像有一个精装本的,貌似13年出的。可惜那时候没有买。不过现在手里已经有两个版本了,也实在是兴奋又激动。美中不足的是手头这个平装的新版居然出现了一些错误。书腰出把“鬯”字的拼音拼成了“chuang”,作者简介里也没有了先生的照片。这真的是很大的遗憾。书中附了先生写的序和作品年表,算是对错误和遗憾的一种补偿吧。

作家最好还是拿作品说事儿,其他的都是扯淡。

扯淡到此为止,进入《酒徒》正文。

用今天的眼光来看,《红楼梦》是一部传统之作。

但是,实际的情形又怎样?两百多年前的小说形式与小说传统究竟是什么样的面目?如果曹雪芹有意俯拾前人的创作方法,他就写不出像《红楼梦》这样伟大的作品来了。

毫无疑问,曹雪芹的创作方法是反传统的!

他不满意“千部一腔,千人一面”!

艾略脱曾经讲过:如果传统的意义仅是盲目地因循前人的风格,传统就一无所取了。

所以,曹雪芹在卢骚撰写《忏悔录》的时候,就用现实主义手法撰写《石头记》了!约莫三十年之后,歌德才完成《浮士德》第一部。约莫四十年之后,J?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出版。约莫八十年之后,果戈理的《死灵魂》出版,约莫一百年之后,福楼拜的《波伐荔夫人》出版。一百多年之后,屠格涅夫的《父与子》与杜思退益夫斯基的《罪与罚》出版。约莫一百一十年之后,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才问世……唉!何必想这些呢?还是喝点酒吧。

读者对作者的缺乏鼓励,不但阻止了伟大作品的产生,而且使一些较为优秀的作品也无法流传或保存。

其实外国人的无法了解中国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在他们的印象中,中国男人必定梳辫;中国女人必定缠足,因此对中国短篇小说欣赏能力也只限于《三言二拍》。

有一点,我们不能不承认:“五四”以来的短篇创作多数不是“严格意义的短篇小说”。尤其是茅盾的短篇,有不少是浓缩的中篇或长篇的大纲。他的《春蚕》与《秋收》写得不错,合在一起,加上《残冬》,结成一个集子,格调与J?史坦贝克的《小红马》有点相似。至于那个写过不少长篇小说的巴金,也曾写过很多短篇。但是这些短篇中间,只有《将军》值得一提。老舍的情形与巴金倒也差不多,他的短篇小说还不及《骆驼祥子》与《四世同堂》。照我看来,在短篇小说这一领域没,最有成就、最具中国作风与中国气派的,首推沈从文。沈的《萧萧》、《黑夜》、《丈夫》、《生》都是杰作。自从喊出文学革命的口号后,中国小说家能够称得上Stylist的,沈从文是极少数的几位之一。谈到style,不能不想起张爱玲、端木蕻良与芦焚(即师陀)。张爱玲的出现在中国文坛,犹如黑暗中出现的光。她的短篇也不是严格意义的短篇小说,不过,她有独特的style——一种以章回小说文体与现代精神糅合在一起的style。至于端木蕻良的出现,虽不若穆时英那样轰动,但也使不少有心的读者惊诧于他在作品中显露的才能。端木的《遥远的风沙》与《雌鹭湖的忧郁》,都是第一流作品。如果将端木的小说喻作咖啡的话,芦焚的短篇就是一杯清淡的龙井了。芦焚的《谷》,虽然获得了文艺奖金,然而并不是他的最佳作品。他的最佳作品应该是《里门拾记》与《果园城记》。我常有这样的猜测:芦焚可能是个休伍?安德逊的崇拜者,否则,这两本书与休伍?安德逊的《温斯堡?俄亥俄》决不会有如此相像的风格。就我个人的阅读兴趣来说,他的《期待》应该归入新文学短篇创作的十大之一……

就我以及所及,沈从文的《生》与《丈夫》、芦焚的《期待》、端木蕻良的《雌鹭湖的忧郁》与《遥远的风沙》、姚雪垠的《差半车麦秸》外,鲁迅的《祝福》、罗淑的《生人妻》、台静农的《拜堂》、舒群的《没有祖国的孩子》、老向的《村儿辍学记》、陈白尘的《小魏的江山》、沙汀的《凶手》、萧军的《羊》、萧红的《小城三月》、穆时英的《上海的狐步舞》、田涛的《荒》、罗烽的《第七个坑》……都是优秀的作品。此外,蒋牧良与废名也有值得提出来讨论的作品。

——我们处在这样一个大时代,为什么还不能产生像《战争与和平》那样伟大的作品?

我笑了。

他要我说出理由。

——俄国有史以来,也只有一个托尔斯泰,我答。

他还是要我将具体的理由讲出来。

经不起他一再怂恿,我说了几个理由:(一)作家生活不安定。(二)一般读者的新桑水平不够高。(三)当局拿不出办法保障作家的权益。(四)奸商盗印的风气不减,使作家们不肯从事艰辛的工作。(五)有远见的出版家太少。(六)客观情势的缺乏鼓励性。(七)没有真正的书评家。(八)稿费与版税太低。

——依你的看法:明日的小说将是怎样的?

——法国的“反小说”似乎已走出一条新路来了,不过,那不是唯一的道路。贝克特与纳布阿考夫也会给明日的小说家一些影响。总之,时间不会停留的,小说家也不可能永远停在某一个阶段。

窗外有一只烟囱,冒着黑色的烟,将我的视线也染成黑色。文学作品变成肾亏特效药,今后必须附加说明书。乔也斯的一生是痛苦的。他是半盲者,然而比谁都看得清楚。他没有为《优力栖斯》的被禁而叹息;也没有为《优力栖斯》的被盗印而流泪。他没有为《优力栖斯》的遭受抨击而灰心。他创造了新的风格、新的技巧、新的手法、新的字汇;但是他没有附加说明书。他的主要作品只有两部:《优力栖斯》与《费尼根的觉醒》;然而研究他的创作艺术的著作,至少有上千种以上。乔也斯手里有一把启开现代小说之门的钥匙,浮琴妮亚?吴尔芙跟着他走了进去,海明威跟着他走了进去,福克纳跟着他走了进去,帕索斯跟着他走了进去。……但是他的《优力栖斯》与《费尼根的觉醒》都不附加说明书。香港没有文学,不过,大家未必愿意将文学当做肾亏特效药。

文学是一种创在,企图在传统中追求古老的艺术形式与理想,无论怎样热情,也不会获得显著的成就。现实主义早已落伍,甚至福楼拜也说过这样的话——我们手边有复音的合奏,丰富的调色板,各种各样的媒介……但是我们缺乏的是:(一)内在的原则;(二)事物的灵魂;(三)情节的思想。福楼拜是现实主义大师,他的话当然不会是危言耸听。事实上,现实主义的单方面发展,绝对无法把握全面的生活发展,因此,连契诃夫也会感慨地说出这样的话了:我们的灵魂空洞得可以当做皮球踢!

——现实主义应该死去了,现代小说家必须探求人类的内在真实。

麦荷门点点头,表示同意我的看法。他要我介绍一些作品给他,我仅就记忆所及,说了几位优秀作家的作品:

——汤玛斯?曼的《魔山》,乔也斯的《优力栖斯》与普鲁斯特的《追忆逝水年华》是现代文学的三宝。此外格雷夫斯的《我,克劳迪亚》;卡夫卡的《审判》;加缪的《黑死病》;福斯特的《往印度》;沙特的《自由之路》;福克纳的《喧嚣与骚动》;浮琴妮亚?吴尔芙的《浪》;巴斯特纳克的《最后夏天》;海明威的《再会罢,武器》与《老人与海》;费兹哲罗的《大亨小传》;帕索斯的《美国》;莫拉维亚的《罗马一妇人》;以及芥川龙之介的短篇等等,都是一个爱好文学的人必读的作品。

E?M?福斯特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在整个物质宇宙中,艺术工作是占有内有秩序的唯一目标。为了这个缘故,我们才重视艺术工作,但是,没有一个艺术工作者在耕耘的时候想到收获的。

文学是一种苦役,真正爱好文学的人都是孤独的。

书本读得越多的人越孤独。

诗人收到外在世界的压力时,用内在感应去答复,诗就产生了。诗是一面镜子。一面蕴藏在内心的镜子。它所反映的外在世界并不等于外在世界。这种情形犹如每一首诗皆含有音乐的成分,却并不等于音乐。内心世界是一个极其混乱的世界,因此,诗人在答复外在压力时,用文字表现出来,也往往是混乱的,难懂的,甚至不易理喻的。

事实上,诗的基本原理之一,就是让每一位读者对某一首诗选择其自己的理解与体会。

难懂的诗是可以接受的,不懂的诗必须扬弃。

探求内在真实,不仅是文学家的重任,也已成为其他艺术部门的主要目标了。

至于今后文艺工作者应该走什么路线,我认为,下列诸点是值得提出的:首先,必须指出表现错综复杂的现代社会应该用新技巧;其次,有系统地译介近代域外优秀作品,使有心从事文艺的工作者得以洞晓世界文学的趋势;第三,主张作家探求内在真实,并描绘“自我”与客观世界的斗争;第四,鼓励任何具有独创性的、摈弃传统文体的、打破传统规则的新锐作品出现;第五,吸收传统的精髓,然后跳出传统;第六,在“取人之长”的原则下,接受并消化域外文学的果实,然后建立合乎现代要求而能保持民族作风民族气派的新文学。

这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我想。越是卑鄙无耻的人越是爬得高,那些忠于良知的人,永远被压在社会底层,遭人践踏。

现阶段的文艺工作者如果想保障自己的权益,有一个办法,虽然笨拙,倒是值得研究的。我认为一个新制度倘能获得大部分作者同意,就可以保障作者的权益了。作者们联成一体,倾全力去建立一个读者向作者直接购书的制度。这样做,不但作者可以不让盗印商侵夺他的权益,而读者也不会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写过庸俗文字的作者,将永远被摈弃在文学之门外!

写过庸俗文字的作者,等于少女失足,永远洗刷不掉这个污点!

我的自尊已恢复,然而又极悲哀,我从十四岁开始从事严肃的文艺工作,编过纯文艺副刊,编过文艺丛书,又搞过颇具规模的出版社,出了一些“五四”以来的最优秀的文学作品。如今,来到香港后,为了生活,只好将二三十年来的努力全部放弃,开始用黄色文学区赚取骄傲。

今天的小说家应该探求内在真实,并不是自然的临摹。塞尚曾经在左拉面前坦白指出临摹自然的无用,认为艺术家应该设法去表现自然。

——华语电影如果真想求进步的话,首先,制片家必须放弃所谓生意眼;其次,认识剧本的重要性;第三,打倒明星制度;第四,扬弃投机取巧的念头,不拍陈腔滥调的民间故事;第五,不以新综合体及日本彩色作为刺激票房纪录的法宝;第六,以集体创作的方式撰写具有民族精神而又朴实无华的剧本。你要知道,剧本是一部电影的灵魂。

有人自以为是诗人,竟将方块字误作积木,我想。没有人握有诗的执照,所以谁都可以写诗。几十个方块字就可以凑成一首诗,所以我们这一代冒牌诗人特别多。诗是没有真伪的。诗只有好坏。不过,诗人却不同。诗人是有真伪之分的。我们这一代,伪诗人多过真诗人。伪诗人的坏诗太多,使一般人对真诗人的好诗反而产生误解。

如果没有真正的批评家出现,文艺是不会复兴的。

从“五四”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出现过一个权威的文学批评家。刘西渭写过两本小书,文章做得很好,但间接不够精辟。他批评了曹禺的剧本,曹禺指他说错了话;他批评了巴金的小说,巴金也不肯接受他的看法。不过,截止目前为止,刘西渭的文学批评依旧是最好的。

旁观者清,作家需要灯塔的指示。

没有真正的批评家出现。文艺是不会复兴的。

制片家为了赚钱,不但不注意片子的教育意义,有时候还不惜向观众灌输毒素,逢到这种情形,影评家就有责任指出他们的错误,并予以谴责。影评家必须引导所有电影工作人员向上,没有理由跟在庸俗的制片家背后,鼓励他们制作毫无价值的纯娱乐电影。

香港的电影产量占世界第三位,但是这些电影的水准却低得很。战后各国电影都有长足的进步。在十部获得奥斯卡金像奖的“外国电影”中,日本占了三部:《罗生门》、《地狱门》与《七武士》。意大利的《单车窃贼》被选为电影史上的十大之一。差利的《淘金记》与《城市之光》被全球一百位影评家选为电影的古典作品。法国的LeJourSeLeve也被列入电影史上的十大……但是产量占据全球第三位的香港电影,究竟拍出了一些什么东西?

制片家的唯利是图固然阻止了佳片的出现,但是“影评人”不能起督导作用,也是港片水准低落的一个重要因素。

在香港,卖文等于妓女卖笑,必须取悦于顾客,否则就赚不到稿费。

福克纳在写作《喧嚣与骚动》之前,也曾写过几部通俗小说,浪费很多精力,企图迎合一般读者的趣味。等到他发现自己的才具并不属于流行作家那一派时,他写了《喧嚣与骚动》,结果赢得批评界的一致叫好,并荣获诺贝尔文学奖金。此外,当年的穆时英,也曾以同一个笔名同时发表两种风格决然不同的小说:一种是通俗形式的《南北极》,一种是用新感觉派手法撰写的《公墓》与《白金女体的塑像》。至于张天翼,早期也曾写过不少鸳鸯蝴蝶派小说。

曹雪芹与乔也斯的遭遇颇多相似之处,乔也斯在瑞士时穷得必须接受别人的施舍,曹雪芹也度着“举家食粥酒常赊”的日子。乔也斯的《优力栖斯》曾遭受卫道之士的毁谤,曹雪芹的《石头记》也被乾隆皇帝的堂弟目为怨谤之作。

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这是一个丑恶的世界!这是一个只有野兽才可以居住的世界!这是一个可怕的世界!这是一个失去理性的世界!

文章变成商品。

爱情变成商品。

女孩子的贞操也变成商品。

中国读者对作者的缺乏鼓励,不但阻止了伟大作品的产生,而且使一些较为优秀的作品也无法流传或保存。

优秀的作品常常是没有价格的,有价格的作品往往庸俗不堪。这就是武侠小说为什么能够畅销,而戴望舒译的《恶之华掇英》竟连三百本都卖不掉。

读问题,做学问,切不可动意气。尽管意见相左,大家仍须心平气和,你把你的理由说出来,我把我的理由说出来,到了最后,总可以找到正确的答案。

我们一直重视文学,连我们的祖宗也是。然而知道现在为止,我们还不能确定《金瓶梅》的作者是谁?《醒世姻缘》的作者是谁?《续今古奇观》的作者是谁?

人类多数是愚昧的,都在庸俗的闹剧中扮演小丑。这是一个病态的世纪,读过书的人都不健康。

整本书里头,我觉得写得很好的段落都抄录下来了。我不想当什么文抄公,但看完这本书之后,实在是忍不住要把这些文字全部照抄下来。就像之前照抄科塔萨尔的《跳房子》里的很多段落一样。更何况,这本书并非那么常见,甚至一些中文系的本科生都没有读过这本书。可真珠依旧是真珠,好的文学作品哪怕被人抨击被人忽略和遗忘也依旧不会褪色。最起码,刘以鬯先生也是有“香港文学泰斗”和“中国意识流长篇第一人(江少川教授语)”之称的。著名学者杨义也曾对其给了很高的评价。只可惜中国大陆文学太过封闭和保守了,只知道王蒙写了一些“东方意识流”作品。甚至直到现在,很多评论家只要一提到意识流就会说什么“晦涩难懂”、“不忍卒读”、“批判吸收”……读都没读过,又谈何“晦涩难懂”和“批判吸收”呢?

从刘以鬯先生的很多文字里可以看出:他是推崇乔伊斯的。另外,他也提到过科塔萨尔的《跳房子》。所以,我认为《酒徒》这本小说最起码是吸收了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和科塔萨尔的《跳房子》这两本书的精华,并融入了自己的生活,写出了中国特色的。科塔萨尔在《跳房子》里提出了自己的小说理论,也写了不少相当精辟的文艺评论。《酒徒》里对“五四”新文学的评价和对西方文学经典的介绍,对文学批评的渴望和对香港电影的评价,实在是相当精辟的。其中,他对沈从文和张爱玲的评价,几乎可以和夏志清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的见解相媲美。而且,他还挖掘出了一些除“鲁郭茅老巴曹”以外一直被人忽略的一些有实力的作家作品。可以说,刘以鬯先生的一些见解甚至比如今一些中文专业教材的见解更加公正和精辟。借酒徒之口说出很多人想说而不敢说的话,也实在是一种技巧。不用再多说这本的好了。究竟如何好,读过自然一目了然。

刘以鬯的《酒徒》也被我加入了书单之中。

后记:刘以鬯先生的《酒徒》,我现在手头是没有了。等着买人文社的新版呢,但愿里头不要出现很致命的低级错误。江苏文艺,我算是记住了的。中国文库系列的《刘以鬯小说自选集》,我后头也是没有了,后面看有机会再去弄基本回来吧。毕竟,我自己非常喜欢刘以鬯先生的书。

后面,我觉得我还可以推一推台湾的王文兴先生的书。王先生的《家变》已经可是很火的,但现在似乎也被遗忘了。可能,武汉人比较健忘吧。王文兴先生可是在很认真的学乔伊斯的啊。后面,我还会继续推几个人的:乔伊斯、科塔萨尔和卡夫卡……还有一些台港作家的。王德威先生在美国和台湾积极推介华文创作的伟大成绩,是很好的。我虽然离王德威先生太远,但我最起码可以向他学习。我要在武汉这块地盘上好好推介文学的书。你们都在推的,我可能就不愿推了。你们没听过、没见过、没读过,也不想读的东西,往往就是我要推的东西。比如高行健的书,比如阎连科的《四书》。我推的只是书,而不管它成色品相如何。更重要的是,我觉得我推的是书中的文字和文字背后的意义,而不是书的外表好不好看一类的傻问题。

今天推刘以鬯的《酒徒》,明天推科塔萨尔的《跳房子》。说到科塔萨尔,很多读者肯定也是一脸懵逼,所以正这里先放一点点预告吧:马尔克斯,大伙儿肯定是熟悉得不行了。那么,拉丁美洲文学爆炸呢?这是一个流派,或者说是一个跨国的文学小团体。四大主将是:马尔克斯、略萨、科塔萨尔和富恩特斯。马尔克斯和略萨都是拿过诺奖的,可能很多人都知道。后面两个就不大知道了。正常。科塔萨尔是博尔赫斯的学生。在《跳房子》里头提出了“雌性读者”一说,意思是说很多读者读书都只按作者给出的套路来,而不会思考。所以,他的读者也很少。更何况,他也没拿诺奖。但是,我就是很喜欢他的《跳房子》,还有他的一些短篇。短篇,比如《万火归一》和《南方高速》,真心觉得写得太好了。

那就,明天推他的《跳房子》吧。

我依旧想要做一个躲在书堆里读书的小孩子。

太阳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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