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具尸体都有自己的密码,一旦我们破解了,他就会说话。
??我叫端木白,今年二十七岁,是一名法医。
??或许和死人打交道多了,身上总会留下一些尸气,不容易找到女朋友,可我今天要面对的,却是我的妻子秦岚。
??对,在我面前冰冷处置台上放着的,就是我的妻子,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讽刺的是,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这是一具我看过无数遍的身体,可此刻呈现在我眼前,我似乎不太认识,确切的说,她的身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完美过。
??修长的美腿,纤细的腰肢,皮肤很光滑,这让我觉的躺在上面的根本就不是一具尸体。
??“开始吧。”
??我身边突然响起了我美女师父兼秦岚妹妹秦潇的声音来,我转头默然答应了一声。
??别看我师父只有二十五岁的年纪,可在我们大队已经是个很了不起的法医了,我也是在她的手底下成长起来的。
??我接过她手里的冰冷锋利的手术刀,开始解剖,一股从未有过的悲伤感笼罩着我。
??解剖的过程很快,我一边记录着一边拍着照片,可在无意间却看到了照片中妻子的眉头紧锁,这在尸体表征上是完全不可能的,小肌肉不可能做到死亡后还存在肌肉运动,我连忙看了眼相机中的照片,完全没有皱眉的现象。
??我突然之间就怔住了,冷汗顺着背脊丝丝的往下流淌,一点点的吸走我身上的热量,背后凉飕飕的感觉着实让我精神猛的一激灵。
??“师父,你看她的眉毛?”
??秦潇朝着尸体看去,但尸体却没有一点变化,她又转头看了眼照片,顿时也大感疑惑。
??我感觉到她的呼吸比刚才稍稍急促了些,但还是稳住了,说道:“多拍几张照片,肌肉变化后就拍不到了。”我同样也平复了下,嗯了一声。
??随后的肛温、尸僵、尸斑、眼膜混浊程度等特征,得出了尸体死亡时间在四个小时左右。
??我的心中却在自责四个小时前我依旧忙碌在工作的第一线,和秦潇在解剖室里做事,却把家中的妻子给遗忘了。
??秦潇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别太难过了,谁都不想的,可姐姐死的太蹊跷了,家里根本就没发现有水的痕迹,可姐姐却死于溺死。”
??“师父,你是怎么发现她是溺死的?”
??“现场在她的嘴里发现了一根水草,所以初步判定是溺死,等下解剖尸体就知道了,溺死会有大量的液体进入肺部。”
??我的思绪也在秦潇的话语声中回到了几天前,这几天来,妻子的反常举动确实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会无缘无故的夜里出来给花浇水,会大白天的把窗帘拉上,我不在家的时候她在家干什么,我就更加不知道了。
??划开第一层皮肤,从颈部再次下刀,顺着胸口往下一刀划下,最基本的一字型切口,那原本饱满的部位此刻由于皮肤没了张力,瞬间就朝着两旁分离开来。
??不对,怎么最外面一层皮肤划开,这皮肤就像带了滚轮一样下滑呢,这很明显和之前解剖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又让我回忆起了前天夜里在我回去的时候发现她在浴缸里把自己泡的皮肤都肿了,和现在这皮肤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我眼睛都瞪圆了,惊恐的朝着秦潇看过去,她也同样有些惊讶,但师父还是师父,稍作镇定,又让我继续下刀。
??随着真皮与肌肉组织的划开,胸腔整个也展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姐姐的心肌细胞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心肌中夹杂着许多红玫瑰色的血斑,说明出血过多,损害心脏功能。可见,人完全可能因受到恐吓,心理上无法承受而死去。可是。。。。。。”秦潇说完稍稍拖长了声音。
??“可是什么?”在这方面我没有秦潇那么有经验,连忙问道。
??“可是如果是恐吓的话,出血量不会有这么多,这很明显是把整个心脏都给弄上血斑了,这就说明姐姐肯定是看到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或者听到了特别恐怖的声音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但现在胸腔中有血迹的情况又没有,这又是为什么呢?”
??她似乎是在推理着案发现场的一些情况,可是我只是对话比较感兴趣,秦岚到底听到看到什么东西了,才会被吓死呢?
??难道是鬼?
??不可能,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
??不对,她那天夜里睡觉的时候说梦话了,可眼睛却是睁着的,好像就是说什么别来抓我之类的话,她是跟谁在说,是我?不可能,那是谁?她的眼神看向哪边了?难道当时在我身后。。。。。。
??她到底看到了什么?还是在向我传递什么消息吗?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背后阴森的感觉一次次的侵袭着我,整个人毛了起来,冷汗也在不经意间充斥着全身的每一个毛细孔。
??这几天妻子诡异的行动,胡乱的话语,却在我忙碌中一次次的被忽略了,我自责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发现,自己作为一个法医,为什么连自己的妻子都没能感觉到她的变化,我有些想哭,可是我并不能,我不能让秦潇看到我懦弱的一面,我得撑着,我不能倒下,我要查出到底妻子为什么会这样!
??可她的种种表现却一次又一次的让我觉的这世界上似乎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在引导着她,把她拉向深渊,我的身体不和我的思想有些不同步,身体的颤抖表明它已经害怕了,可思想却不停的再告诫它,你要挺住,你不能倒下。。。。。。
??我胡乱的思考着,可就算我再镇定,这件事也不可能让我的心能安定下来,我喃喃的看向秦潇,她却早已不在思考了,而是在看着肺部的情况。
??“肺部没有积水情况,这就说明姐姐不是溺水死亡的,可嘴巴里的水草是怎么回事?还有姐姐平时吸烟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就朝着我这边看来。
??“吸烟?秦岚不吸烟啊,她平时在家从来没有这样的习惯啊?”我也很诧异,这都哪跟哪啊,怎么会突然扯到吸烟上呢?
??“她虽然没有肺水肿,可是肺是常年吸烟才会有这种焦油色,如果她不是常年吸烟,这颜色是怎么来的?”
??作为丈夫的我来说,连妻子吸不吸烟都不知道,这是不是有点太说过去了,可事实就在眼前,我无法解释,甚至我都在回忆妻子到底是什么时候背着我吸烟的,可头绪在哪里,我根本理不出来。
??等到秦潇把其他脏器一一检查完毕,她这才松了口气,说道:“现在死亡原因也基本查不出来了,惊吓致死,很少见。”
??“那这报告怎么写?惊吓致死吗?刘队他们看了难道不怀疑?”我问道。
??刘队是我们大队的队长,大名叫刘一能,本事挺大,所以大伙都喜欢管他叫刘大拿。
??“你就照直了写把,这断案的事情不归咱们管,咱么只管做好自己的法医工作就行。”秦潇又恢复到了之前一本正经的样子,可还没等她正经完,一个尖叫声就在这解剖室里传了出来。
??我吓得连手术刀都没握稳,哐啷一声就掉在了地上,可捡起时却发现秦潇拿着手机接起了电话,而尖叫声也立马就消失了。
??我这才意识到这是秦潇的手机铃声,等她打完电话,我才悻悻说道:“师父,你能不能换个手机铃声啊,太吓人了。”
??秦潇却不以为意,朝着我说道:“把姐姐尸体放冷藏柜里,刘队让咱们马上去队里一趟。”
??我嗯了一声,把已经缝好线的秦岚装进了尸袋中,推到冷藏柜前,再次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老婆,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会帮你查出真相的。”
??说完好一会儿,我这才拉上了尸袋,推了进去。
??走出解剖室,我跟着秦潇一同前往了刘队办公室,他正埋头在写着什么,见我们进来,站起身来,连忙让我们坐下。
??他走到我身边,递了根烟给我,自己也续上一根,猛的抽了一口,把烟夹在手里,问道:“怎么样?你老婆那检查的怎么样了?”
??这话分明是问我的,我也只好如实告诉了他,他一听这情况,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和秦潇,皱着眉头问道:“吓死的?”
??我点了点头,这是我们解剖得出的结果,并没有半分错的地方,而看到我点头的刘队,也是陷入了很长的沉默之中,手中的香烟一口接着一口冲进肺里,直到一根烟抽完,烟屁股在他手中燃尽,他都没有再说话。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眼神一转,朝着我这边看来,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依旧还处在悲伤之中,说实话,就连这次解剖,我都是浑浑噩噩的,摇着头,在一旁的秦潇却告诉了刘队,秦岚肺部的问题,虽然不是淹死的,但嘴角的水草和肺部吸烟的问题还是可能给刘队他们一点线索,秦潇肯定是这么想的。
??“好,那麻烦你们了,这件事就交给我们来办吧。”刘队安慰似的朝我拍了拍肩膀,转而朝着我问道:“小白啊,这件案子要不你也跟进来吧,毕竟是你老婆,虽然队里不主张亲属参加,可我知道你肯定会自己查下去的,不妨就加入到队里来。”
??我听到这里,把眼神传递给了秦潇,毕竟法医部人不多,如果我这么一走,恐怕她就会忙不过来了。
??“刘队,小白愿意去,不过法医这里的工作也不能脱离,你这边就当实习,你看行吗?”领导之间的谈话我哪里插得上话,只得听他们吩咐。
??刘队高兴的连着说了几声好,这才停下,我原本的愿望就是进刑警队,可为了能早点进入警队,只好通过秦潇来进入,毕竟她是秦岚的妹妹。
??就在我们几个刚刚说定下来,刘队桌上的电话就响了,他接通随后说了好几声明白之后,把眼神聚焦到了我们俩的身上。
??“任务来了,走,出现场,又发现一名死者。”
??我一听这么快,赶忙问道:“刘队,我也去吗?”
??平时出现场的都是秦潇,我则只要在办公室里,等她把尸体拿回来后,我再做解剖,而这次是刘队说的,自然我就要问个清楚了。
??“当然,你现在也是一名刑警,虽然身份还没下来,但你也得出现场。”他似乎因为我话多变的有些恼怒起来,说话也变的有些不客气,侧身跑过我的身边,走出了办公室,我和秦潇也跟着出去了。
??秦潇先跟着刘队去了,我则会了趟办公室,把工具箱带上,这才乘上另外一辆警车,朝着案发地而去。
??车子一路前行,开到了一处荒郊野外,周围草木稀疏,荒无人烟,最重要的是这里很干燥,龟裂的大地显得很无力。
??我下了车,真要往刘队那边跑,却被一个拉着警戒线的警官给拦了下来,由于手上拿着两个工具箱,也没办法取出勘查证来。
??“不好意思,这里是案发地,闲人免进。”
??“我是法医。”我连忙放下工具箱,掏出自己的勘查证来,递到了警官的面前,警官这才放下了手去,说了声对不起,把警戒线给拉开了。
??我提着箱子赶到了刘队和秦潇的面前,问道:“怎么样,检查出什么了吗?”
??秦潇指着死者说道:“死者女,姓名未知,死亡时间应该在两小时以内,还未出现尸斑,下身裸露,下体出现明显伤痕,疑似性暴力致死。”
??我这时候才朝着死者看去,这女人面容姣好,身材很棒,但就是下身处什么都没穿,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下身处血迹很明显,依旧不停的在往外躺着鲜血。
??我赶紧记录着,秦潇也从工具箱中取出了胶皮手套来,套在手上,小心翼翼的掰开了女人的嘴巴,她突然惊讶的咦了一声,随后说道:“怎么!怎么回事!这嘴里也有水草!还是湿的!”
??这完全不像是秦潇的风格,对于一个心思缜密的法医来说,这么咋咋呼呼的,肯定会被上头批评,可面对这么一件离奇的案件,想必就连刘队都不会怪罪了。
??我也赶紧凑了上去,秦潇从她的嘴角拎出这根水草的时候,依旧被她死死的咬着,她为了不让水草断裂,把嘴轻轻的撬开之后,这才拿出了那根完整的水草。
??我很主动的把证物袋地上,放进了水草,由于我们也只是个大队,所以刑警人数本来就不多,这痕检要做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我们头上。
??由于女人身上没多少外伤,所以秦潇检查起来并没有那么复杂,现场勘查要做的就是能及时的发现线索和物证,其余的事情都可以到队里再做。
??秦潇把女人身下那流出的一丝殷红血迹抽取出后,放到了证物袋中,尸体被装入尸袋中,带回到了车上,秦潇跟着警车就先回去了,我由于被刘队选进了刑警队,所以也就留了下来。
??“说说吧,你的意见。”刘大拿的措辞相当严谨,也不说自己想到了什么,就先问我情况。
??我也是第一次来现场,但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这女人死的相当蹊跷,周围没有任何水渍,可嘴里却含着一根还没有干透的水草。
??更重要的是这和妻子嘴里也留下了水草,这就很奇怪了,我现在能断定的就只有一点,这是一起连环谋杀案。
??我朝着刘队说了下我的意见,随后猜测道:“刘队,你说着水草会不会是凶手杀人后留下的标记?”
??刘大拿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微笑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很有觉悟,我要你讲的就是这点,我也在怀疑这是不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线索,或是扰乱我们的侦查方向,或是一种特殊的标记。”
??他陪着我在现场走了一圈,讲了些关于在现场取证方面的事情,归根结底来讲,也就四个字,细心存疑。
??50米内的距离被一圈黄色的隔离带给拦下了,周遭群众都因为这件事被吸引了过来,因为离得远,所以来的时候自然是带了写小零嘴的,几个中年妇女一边闲聊着一边嗑着瓜子,这引起了刘队的不满,走到这帮子人面前,冲着他们就是一顿数落。
??对于警察,他们还是存有敬畏之心的,一个个的都收起了手里的东西,退出了好远,这才让现场平复了下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咵啦一声轻响,我脚底下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来,我和刘队两人顿时就紧张起来,在我抬脚之下,我也惊讶的发现,脚底下是一只翠绿色的塑料玩具,此刻已被我踩成了两截。
??我再也不敢乱动了,停顿在那里,刘队连忙蹲下身子,从我脚底下把碎片一块块的取了出来。
??我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观察四周有没有小孩,这或许是那帮子村民留下的,可惜我没发下,这才低下头,对这刘队问道:“这是什么?”
??“塑料片,不对,那红色的是血迹吗?”
??他指着塑料片的一小块问道。
??我作为一个法医,血迹肯定认识,捡起那片,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笃定的朝着刘队点了下头。
??有了这一新的发现,也大大的增加了我们的信心,沿着塑料片的方向依次寻找,可并没有其他发现,而现场留下的线索在结束统计时,也就这么一块带着血迹的塑料玩具片,这么少的线索,无疑让案件变的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带着线索众人沉重的回到了队里,我急切的回到法医部,想要知道秦潇有没有给今天的这具尸体做解剖了,可一到解剖室,却只看到了那具冰冷的尸体躺在那里,而不见秦潇的踪影。
??一个人解剖那是肯定不行的,必须有两人在场再行,可我却想要看看那具尸体的情况,带着巨大的好奇心,我还是朝着那具尸体走了过去。
??心跳越来越快,一步一挪的走到了尸袋面前,一点点的拉开了尸袋,拉链随着声音一点点的往下走着,女人的头发露出来了,接着是额头,再次慢慢往下。。。。。。
??我眉头一皱,不对,这怎么有点像我妻子?我不可能忘得了我妻子的样子,可越看越像,越像我就越是想往下看,当露出嘴巴的一颤那,我吓的啪嗒一声摔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朝着门口倒退着,我居然又看到了我妻子的尸体,可她明明在冷藏柜里放着呢啊,这到底特么怎么回事?
??倒退着终于触碰到了身后的墙壁,我领口一凉,一股冷风突然从我的脖领子间吹了过去,吓的我连头都没回,就冲出了解剖室中,靠在门口的墙壁上不停的喘息着。
??我颤抖着拿出了口袋中的香烟来,哆哆嗦嗦的在眼前点燃,却满脑子都是我妻子那样子,我害怕的连烟都有些抽不稳了,脑中很乱,我刚才似乎看到了尸袋中的妻子那眉头浮现出了一丝诡异的褶皱来。
??我愣住了,连身后的墙壁我都感觉有些靠不住了,这法医部人本来就少,周遭寂静无声,让我更是觉的这地方邪门的很,烟头一丢,连滚带爬的朝着门外跑去。
??当一缕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之时,我这才稍稍缓过了气来,最主要阳光带来的是光明,这明显让我从刚才的紧张中恢复了过来。
??我生怕自己的样子被别的警察看到了会窃笑,所以也是强装镇定了一下,心中狂想到,这秦潇去哪里了?她不是早就回来了嘛,怎么不见她,法医部难道就我们两个人吗?还有人呢?这一个个的问题让我有些生气的同时又感到了一股凉意。
??难道说,妻子回来了?不会吧?我可是学过马列的唯物主义战士,怎么可以相信这个,不行,我得清醒一下,我不能胡思乱想,我赶紧拍了拍脑袋,再次抽出了一根烟来。
??就在我刚点着烟准备抽的时候,身后突然被什么东西一撞,吓的我连烟都没拿稳,扑腾一下就摔了个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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