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家庭富庶的“富二代”,可是,她却在冰冷的木板床上饥寒交迫,念叨着“我拿什么来喂肚子呢?桌子可以吃吗?草褥子可以吃吗?”她,是一个传奇,在文学史上,她的名字和张爱玲相提并论,她被鲁迅推崇为“中国最有前途的女作家”;她,也是悲惨的,身体从一个男人流转到另一个男人,两次流产做胎,被不同的男人抛弃,年仅三十一,贫医院......
而这一切的根源,除了命运和战争,更多的原因,在于她还不懂得爱的年纪,就成为了一个问题女孩。
她,就是萧红。
没叛逆过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
萧红长的既不是很漂亮,也不丑,她就跟我们身边的邻家女孩一样,有着活泼的性格、敏感的思维,还有一颗跃跃欲试、喜欢冒险的心。
曾经有人说,假如街上看见一位衣衫褴褛的“犀利哥”,琼瑶看见了,会先问问他有没有钱;三毛看见了,会站在远远的地方,拍一张艺术照,拿到社会上参展;张爱玲看见了,会问他,上一代是不是一直是乞丐;萧红看见了,只会送他一块面包。
萧红就是这样一个真实的、爱恨都那么强烈的女人,之所以隔了七十年,还有这么多人研究她,从浩渺的作家堆里,把她找出来,挖掘她的历史,并且喜欢她,迷她,探访她的足迹,就是因为,萧红离我们不远,好像就在我们身边。她没有张爱玲孤芳自赏的冷绝,她的心是热的,尽管有那么多人,辜负了她......
年6月1日,是农历的端午节,在哈尔滨市呼兰县,一个叫张秀环的孩子诞生了。
老人们说,端午节的生日,不吉利,所以这个女孩子,尽管哭声响亮,还是被家人认为是一个不好的兆头,于是,她的生日,在经过老人们的研究后,被特意“推迟”了一天,也就是说,在以后入学学籍和档案上,只能写6月2号。
可能从出生起,就是一个不好的兆头,以后波折不断,先是“张秀环”这个名字和二姨的名字“姜玉环”重字,犯了长辈的忌讳,所以“张秀环”又被更名为“张乃莹”。
这个女孩子,就是以后的萧红。
萧红的童年是很幸福的,尽管,父亲张延举的工作很忙,没有时间来照应萧红,可是祖父对自己的溺爱,是萧红这一辈子留在心里的温暖记忆。萧红的祖父,是一个有点懦弱且善良的人,他不喜欢争取功名,也不愿意像张家那些亲属一样,在商业上有一番作为,他利用自己得到的一些遗产,把地租出去,算是旧式的大地主,可是他膝下无子,就人堂弟那里过继来了一个儿子,这就是萧红的父亲张延举。
萧红的祖父和张延举关系不睦,但是对于萧红,这个老祖父,却有着天然的兴趣和耐心,这也许就是俗语说的“老小孩,隔辈亲”祖父经常领着萧红云菜园子玩,这一老一小,玩的很开心,萧红成了爷爷的心肝宝贝,由于祖父的支撑,萧红在家里的地位是很高的,张延举在呼兰县的教育部门工作,也很少有时间回家管自己的孩子,萧红的母亲,接连为张延举生下了四个孩子,为了几个孩子的吃穿用度,也是日夜操劳,所以萧红的童年,祖父是占据了自己大部分时光的。
有人说,萧红的一生,都在寻找一份类似于祖父般,对自己无限包容的爱情,她的孩子气,她偶尔的任性和顽皮,她的一系列不成熟的表现,都是在寻找童年的菜园子,可惜,她的愿望落空了。
萧红的情史经历过很多男人,可是没有一个男人,经过她一份安全感,一份可以休憩的“菜园”。
至今小学课本上,有一篇《祖父的园子》,就是摘自萧红的《呼兰河传》。讲的就是祖父带她云菜园嬉闹的情景,那篇文章,感情充沛,真实的表达了自己沐浴在长辈的爱里,是多么的幸福。
萧红八岁的时候,母亲得了鼠疫,离开了她,四个月后,父亲新娶了一位妇人,就这是萧红的后母梁亚兰。
至今的很多研究认为,萧红的后母对萧红还是不错的,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嫁给张延举,似乎有点委屈,而且张延举还有几个“拖油瓶”,梁亚兰能够在这样的家庭里,和萧红这样的性格的女孩子和睦相处,说明她是一位随和的女性,虽然后来,她也做出过囚禁萧红的事情,不过,萧红也说了,那是受到父亲的指使。
萧红的父亲是一位开明的教育界人士,他一开始,是赞同萧红读书的,萧红很顺利地在呼兰县乙种农业学校女生班(现在的萧红小学校)上了四年小学,又在呼兰县第一女子初高两级小学校(今呼兰县第一中学校内)上了两年初高,当时的学校制度是小学四个年级,初高也就是我们现在的五、六年级,如今已经没有了这种设置。
初高毕业,将要上初中的时候,萧红的人生,开始发生转折。
萧红的父亲不同意萧红继续读书,张延举认为女孩子迟早是要嫁人的,萧红要是在学校里闹出什么风声来,对于自己这个小学校长的面子可不好看。
萧红不吃不喝,和父亲抗争,这种情行僵持了近一年,最后,还是萧红的祖父看不下云,给儿子做了工作,张延举才同意让萧红云哈尔滨读书,可见,萧红的父亲和萧红一样,属于个性比较倔强的一类人。
萧红如愿以偿,上了哈尔滨东省特别区区立第一女子中学校(现哈七中址),这所学校位于南岗区邮政街号,学校治学严谨,校长是一位年近三十岁的女性,对于学生的信件,校长有权利检查查看,当然,未婚夫的除外。
学校的生活比较沉闷,初二的时候,萧红的一个叔叔保媒,给萧红介绍了一门亲事。这就是影响了萧红一生的一个人物——汪恩甲。
汪恩甲这个人虽说在萧红的人生中只是做了短暂的停留,可是他就像连载萧红命运的支点,把萧红的一生改写了。
在汪恩甲之前,萧红是幸福的,无忧无虑的,在汪恩甲之后,萧红是悲惨的。就跟多诺米骨牌一样,由于他,萧红产生了以后一连串不幸的遭遇。
萧红的父亲之所以同意这门亲事,原因是萧红长大了,当时,由于日本的侵犯,很多学校的学生进行了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活动,萧红也是其中很活跃的一员。张延举生怕女儿在这种活动中,和一些男同学接触,搞起当时青年们流行的自由恋爱,从而影响名誉。为了防微杜渐,张延举开始操心女儿的婚事。
张延举这个保媒的亲戚认识汪恩甲的哥哥汪大澄,两个人曾是同学,汪大澄后来做了哈尔滨道外区基督教会的三育小学的校长,弟弟汪恩甲就在里面做了一名小学教员。萧红的父亲,此时已经在呼兰县做了教育局长,汪家在哈尔滨故乡属于官吏世家。张延举觉得,这门亲事还是很般配的。
于是,萧红的亲事就这样定下了。萧红和汪恩甲订婚时,正赶上哈尔滨历史上的“一一九运动”,大小学生罢课,萧红也参加了这类活动,并且认识了一些进步青年。不过,毕竟她的年龄还小,这些活动对于她,更多的是新鲜感觉。
萧红正处于青春叛逆期,当时社会上,正在提倡女权,倡议妇女从小家庭里解放出来,于是,一些更出位的举动就是,女子学校的一些先锋女子,盛行穿男装,并且以此为一件很时髦的事。这种情景,就跟现在很火的“春哥”“曾哥”一样,大家都觉得,穿男装就是表现自我、展示自由的一种方式。当时的进步女士秋瑾,就是一个典型“潮人”的代表,据说秋瑾穿男装已经成了习惯,她的丈夫也不以为怪,朋友们也认为很正常,这说明,在当时,穿男装对于青春期的女生,是一种很酷的行为。
这股潮流,萧红也赶上了,而且,她还非常热衷于此。至今保留的她一张照片上,一身男式西装的她,左手抄兜,一只腿自然弯曲,脸上露出一种很拽很自我的神情。其实就像萧红的父亲担心的那样,萧红不仅仅参加了大大小小的活动,还成了一位“潮人”,她和很多男生女生走在游行的队伍里,觉得自己的天空,忽然变的广阔起来。
其实,每个女孩子在青春期的时候,都有一段叛逆期,萧红受到大环境的影响,把封建礼仪甩在了背后,当然,也把汪恩甲甩在了背后,她渴望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渴望自己受到瞩目,她就跟我们身边任何一位扮酷追星族一样,她留恋大城市的繁华,不想就此退步,和未婚夫回老家结婚。
很多资料都在说,萧红不满意包办婚姻,才和父亲抗争的。其实,在她那个年纪,对于爱情还是很懵懂的,她并不讨厌汪恩甲,这从她以后和汪恩甲解除婚约,但还和他同居就可以看出。汪恩甲长得还是很帅气的,当时萧红在女子中学,还和汪恩甲通过信,给汪恩甲织过毛衣。
萧红只是担心,以后父亲不让自己读高中。当年为读初中,父亲囚禁她一年,萧红记忆犹深,那时候,身在呼兰县,她的梦想是哈尔滨,现在哈尔滨的梦已经圆了,她的理想是北平。
她有一个表哥,和她来往已久。他叫陆振舜,是哈尔滨太平区的一个地主家的儿子,和萧红是出了五服的亲戚。陆振舜很喜欢萧红,尽管他已经结了婚。他们商量好了,一定去北京做“北漂族”。
萧红的这个表哥陆振舜,按现在的话来说,应该也是一位很摩登很潮的人物,他本来已经在中国大学就读了,可是,偏偏要拽着萧红跟着自己一起来。
萧红本来就喜欢上学,她毫不犹豫就离开了家乡,当然她并不知道,这一举动给她的家庭和父亲的名誉,造成了多么大的损害。
就跟一个喜欢玩的女孩子一样,她做事不考虑后果,更没想到自己的名誉。她生活在民国,可是思维却在21世纪,她欢天喜地地去了北平,进了女师大附中读书。
在哈尔滨搞进步运动的时候,萧红还认识了几个男青年,其中一个是李洁吾。现在很多史料,都说萧红和这位李洁吾谈过恋爱。还有的说,萧红真正爱的是陆振舜,不管哪种说辞,当时萧红的感情生活很不稳定,她流连在这种男女交往的友谊里,经常和他们谈论思想,彻夜达旦,在当时的家长看来,属于很败坏风气的行为。
另一方面,可以肯定的是,萧红正是在和这些男生频繁来往的过程中,终于失去童贞。当时受新思想的影响,很多学生追求“试婚”同居的生活。萧红最初还能守身如玉的,据李洁吾回忆,有一次,陆振舜按耐不住,要强迫萧红,不料,萧红拉倒抵抗,陆振舜松手后,萧红还捂着被子呜呜的哭。后来,萧红还写了一封信给李洁吾,对陆振舜说,要把他干的丑事,告诉李洁吾。李洁吾看到信后,还把陆振舜一阵好骂。
当初萧红和这些男学生来往,谈笑,同居,就好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闹剧,她不明白,一个女孩子还有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名誉。当时,她对男人的感情,是很模糊的,她不知道爱不爱,但是,她却和这些人在一起保持密切的联系,结果,在这种纠缠和同居的日子里,萧红终于失云了第一次,也失云了一个女子的名誉。
以前人们经常说萧红有多么多么坏,其实,用如今的眼光来看,我们看到的是一个问题女孩,她周岁才十八岁,她还是个孩子,她还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美,她赶时髦,追星,在女校里,接触到的男生太少,而她的年龄,又是一个对异性好奇的岁数,所以,她得到了几个男生的追逐后,她辨不清方向,不知怎么办,她又天真好奇,受了怂勇,就来北京“北漂”,她喜欢这种游荡的日子,这感觉很刺激,很好玩,和关心自己的男同学一起,她也觉得很幸福。
这种情景还不能说堕落,只是从现在的眼光来看,萧红做出的举动,算是很另类很张扬的,我们都有过这种时候,这个年龄,是人一生的分界岭,有一句话说“人的一生是漫长的,关键的时候就只有几步”。
萧红的一生悲惨的原因,就是她的性格决定的。看她的文字:“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个黄花,就开一个黄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他。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它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总是透着一股小孩子似的天真,她的确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她的心理年龄,永远停留在十八岁。
十八岁,她的祖父死了,她就像一个小孩子,在菜园里找一个休憩的地方,结果,她发现,生活不是祖父的菜园子,没有经济条件的爱,是一个杯具。
萧红的父亲张延举一听说女儿跑到了北京,还是和同村的陆振舜一起走的,勃然大怒,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升任黑龙江教育厅的秘收,属于一个很高官衔了,对脸面自然比什么看得还重。他一面给萧红写信,要她赶紧回来,一面又给陆家施压。
陆家对儿子的做法也是很生气。而且,萧红的父亲是教育厅秘书,他们也不敢得罪,于是给陆振舜写了信,说要是不回来,就不给你寄钱了。
就这样,萧红和陆振舜很狼狈地回到了哈尔滨。到了哈尔滨,萧红就被囚禁起来,父亲看着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萧红真是不了解大人的心思。
在当时的社会里,尽管张延举已经有了进步思想,可是,女人的命运,毕竟是由婚姻决定的。女人读书的作用,不过是挑选夫婿或被男人挑选的筹码,而萧红已经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这个筹码。订婚的男方属于大户人家,张延举觉得女儿再读书,只会增加自己的不安。萧红的个性早就令张延举不安了,现在萧红“北漂”的举动,更是印证了自己当初的判断,于是张延举命令萧红不能去北京了,赶紧和汪家成亲。
萧红被父亲囚禁一个月后,又逃了出来。毕竟,张延举不常在家,李洁吾给她寄了五元路费,萧红就出来了。
她没想,五元钱,能做什么啊,只要能到北平,她就这么义无反顾的逃跑,她从来不计后果,她从小衣食无忧,她从来没有考虑到,没有钱了怎么办?那些结识的男人,能养得起她吗?她从来不考虑这个问题。
萧红利用李洁吾的五元钱,又一次来到了北平,她来北平干什么呢?找她的那些朋友?可是,她去找李洁吾的时候,李洁吾也是个穷学生,只给了她一元钱,她没有办法,这个时候,她的未婚夫汪恩申来了,汪恩申是来带回萧红的,毕竟,萧红还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萧红的这第二次“北漂”很短暂,就像一个梦,破碎了。其实,这就是鲁迅笔下的《伤逝》,当愛情和上学的梦遇到了现实的问题,当这个女孩子,在寻梦的过程中,知道了金钱对于自己的重要,于是,她的梦醒了。身无分文的她,在这动荡的社会里,梦想化成了泡影。
其实,她就是一个没有心计的女孩子,她玩另类,扮潮人,甚至抽烟喝酒,就像一个不良少女;但她的心是纯净的,是她自己把路走错了。
汪恩甲到了北京后,萧红病了,他赶紧答应萧红,回到哈尔滨后,帮助萧红读书。
年3月底,萧红跟着未婚夫汪恩甲回到了呼兰县。本来一场风波应该过去了,不料,汪恩甲的哥哥汪大澄,听说了萧红的风流事迹之后,坚决要求弟弟休了萧红,他代替弟弟,要求和张家解除婚约。
很多人会说,你们不娶萧红,是你们做错了。其实,这句话用现在的标准来评价可以理解,但是,当时的情景,萧红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女孩儿,她并不是萧红,并不是已经得到国家承认和重视的女作家。没有人会想到,她将会被雕成塑像,住的房子将称为故居,她就读的学校,会叫萧红小学。她消失在大海里,溅不起一朵浪花,她普能得不能再普通,汪家的退婚,是当时的情境决定的。
她那个时候,还没有走上写作这条路,在任何人眼里,她逃婚、和已婚男人出走、同居、吸烟、喝酒,都已经构成了不名誉的罪名。汪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娶一个被别的男人混过,玩过的女子,汪家觉得有失体统。
当时,张延举坚决不同意和汪家退婚。事关重大,女儿一旦被退婚,不仅自己脸面不保,萧红以后也很难嫁人。要知道,退婚对于女人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以后女儿还怎么嫁人啊!
张家开始和汪家官司,本来这个官司,应该是张家胜利的,张延举作为呼兰县教育局长,也不是一个平常的人物,可是,这场官司张家却输给了汪家。
汪恩甲为了保住哥哥的声誉,在法庭上当场承认是自己主动提出解除婚约的。
结果这场官司张家败诉,张延举脸面丢尽,他一气之下,为了不让这个到处惹事的女儿再乱跑,命令萧红的继母梁亚兰带着萧红云了本家阿城福昌号屯,阿城县是张家祖先的发迹地,这里住着张家的一些亲戚。
张延举觉得,萧红辱没了家风,在哈尔滨已经没脸待下云了。而且,自己的职位,也由于女儿的事情,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被迫转到了巴彥县担任教育局督学。可见萧红当初的出走,确实给了他父亲仕途上的沉重一击。他决定好好看管这个女儿,不让她再惹祸了。
萧红在安城只待了七个月,就和大伯父吵了一架,还差点儿被大伯父暴打一顿。起因是萧红看不惯大伯父对于穷人严征苛捐杂税的事情,就劝说了大伯父几句,大伯父没想到这个侄女胳膊往外拐,火冒三丈,要张延举回来处理女儿。
据说,张延举已经有了不让这个女儿继续活下去的想法,给萧红的大伯父回信,要他们淹死她,可见,张延举对这个败坏家风,连累自己仕途的女儿,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了。
萧红在小婶子的帮助下,逃了出来,又来到了哈尔滨。哈尔滨有萧红的很多亲戚本家,毕竟张家是一个大家族,有很多连带关系,而且这些亲戚,都过得还不错。可是萧红在这些亲戚家里,感到了拘束,她觉得都不是自己的家。
她只得去找汪恩甲。后世很多人,对于萧红和汪恩甲解除婚约后,还主动和汪在一起的行为很不解,其实,萧红虽说和汪恩甲解除了婚约,他们之间还是有联系的,汪恩甲善于花言巧语,总是能把萧红说的回心转意,从而替自己撇清罪责。
那个时候,萧红才二十岁,她很年轻,不知道,有些男人是碰不得的,她只知道,有人对自己好,有人肯救济自己就成。
萧红找汪恩甲,可是,汪家的姐妹把她骂了出来,汪恩甲知道后,把她安排进了道外十六道街的东兴顺旅馆,第一次,汪恩甲和萧红做了露水夫妻。的确是露水夫妻,当年又是抗婚,又是逃婚,也要离开这个男人,最后还需要这个男人来救自己。明明这个男人对不起她,在法庭上和她解除了婚约,可是,萧红却要和他同居。
其实,这又是何必呢?假如当初按照父辈规定的道路走,她不是早就进了汪家大门了吗?
很多人认为此时萧红失去了尊严,做事孟浪,的确,萧红就是一个青春叛逆期的问题女孩,我们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可是,谁有她这么真实呢?她讨厌严历蛮横的父亲,她的母亲是继母,和她没感情,疼她的祖父已经去世,她想从家庭之外,找点安慰,这是每一个青春叛逆期的女子都有的心态。
她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又一个男人身上,最后,这些男人都负了她,不能只怨男人,她一开始走的路,就把自己的幸福之路堵死了。她从来不知道,清白名声是一个女孩最好的嫁妆。
就是今天,这句话也是正确的。
萧红的父亲知道萧红又出走后,反而冷静了,他郑重宣布,张家族谱里,以后将没有张乃莹(萧红)这个人。他是真的不要这个女儿了。
要是他知道,多年以后,他们张家的族谱,被郑重展览在萧红的故居里;因为有了萧红这个女儿,我们才知道了他的名字,不知他的心里怎么想,他更不可能知道,自己这个最不孝敬的女儿,会在若干年后,成为呼兰县的骄傲,纪念碑和墓地,在呼兰西岗公园供后代敬仰,甚至萧红故居,萧红纪念馆,被无数萧红迷来参观......这个一生都在钻仕途经济的官场人物,第一次看走了眼......
他女儿的书,被多次再版,这些钱,都留给了萧红的亲弟弟,另外还有就是萧军和骆宾基。
萧红和汪恩甲同居后,过了一段还算是很和美的日子,据说,萧红还给他画像,说明他们的生活还是很融洽的。可是,两个人毕竟年轻,免不了磕磕绊绊,当汪恩甲对萧红感到厌倦的时候,他离开了她。
此时,萧红身怀六甲,这个男人,竟然不辞而别。这个时候,萧红还欠着旅馆一笔昴贵的住宿费,那笔钱款,相当于今天的五万元。
那个公子哥儿,玩弄了萧红,还留下了一笔欠款。萧红和汪恩甲同居了七个月,按照现在的价格算,相当于每个月旅馆费用是七千元,一天平均下来,就是一天的住宿费二百多元。这价格拿到如今来说,也属于比较上档次的宾馆,事实上,这座宾馆至今还保留着原貌,坐落在哈尔滨城里,它的规模和样式,至今看起来,还属于很上档次建筑。可见,当时萧红和汪恩甲过的是一种很奢华的生活。
问题少女从不认为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她被诱惑,被欺骗,还怀孕,这一切,都要问题女孩独自去承担,只因为她是一个女人。
这个叫汪恩甲的男人,从此后再也没有在萧红的生命里出现过。有人说,他在逃避责任,也有的说,他被日本的流弹打死了。不管怎样的结局,萧红对他无恨无怨,后来的作品里,萧红对他的态度,是模糊的,其实最初就不是很爱他,萧红只是为了那种安全感,就糊里糊涂把自己给抛了出去,结果,苦果只有自己尝了。有一种分析,萧红如此喜欢抱怨的人,终其一声没有抱怨过汪恩甲一句,证明她心里是有愧于汪的,其中原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无路可走的萧红,被旅馆老板娘几次催债胁迫,要把她卖到妓院去,萧红给《国际协报》写信,寻找救援。报社的编辑看了信,对萧红很是同情,但是,谁也没有那么多钱为萧红埋单。据说此时萧红的父亲,已经听说了这个不肖的女儿正在旅馆待产,可是父亲没有去看一眼,他的心里早已不认这个女儿了。
这个时候,萧红生命里的真命天子出现了,这个人就是《国际协报》的编辑刘鸿霖,他的笔名是萧军。那一天,他是替报社去给萧红送几本书,他本想放下书就走的,我们来看一看他对萧红第一印象的描述,是萧红挽留他聊几句,闲聊中他看到了萧军写的字和小诗,读到了她的灵魂,那一瞬间就为她倾倒。萧军勇敢地伸出了救援之手,可是他也没什么钱,老天却成全了他们,那一天,哈尔滨市下了难得一见的大雨,发了洪水,旅馆老板去逃命,也不考虑萧红没埋单的事情了,漫水连天处,萧军从天而降,划着小船来救出了萧红。(其实萧红是自己逃出云,躲到报社去的。)
萧红此时已经将近临产,疼得翻来覆去地打滚,情急之下,脾气冲动的萧军仗着“拳头”,医院。萧军没有积蓄,做编辑的工资也很有限,他们住不起院,可是,萧红作为一个女人,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被“富二代”汪恩甲甩了之后,萧红有孕的身体,被萧军收留,年8月底,萧红生下了一个女孩,却无力抚养这个孩子,就送给了一个病室的妇女。
萧红本身还是个孩子,她没有能力照料自己,她心里想的是萧军会不会爱我,怎样和萧军过下以后的日子。当时,她周岁才二十一岁,还没有太多的母性,她的心里,更多的是爱情和将来。
萧红和萧军开始同居,住在新城大街(今道里尚志大街)俄国人开的欧罗巴旅馆里顶层的一间狭小房屋,他们计划着美好的未来。这个时候,萧军的妻子和孩子在老家,萧红是一个小三,可是,她爱萧军,我相信她至死都爱。因为她临死前,还给萧军留下了三分之一的遗产,尽管那时候,萧军已经和她分开多年。
现在很多人,都在意识上,把萧军和萧红认作夫妻,事实上,萧红和萧军一直没有名分,真正给了萧红名分的是后来的端木蕻良。
萧红在萧军的带领下,开始创作,而这个时候,萧红遇到了一生的恩人——鲁迅。
可以这么说,鲁迅就是金牌策划手,凡是经过他捧过的女作家,没有一个不红的,白薇是一例,石评梅是一例,萧红也是一例,不过这里面最有成就的,还是萧红。
鲁迅慧眼识珠,看到了萧红作品里的价值,尽管萧红的第一部作品《生死场》在当时的政府通不过审核。但是,鲁迅自费,终于让萧红的书,在“奴隶丛书”系列里得到出版,出版后,萧红名声大燥。
可是,萧红和萧军感情生活开始出现裂痕,萧军是一位感情冲动的男人,家庭暴力摧毁了他们建立起来的感情,而萧军的婚外恋,又使得萧红对萧军彻底失望。
为了散心,年7月,萧红云了日本,年4月,回到北平,这是萧红第三次来北平,距离前两次“北漂”,她已经成熟了很多。她在好友李洁吾家留宿,住了一个礼拜,萧红又去找萧军。
他们重新和好,可是,不久,旧的裂痕又冒了出来,他们又开始争吵,萧军说:“她在处世方面,简直什么也不懂,很容易吃亏上当。她单纯、淳厚、倔强、有攻能,我爱她。但她不是妻子,尤其不是我的!”
她的确天真,幼稚,很容量吃亏上当,要不是她豪无心机,怎么会被汪恩甲始乱终弃?要不是幼稚,怎么会不名誉地当萧军的小三?本来,她可以有一个幸福的归宿。可是,是她的性格,她的行动,破坏了早已安排她的规则,只剩下一生孤苦,无依无靠。
萧红曾写过一组诗《苦怀》:
我不是少女,我没有红唇了,
我穿的是从厨房带来的油污的衣裳。
我更没有少女美的心肠。
透过这痛苦的、挣扎的诗句,我们看到了她对自己的绝望,她已经不自信了,她自怨自艾,觉得一切都毁国,自己的人生,不会重新开始了。
萧红这次和萧军短暂的和好,没有留下别的,只留下了一个肚子里的孩子,萧军把她安排在《国际协报》的副主编裴馨园家,此时的萧红大腹便便,住在别人家,也不是个事,她选择了离开。(一种廉洁是,萧红得罪了裴家)
每一次的怀孕,萧红都要被抛弃。年4月,萧军和萧红正式分手。接纳萧红的是端木蕻良,端木这个名字,乍一听有点儿像日本人的名字,其实他是个中国人,也是一位作家,后来此人创作了大量的小说作品,代表著作《曹雪芹》等,得到了无数的奖杯,可是,他得到的还有萧红临死前写给他的四个字:我恨端木!
端木蕻良给了萧红一个名分,结婚那天,萧红说:“掏肝剖肺地说,我和端木并没有什么罗曼蒂克的恋爱史。是我在决定同三郞(萧军)永远分开的时候我才发现了端木。我对端木蕻良没有什么过高的要求,我只想过正常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只是互相谅解、爱护、体贴。我深深感到,像我眼前这种状况的人,还要什么名分。可是端木却做了牺牲,就这一点我就感到十分满足了。”
可以说,此时的萧红,已经从以后的幼稚,转向了理性,毕竟她二十七岁了,不是以前那个烂漫的女孩子了,可是端木最后怎么做了呢?
年底,萧红又一次身怀六甲,端木不在身边,他独自去逃难,却把萧红给丢在了脑后,萧红在同事家生下了孩子,孩子出生三天就莫名死亡,这又是一宗迷案。
两个孩子,两段情缘,就这样结束了。
年4月,萧红被诊断为肺结核,住院治疗,端木把她托付给同事骆宾基,再也不见了踪影。
第一次怀孕,汪恩甲逃之夭夭,把她抛弃了;第二次怀孕,萧军把她托付给报社的副主编,也是不见了踪影;这一次病入膏肓,她的爱人又把她托付给不相干的人,自己玩蒸发......每一次在她最无助,最脆弱,最需要男人在身边的时候,她的亲人总是离开她。她犯了什么错呢?她一次次被人辜负......
萧红曾经写过这么一句话:“我为什么总是一个人走路呢?过去,在哈尔滨。后来,在日本。这回,在重庆。我好像是命中注定要一个人走路的。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啊。逃难的时候,你看看,成千上万的,跑警报的时候,几十上百万的,到了重要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只能是一个人。只能是一个人,这是为什么......”
住院期间,萧红和骆宾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死后,把三分之一作品的版税给了骆宾基,她就是这么一个知恩图报的女人,别人给她一点点温暖,她会回报他,用钱,用身体......
医院条件不良,又被庸医误诊,于年1月,萧红被错动喉管手术,身体极度虚弱,1月22日,受了外界的刺激,痰涌咽喉,堵住了插在喉腔的铜管,呼吸道窒息至死,临死前,痛苦万状。就跟她以前所经历过的一样,她的一生,都是扭曲的,痛苦挣扎过来的,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挺过去.
临死前,她说:“半死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
以上摘自《上一站民国》
我的心得:本来想自己慢慢学着写书,可是各方面条件都不成熟,不允许,只好先把自己喜好的人物传记摘抄下来。先写一些自己的感悟吧。
对于萧红的三段爱情,三个男人,我有自己不同的看法,这篇文章在我按照书上面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出来的,在打字的途中我感觉作者对萧红的很多经历有误解,写作态度也很随便,显然是没有经过详细认真的考察的。为了求证,我参考查阅了很多资料,一开始我也是随大流的认同萧红的第一任汪恩甲是个始乱终弃的渣男,第二任萧军是个三天不偷腥的贱男,第三任端木是个软弱胆小的衰男。她这短暂的一生遇到了这样三个男人,悲剧似乎是命定的。
但是当我查阅了大量的资料,以至于在网上都好像已经遍寻不得她的消息了,带着大量的疑问,通过各类人的眼睛,我看到了不一样的萧红,不一样的萧军和最不一样的端木蕻良。
首先我们看看经过艺术加工的两部电影,分别是由小宋佳主演的《萧红》及汤唯主演的《黄金时代》。两部电影都行云流水般记录了萧红短暂的一生,就女主角而言,小宋佳展现了一个女作家,有范有气场;汤唯展现了一个女孩,平凡的仿佛就是我们身边的一个人;各有千秋吧。
萧红的第一个男人,汪恩甲为何一去不返,这是一个历史之迷,遍查不到资料。但是从汪恩甲一直的行为来看,萧红几次离家出走的行为汪恩甲都原谅了,还数次追到北京去找她,又有一次追到呼兰去找她。不顾家人的反对坚持与她在一起,后来两家人在法庭上撕破了脸,汪恩甲还是和萧红在一起,可见他是真的爱她,为了她也付出了很多,也承担了很多。他一个富二代,能做到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了。至于他为什么一去不回,现在有几种说法;其一是他被日本人的流弹打中死了。其二是他被家里人关起来了,后来去到国外读书。真像是哪一种我们都不知道,只知道萧红过后并没有怨恨他,可见二人还是有真情在的,其中缘故可能不足外人道吧。
萧红的第二个男人,萧军。应该说,跟萧军在一起的日子,萧红真正品尝到了爱情的甜蜜,二人生活虽然潦倒,但精神上是富有的。二人一起吃黑面包就盐,一起合著小说。后来,二人一起去上海,遇到生命中的贵人鲁迅,在鲁迅的提携下,二萧在文坛站称脚跟。可以说,没有萧军,就没有萧红,就连二人的笔名,也是“小小红军”劈成的萧红萧军。萧军在认识萧红之前,他早有元配许氏和两个孩子,萧军一脚把妻儿踢开,命令她改嫁(陈世美即视感),跟萧红在一起时,他也是一边在外面出轨而且不止一次,一边回家对萧红拳打脚踢,萧军行伍出身,武功高强,在萧红身上练手再合适不过。当萧红鼻青脸肿出现在朋友面前说自己是不小心跌倒时,萧军在一边大声说:“我打的,怎么滴?”二人在一起五年,走的是相爱相杀的路子,最后萧红忍无可忍,跟萧军分手。萧军给了萧红最甜蜜的爱,这种甜蜜宛如毒药,让她饮鸩止渴,终生不得走出这段感情。所以他给的不是爱,而是毒药,是烈酒,萧红一个人醉着,痛着,而他却无比清醒的到处追寻新的猎物。这是爱吗?是爱吗?
萧红的第三个男人,也是她唯一正式的丈夫,端木蕻良。一个被历史抹黑了的人,端木蕻良本姓曹,端木蕻良是他的笔名。端木出身满族贵族之家,家境殷实,曹氏家族原是关内汉人,入关在旗二百余年,在当地声名显赫,其祖父、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大地主。端木本人外形儒雅,身材瘦高,穿着洋气,说话和声细语,性格内向,孤傲、文质彬彬。清华大学历史系毕业,精通书画,同时是一位少年成名的作家。他在家世,文化,修养,经济各方面都比萧军要强的多。不论是那个年代或者是现代,他都是比萧军更适合当丈夫的人选。由于世人的歪曲,端木的形象是因为萧红最终惨死香港,人们迁怒端木,继而对于他们存续了四年的婚姻生活,也大多视若无睹,对端木的为人更是众口一词地嗤之以鼻,偶尔有一两篇正面记述两人夫妻情深的文字,不是因为作者人微言轻,就是寡不敌众,或因是端木近亲,而被淹没在对其口诛笔伐的众声哓哓之中。
让端木背负骂名的主要原因,是萧红在香港沦陷时病逝,而在战火中,据说端木置病中的萧红于不顾,欲独自突围回内地,这是骆宾基给出的说法。骆宾基是萧红临终时在场者之一,也是第一个为萧红立传的人,他在《萧红小传》中对端木的描述,更是让端木成为众矢之的。
面对众人的谩骂与非议,端木本人竟然淡然处之,从未正面公开替自己辩解,只是在回答对他与萧红之间关系的质疑时,用与美国学者葛浩文相同的逻辑来反证两人的“琴瑟和鸣”:
一对夫妇天天吵架,不可能和他们的创作成正比例。或者说,夫妇不和绝不是创作的动力。排比一下我们的创作产量质量,这个问题就会迎刃而解的。
因为不曾正面释疑,人们对端木的解释不以为然。
谁是谁非,已成历史疑云,有几个细节我还是可以认可端木的,至少他比前几位要靠谱多了。第一点:他娶了怀着别人孩子的萧红,给了她正式的婚姻和名份,这一点就是在现代来说都很少有男人能做到,文弱的端木,出生于大家族的端木做到了。第二点,萧红的大多数作品,如“呼兰河传”都是在与端木结婚后这4年内完成的,不能不说他们的婚姻给了她一个安静的环境得以创造作品。第三点,在香港萧红病重期间,端木消失了一段时间,但是我们知道,当时太平洋战争爆发,日本已经占领香港,炮火就在身傍轰隆,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落在自己头上。街上的情况就更不必说了,到处是流弹,死尸,在这样的情况下,端木为了给萧红治病转了好几次院,在枪炮中抬着一个病人奔走是何等不易的事情?刚把萧红安置下来,医院又被日本人接管了,端木只好医院,那时已经没有汽车,没有次序了,我看到端木靠着在枪炮中步行给妻子医院。医院后,端木还要去筹钱,去找组织商量出路和转移的问题。在那个没有手机的年代,他出去办这些事情需要时间也是很正常的。第四点,当医生误疹萧红是喉咙长肿瘤需要手术的时候,端木是激烈反对的,可是求生心切的萧红固执的做了这个手术,结果赔了命。第五点,萧红在最后期间其状凄惨,喉咙被生切了一刀,带着喉管,没有消炎药,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跑光了,端木在傍照料她,给她吸痰,陪伴她人生的最后一程。第六点,萧红死后是端木蕻良尽量按照她的遗愿埋葬了她。第七点,萧红死后,端木时隔18年才再婚,并且对世人的鄙视谴责不置一词。通过这几点,我分析端木还是有情有义的男人,也是很爱萧红的。当然也有几个污点,第一,在武汉被占领的时候,在只有一张船票的情况下,丢下大腹便便的萧红一个人坐船先跑了。第二,在香港萧红生病住院的时候长时间不露面,虽然他有很多事情要办,但是不能排除他有过一个人先跑掉的想法,但是最后还是回来了。第三,在萧红死前写了一张纸条,内容是“我恨端木”,这也是他日后百口莫辨的铁证。总之,做为丈夫,他没有照顾好萧红,让她早逝是不尽责的,但是比较而言,他还是萧红几个男人里面最靠谱的一个了。死后,他分了自己一些骨灰与萧红埋葬在一起,永远的追随他的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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