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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一树紫荆花
刘玉霖小花系列
元人张雨写有一首竹枝词,情味十足。词曰:
临湖门外是侬家,郎若闲时来吃茶。
黄土筑墙茅盖屋,门前一树紫荆花。
我慕其词,在陕北坡底打工时,曾作画一幅《黄土高坡是侬家》,改其句而题之。然门前的紫荆花树究竟何样?颇费踌躇。
我见到的紫荆花是落叶灌木,春天先开花后长叶。其花紫红色,簇生在树干或者枝条上,能把整个枝条包住,十分特殊,一见难忘。在咏梅山庄时,小区就有一丛花开十分丰满的紫荆树。在公园这种花树也十分常见,花季时远看就可以认出来。
然而这紫荆不是那紫荆,作为香港区花的紫荆花,我原来没啥印象。它是高大的常绿乔木,其花我也未仔细观赏过。香港回归后,紫荆花变得很出名。南京情侣园大门外广场上,就有一大型金色紫荆花金属雕塑。用金属雕塑表现花之外形,我在故宫看到不少,都是小巧的作品,比如荷花。我觉得情侣园的紫荆花雕塑太死板,花的精神全无,毫无韵味,又大而无当,这种形式是不适宜表现花之美的。
古人有不少咏紫荆花的诗词,因为这两种紫荆花完全不是一个科属,外形大大不同,究竟咏的哪一种,有的可以读出,有的读不出。如张雨咏“门前一树紫荆花”是在浙江湖州,这两种紫荆花可能都有,难说是哪一种。宋代诗人舒岳祥《咏紫荆花》颈联“枯条谁缀桃花米,嫩蕊初挼撒酒媒”,就能断定是落叶灌木紫荆花。唐代诗人朱绛《春女怨》“独坐纱窗刺绣迟,紫荆花下啭黄鹂”,应该是常绿乔木紫荆花,才有可能“花下啭黄鹂”。
灌木紫荆花
乔木紫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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