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春天水市七中教师田琎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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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春天水市七中田琎饭后,登山,与妻子和女儿,当然离不开我的爱车开路。沿着东柯河向南,扫过街子古镇,再向东南,过温泉,遗憾未赶得上摊子村刚刚唱过的古秦腔的锣鼓声,爬上通向冯王村的水泥道路。路面虽已硬化,但陡峭崎岖。壮胆翼翼前行,过一弯少一悸,应接不暇的是满山和满眼的春色。终于到一处宽处。驻车,背包,拿手机与香烟。望绿而坐,美美歹上一支,刚才一路的心悸方与青烟同消。最高兴的,莫过于女儿。迅速打开车后备箱,急急拿出小铲,拉着她娘的手,飞驰路边水沟旁,三两下,一颗盛开的瑞香花便已在手中,大嚷着拿回家与她老娘一起栽在花盆里。吾熏烟一毕,随声已见娘两跨过溪水,攀小路而上,急忙收了烟盒,紧追而上。小路是先前之人走过的路,因为这几天春雨绵绵,伙同牛羊登出的印迹显而易见。我们一家,便乘迹而上。远处山峦,绿草盈盈,松柏翠绿,粉红色的野樱桃花不时跃耀眼中,恰有万绿丛中一点红之象。猛地一想,山的那边,即是曼珠寺,虽未听见净土钟声,便更有登高一览的兴头来。于是,抛妻喊子径直向上攀去。哎呀!香椿!于一处低崖边,蒿草间,见几枝径杆突兀向上,头尖长有叶苞,刚好平与我颈。急停脚步,伸手掐来,兴冲冲塞进嘴里,大嚼起来。“慢着!乡里人!那不是香椿!”妻子连忙喊,“明明那是漆树丫子,还把它当成香椿树,真是把驴当成麻的了!嘿嘿嘿……”霎时,一听漆木丫子,连忙收手,但一嘴甜香的“香椿”已是顺肠而下。乡里长大的人都知道,漆木是有毒的,有些人不要说吃它,即使碰一下它,甚者一看到它,更甚者一听到它的名字都会全身发痒发红疹。我这个乡里人因为有父母和两个哥哥的垫衬,小时很少下地,故而对此物等也就不太熟悉。故而有了这一场笑料。辛好,妻子也是乡里长大,离山的距离近一些,还认识此等毒物。不过,再次被惊而庆幸的是,“漆树之毒”并未浸染于我,我也成功运用自己的生理机能挡住了它的攻击,没有被他挠的发痒发红发痛。这,更让我感谢父母给我的好身躯!一场大惊无怪之后,我们三人继续朝上爬行。途中,到处都可见认识和不认识的花草。不要说蒲公英的黄,也不要说野樱桃花的粉,更不要嫌铁豹子树的叶子红,就是那匍匐一地的天水人叫做鸡踏梢的地蓬泛出的一片一片的绿,足以叫人留恋不前,相机的镜头自然难以挪移。回家后,百度识物,粗略的知道图册里的还有红瑞木,也叫凉子木,别名红瑞山茱萸,可惜我当时没有因此而感到“便插茱萸少一人”的冷落,只是今晚才觉得“只憾才识处,未与兄弟同。”当然,还有叶子李,亦叫樱桃李,杆有刺,稍黄色,花粉白,色样如我们常见的红叶李之花。忘不了把它当做了野韭菜的葱莲,不同之处是他的茎叶为柱状,别名中华水韭,薤白,绝对可以食用。叶子好看,颜色各异的还有六道木、野蔷薇、绣线菊、荚蒾、黄刺玫、连翘……因为好多叫不上名字,也就没有多去留他们的照片。不过,绝不会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就将他们抛至九霄云外,他们带给我和家人的生活的怡悦和视野的享受将久久不息。有机会,我定忘不了约上好友们再次前往,那时我们定要“携的兄弟登高处,便插茱萸不少人”。手拖着女儿,拨开蒿草,踏倒荆棘,和妻子一起登上了山顶。放眼望去,到处生机盎然,春意浓浓,雄鹰掠树巅而翔,春鸟划青草而飞,锦鸡沿山坡而游,溪水穿绿谷而流,翠松绕山峦而立,春风抚密叶而鸣。遗憾的是,唯独不见曼殊寺见于眼前。不是地理常识的错误,而是眼前之宽阔,离曼殊寺之境亦远矣!不得已,与妻女选一干燥平缓之处稍息。在告诉女儿,离我们的向往目标还远,可能今天到不了时,女儿确很是没有怨恨,却说:“今天完不成,不等于明天完不成。今天我们来的迟,哪天来早点,我们一定能走到。”于是,在我们稍作息休,待我又大口歹一支、耳欲一番净土松涛后,我们顺原路返回停车处。半路,一股溪水一溪水潭一颗绿柳一湾倒影阻住了我。顺便俯身往下,只是柳条疏影一一,亦无游鱼。但水至清可见底,我与妻女的身影印于一团。见于此,何憾而有?又回到沟底水畔,我因清流的路径而奇。顺水流向上望去,整条溪水置一整石而下,中间无半点杂滩碎石,一水一石一溪,浑然一体,甚是少见。油然敬畏大自然之神奇,我麦积山川之神秀!女儿自然是女儿,母亲自然是母亲。因为女儿是城里人,妻子一下山,便给女儿俯身洗涮脚上穿的皮靴子上的泥土。看着妻子用手巾蘸起清凉的泉水粘去女儿鞋底泥土的影子,这让我更羞愧于平素对她们特别是对他的少来。忽然,一声翠丽的叫声打破了我的沉思。两只黄色的小鸟,在一棵绝对是形色俱佳的盆景树上欢喜的跳上跳下,跳右跳左,声音如铜玲,边跳边叫………这盆景,绝对一流,那声音,也绝对一流!难道,水边的母女不也如此!身后,高大的松柏,在春日余晖的映照下更显得挺拔有力!?洗漱一番后,总觉着不能枉此一行。于是驾车继续沿路往里探行。一路当然少不了绿色,一路当然少不了惊喜。行至麦积镇冯王村,也就到了净土寺最北峰和麦积山及仙人崖东南峰的接壤地界。臆想起险要,来过麦积山和仙人崖,到过净土寺(曼殊寺)的人都应该知晓了。驻车立山巅俯视,到处松绿柏翠,万草丛生,春花映缀,好一派陇上春色!?突然,女儿发现远处的高山,指着给我说:“爸爸,那座山好像我们去过的一座山!”仔细望去,的确是石门聚仙桥所在,石门夜月美景所在地!在感叹石门山的高大雄伟之时,也为女儿的聪慧感到骄傲。于是,我问女儿:“山为什么这么高呀?”女儿笑着回答我:“山如果不高那还能是山吗?”“咦!对呀,山如果不高怎么能叫做山呢?”,我想。觉得胜利的女儿,急忙跑过去抱住她妈妈,缠着要和她妈妈在山顶合影。脚底下,有机菌生成的地软又勾起了她的好奇,这也成了我们一家今天最现实的收获。女儿和她妈妈从杂草中,一片一片地捡着地软,高兴地装到塑料袋里,一心要他妈妈给他用地软做一顿美餐。看着娘俩,看着远处的石门山,想着净土听涛,想着石门夜月,想着地软大餐……我又拿出我的精神Q,美美地歹了一大口!回来的路上,女儿说他看见山高,有些晕高,不敢向窗外看。我又问她:“你不是说,山不高怎么能叫山吗?”女儿看着我,轻轻的笑了。深夜,回想起女儿那句话,我久久不得安睡。我想,人生不也是一座面临的山,没有一步步的攀登,何其高、何其成山矣?于年4月12日游净土寺后山冯王村夜记

注:原文4月12日通过“美篇”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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