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亚文从黄金时代到红高粱

朱亚文承认自己是“幸运儿”—许鞍华的《黄金时代》找到了他,郑晓龙的《红高粱》也找到了他。和他演对手戏的,是两代文艺片女神,一个汤唯,一个周迅。“朱亚文,你这是要红的节奏。”可他却说:“这只是到了大肆储备的阶段,是为今后的创作和生活承上启下。”

朱亚文承认自己是“幸运儿”—许鞍华的《黄金时代》找到了他,郑晓龙的《红高粱》也找到了他。和他演对手戏的,是两代文艺片女神,一个汤唯,一个周迅。“朱亚文,你这是要红的节奏。”可他却说:“这只是到了大肆储备的阶段,是为今后的创作和生活承上启下。”

朱亚文称自己是“南北人”。他出生在江苏省盐城,有着典型南方男人的长相,单眼皮、薄嘴唇、高鼻梁,可演的角色却都是硬铮铮的北方汉子。如今,他与太太沈佳妮也生活在北京。他讲话中气充沛,话到激动时,会不经意提高嗓门—这源于早年的美声学习。他不是一个典型的漂亮男人,面对镜头摆起造型,也不算游刃有余。

《闯关东》一炮而红后,朱亚文连续出演了许多军人角色,刚强的形象深入人心,观众差不多把他跟硬汉画上了等号。他出生在军人家庭,从小就对硬朗的男性形象印象深刻。他的父亲沉默寡言,教导他的方式,要么是身体力行,要么就是棍棒。“我父母从婚宴、第一套房子、手电筒到自行车,都是我爸从无到有,欠下一屁股债置办下来,他不太会去与我交流思想,对我的教育方式就是,他自己不犯错。如果我触碰到他的底线,他就会直接反弹过来。”

当然,朱亚文是属于越打越不服气的那种,拗不过还试过离家出走,结果被揍得更惨。“我爸最不能忍受的是我离家出走。在他看来,什么事都应该当面解决,不要逃避。”长大后,他开始理解父亲的教导,成为一个风格务实的演员。

理解端木蕻良的懦弱

《黄金时代》中,朱亚文饰演的端木蕻良颇不受人待见。很多人视他是“二萧”中的第三者。在与萧红结婚后的颠沛生活中,端木曾两次弃萧红于不顾,在疾病折磨下的萧红,年仅31岁就病逝于香港。端木因为自己的行为,被众多文学家唾骂,他也因此在萧红逝世的18年里没有再婚。“我没有办法摆脱道德评判和历史观点,总觉得自己在演一个备受争议的,甚至站到大众反面的角色。”朱亚文说。

在接这个角色前,朱亚文根本不知道端木蕻良是谁。他把剧本搁置了20多天,一心一意地查资料,阅读端木蕻良的作品,希望能理解同时代作家对这个人物的评价。再次打开剧本,他只花了很短时间就理解了角色。“我刚松了一口气,可又开始紧张了。”他说。剧本中这个角色的设定,其实贴近大众对端木的认知和了解,可毕竟,演的还是一个历史中的真实人物。“端木是懦弱的,但我不能去表演懦弱,那样我只是在塑造别人对这个角色的一个固有概念。我要给这个懦弱找到一个理由,更符合这个人的行为逻辑。”

在朱亚文看来,端木蕻良家境殷实,他不像“二萧”那样有着豁出去的无畏,从小依赖母亲的他也脱不了封建社会的影子。他对于女人的顺从和讨喜不是刻意的,而是自然的习惯。可是为什么在颠沛流离的时候,端木一度想摆脱萧红?这一点朱亚文在看剧本时无法理解,直到拍那场逃离武汉的戏,他才茅塞顿开。“去片场前,我还一直以为端木那时抛弃萧红是因为她肚里的孩子是萧军的。”朱亚文说。抵达码头时,几百个群众演员挤在码头上,上船的铁索桥又特别窄。导演一喊开始,大家蜂拥而上,站在中间的朱亚文瞬间明白了。“这是大环境下的综合因素所导致的。他不会反驳萧红,何况孩子也不是他的。按着这样的思维,我走到了祖峰(作家罗烽扮演者)面前,脱口而出:‘萧红不来了’。”这句台词朱亚文说得特别坦然,他为端木的懦弱找到一个理所应当的借口—或者,在那个年代,这些都是本能。

电影最后一场戏,是端木为手术后的萧红吸痰。许鞍华说,如果这场戏不好,就直接删掉。因为谁都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演。在拍摄前,朱亚文给当护士的母亲打了个电话,然后把电话给了汤唯,让她了解做过喉咙手术后被痰堵住的病人是怎样一种状态。等母亲跟汤唯聊完,他又拿回电话,通过母亲在电话另一端的讲解,了解如何去帮一个病人吸痰。

“很多人觉得端木和萧红之间没有爱情,可这个举动让我相信,他们是有真爱的。他在竭尽自己所能,去挽救这个生命。”这个场景拍完之后,许鞍华没有表示好或坏,朱亚文也不清楚这一段是否会保留—他也不敢去问许鞍华。《黄金时代》在威尼斯首映时,看到这一段被完整保留下来,朱亚文笑了。

端木,这样一个男性角色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朱亚文在婚姻中的位置。“我有轻微的大男子主义。”他笑言。影片中,端木对萧红的爱是包容。现实中,换作妻子沈佳妮包容朱亚文。“我和太太一起经历过很多拼搏。”他说,“她和我在一起时,是像母亲一样照顾我的女人,是探讨演戏的专业对象,甚至可以说担任着战友的角色。”

汤唯周迅都是“雌雄同体”

电视剧版《红高粱》上周播出。这部作品的前身有着太过闪亮的头衔: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的代表作,电影版《红高粱》让张艺谋代表中国人第一次擒得了柏林金熊。

经过《黄金时代》的磨练,朱亚文已经学会了保持平常心。他还记得第一次见许鞍华,需要靠去洗手间缓解紧张。“面对这样一个导演,你会有一点控制不了自己想与她合作的欲望。”他说。他和许鞍华是在亮马桥饭店的茶餐厅见面。“第一眼见到她时,她在喝一碗皮蛋瘦肉粥,还点了一杯咖啡,第一感觉不像是见导演,而是在见一个隔壁邻居家的阿姨。”两个小时的交谈后,朱亚文先行离开,许鞍华还客气地送他到门口,并感谢他特地从上海赶来。“我当时觉得彻底完蛋了,因为越是客气地向你道别,越是像在告诉你没戏了。回去之后,这件事就石沉大海,我决定还是踏踏实实拍戏。刚下戏没两天,剧组就告诉我不出意外的话,端木蕻良的角色就定你了。”

面试电视剧《红高粱》时,朱亚文已显得自信。走进导演郑晓龙的办公室,他看到墙上贴满了20多位国内知名男演员的照片,“只要你叫得出名字的基本都在墙上。”朱亚文还记得,沟通戏时,郑晓龙用一种很舒服且没有距离和压迫的语调询问他之前的情况,同时,也用一种调皮的眼神打量他。“我当时心里也没有抱太大希望,我觉得也许这又是一个‘形式’上的见面。”朱亚文说。第一次试完后,郑晓龙对朱亚文的表演进行了一些微调,再试了一遍后,朱亚文看到郑晓龙眼神已有所变化了。“我似乎感觉到幸运之神就站在我身边。因为那时候导演跟我沟通,与我聊天有一种默契。”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多久喜讯传来,朱亚文得到了余占鳌这个角色。

除了获得角色让他感到幸运,前后与汤唯和周迅出演对手戏,在他看来又是另一种幸运。”很多男同胞会嫉妒我。”他说。朱亚文用“雌雄同体”形容周迅和汤唯。“汤唯更适合这个词。她骨子里的大局观其实很明确,她努力地去接纳、了解每一个对手演员,她对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一种貌似不变,但其实有细腻变化的沟通方式。”对于周迅,朱亚文直言:“她是个特别勇敢、真实的演员,她的经历、她对情感的执着和追求,这一切其实完全展露出的是她女性的一面。”

看过电影版《红高粱》的人都了解,余占鳌这个角色充满着原始的欲望,对于情感也不拐弯。“姜文老师演绎过这样一个中国男人力量的典范,在饰演这个角色之前,我需要做的不是精神上的提炼,而是在外形上的接近。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去增重,让自己显得更加魁梧。”朱亚文说。珠玉在前,压力是否很大?他表示自己一点都不紧张。“就让板砖砸来吧。”他笑着说。《黄金时代》上映后并未获得出色反响,谈到《红高粱》的收视,朱亚文觉得一切交给观众。“看完《黄金时代》,我感觉就像是参加了一次葬礼,我没办法评说这部电影的失败或成功。”朱亚文只记得当时许鞍华对他说:“你是在追求怎样的东西,你对于这部片子就有怎样的理解。”

有轻微的大男子主义

现实生活中,朱亚文与妻子沈佳妮是一对荧屏伉俪。巧合的是,沈佳妮主演的《北平无战事》,刚刚在几大卫视热播,《红高粱》就来接档。

“我有轻微的大男子主义。”他笑言。现实中,妻子沈佳妮包容朱亚文。“我和太太一起经历过很多拼搏。”他说,“她和我在一起时,是像母亲一样照顾我的女人,是探讨演戏的专业对象,甚至可以说担任着战友的角色。”

朱亚文与沈佳妮相识于《爱在苍茫大地》。沈佳妮透露:“朱亚文是一个很敬业的演员,经常拿着剧本一遍遍的拉着自己对戏。因为当地经常下雨导致很多外景戏都无法如期拍摄,加之气侯温差大,白天热晚上冷,而且很多夜戏基本上都要拍到凌晨两三点钟才能收工。亚文经常问寒问暖,还是不是的拿来一些巧克力之类的零食给大家补充体力。在剧组生活中是个很会照顾人的男人”。

朱亚文在与沈佳妮合作《爱在苍茫大地》之后成为了情侣。年6月17日两人结婚。

责任编辑:周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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