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奇文醒世歌附文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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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杂绘,请慢品

珍贵的千古奇文醒世歌

作者:养生家 

 明朝憨山大师《醒世歌》

红尘白浪两茫茫,忍辱柔和是妙方。到处随缘延岁月,终身安分度时光。休将自己心田昧,莫把他人过失扬。谨慎应酬无懊恼,耐烦作事好商量。从来硬弩弦先断,每见刚刀口易伤。惹祸只因搬口舌,招愆多为狠心肠。是非不必争人我,彼此何须论短长。世界由来多缺陷,幻躯焉得免无常。吃些亏处原无碍,退让三分也不妨。春日才看杨柳绿,秋风又见菊花黄。荣华终是三更梦,富贵还同九月霜。生老病死谁替得,酸甜苦辣自承当。人从巧计夸伶俐,天自从容定主张。谄曲贪瞋堕地狱,公平正直即天堂。麝因香重身先死,蚕为丝多命早亡。一剂养神平胃散,两钟和气二陈汤。生前枉费心千万,死后空持手一双。悲欢离合朝朝闹,富贵穷通日日忙。休得争强与斗胜,百年浑是戏文场。顷刻一声锣鼓歇,不知何处是家乡!顺治皇帝《醒世碑记》

天下丛林饭似山钵盂到处任君餐黄金白玉非为贵惟有袈裟披最难朕为大地山河主忧国忧民自转烦百年三万六千日不及僧家半日闲来时糊涂去时悲空在人间走这回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长大成人方是我合眼蒙胧又是谁不如不来也不去来是欢喜去是悲悲欢离合多劳思何日清闲谁得知世闲难比出家人无牵无挂得安宜口中吃得清和味身上常穿百衲衣五湖四海为上客皆因屡世种菩提虽然不是真罗汉也搭如来三尺衣兔走鸟飞东复西为人切莫用心机百年世事三更梦万里江山一局棋禹开九州汤放桀秦吞六国汉登基古来多少英雄辈南北山头卧土泥黄袍换却紫袈裟只为当年一念差我本西方一衲子为何落在帝皇家十八年来不自由南征北讨几时休如今撒手西方去不管千秋与万秋

《宋仁宗皇帝赞僧赋》

夫世间最贵者,莫如舍俗出家。若得为僧,便受人天供养,作如来之弟子,为先圣之宗亲。出入於金门之下,行藏於宝殿之中。白鹿衔花,青猿献果。春听莺啼鸟语,妙乐天机;

夏闻蝉噪高林,岂知炎热。秋睹清风明月,星灿光耀;冬观雪岭山川,蒲团暖坐。任他波涛浪起,振锡杖以腾空;假饶十大魔军,闻名而归正道。板响云堂赴供,钟鸣上殿讽经。般般如意,种种现成。存世为人天之师,末後定归圣果矣!偈曰:空王佛弟子,如来亲眷属。身穿百衲衣,口吃千锺粟。夜坐无畏床,朝睹弥陀佛。朕若得如此,千足与万足!叹世万空歌

南来北往是西东,看得浮生总是空。天也空来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大地本来无寸土,人生劳碌一场空。日也空来月也空,来来往往不留踪。日月晨昏常运转,人亡千载永无踪。山也空来水也空,随缘变化体无穷。青山绿水依然在,为人一死不相逢。田也空来地也空,换了多少主人翁。世间多少穷后富,也有多少富后穷。金也空来银也空,死后何曾在手中。万两黄金拿不去,为他一世受牢笼。生也空来死也空,生死如同一梦中。生如百花逢春好,死如黄叶落秋风。夫也空来妻也空,大限到了各西东。夫妻本是同林鸟,可怜死后不相逢。男也空来女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桂子阑孙休贪爱,人因痴爱堕牢笼。田园庄业儿孙受,造下罪孽自承当。空手来了空中去,到头总是一场空。幻化空身虚变现,空是色来色是空。夜深听得三更鼓,翻身不觉五更钟。从头仔细来思想,便是南柯一梦中。

乐山奇人刘高坤一路走好

(水泼木耳图)

刘高坤在老一代的乐山人中,确是一个传奇人物。

他本是社会底层一草根:原乐山凌云服装厂会计员。人虽个子非常非常的矮小。但有一个很好用的大大的脑壳和一副嘹亮的歌喉。八十年代改革之初。在乐山的一些草根舞厅里,经常有两亇奇人在里面晃來晃去。一个是后來在成都出名的古董商:“乐山大佛”楊胖儿。一个便是在深圳出名的歌唱家、演员刘高坤。这两人的命运都很单薄,杨胖儿早几年就得糖尿病一命归西。死得最惨的就是这个刘高坤了,年纪也就五十郎当。便丢下了並不是“模特儿”的贤妻和孩子。没有了顶梁柱,今后的日子也许艰难了。

深切怀念乐山草根名人刘高坤先生

一介布衣文

惊闻乐山著名草根名人刘高坤先生18日凌晨因车祸不幸逝世,十分惊愕,唏嘘不已!身在异乡,无法亲临吊唁,谨以此文表达悼念之情。如有不妥,敬请见谅。

我最早听说刘高坤这个名字是90年代最初的一、二年。一天晚上,家人回来比较晚,我问去哪了,她们说去旧大桥二楼看演出去了。我问是谁的演出,她们说是本城的刘高坤,一个很可爱的小矮人。我听了就笑,心想这些演出除了滑稽,不会有别的。她们说还录了磁带,放给我听。其中一首是《我是一个兵》,虽然唱得很豪迈,但其中明显可以听出乐山话的元素。

那些年沿海正闹改革开放,内地还没有谱。有一次去深圳,听说蛇口比较好玩,就去了。当地朋友说,水上大世界有个乐山老乡,是个小矮人,在那里领舞表演,热闹得很。当晚就过去,不巧没有见到那个乐山人。后来在另一个地方领略了小矮人领舞的魅力——那时候卡拉OK都是在大厅里玩,人们进去都在舞池周围的位子上坐着,喝饮料,聊天,谁也不好意思首先上去跳,一是好面子,二是自卑,怕人笑话,于是就需要领舞。倘若领舞是个热情、幽默的小矮人,趣味就更浓。果然,小矮人上场不到几分钟,大家就都上去了,跳着跳着,气氛越发活跃,忘记了年龄,地位、性别、美丑,都围绕着小矮人,手拉手狂欢,忘乎所以,尽情地嬉闹。——不像现在的KTV,一去就进包房,握着话筒歇斯底里地嚎叫,叫饿了又去宵夜吃自己。听说刘高坤那时候就在水上大世界领舞,而且很红,可惜一直没有亲眼目睹。

很多年后我才悟清楚小矮人领舞的真谛:那意思是:看啊,他长成那样,都不怕人笑,我比他强多了,怕什么。很多人正是从那领舞的小矮人身上才找到自我和自信的。

后来,我家搬到高北门,正好刘高坤也搬过来了。于是开始认识,往来。那年华西都市报一好事的记者写了一篇长文章发表出来,主人翁就是刘高坤。文中说刘先生身残志坚,靠个人奋斗,从沿海带回一皮箱钱,不但买了房子,还娶回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还是某厂的厂花呢。我把报纸给刘高坤看,他哈哈大笑,说文人真会吹牛,死人都要吹活。我说那叫做妙笔生花,文人的饭碗。刘妻在一旁也笑而不语。不过,我倒真的很佩服这位小矮人。高北门是当时是乐山最早的商品房之一,和现在相比价格不算高,可是自诩为天之骄子、工资总比同龄人高出一头的我,买个房子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处借钱,可高坤大哥好像跟没事一般。不但买了房,装修还很不错。我去参观,看到人家的大手笔,心里难过死了。一个看上去完全不如自己人,却用自己矮小却十分坚强的灵魂,养活着自己的妻儿和家人,支撑起一片家的蓝天,并且豪迈地走着自己的人生之路,这不能不令人心生敬意。

90年代后期,沿海的改革劲风吹佛了内地。刘高坤回到了故乡乐山,重新活跃在乐山的歌坛和各种集会上。全国不断有导演约他拍戏。各地的演出也邀请他去。尤其是乐山每一场演唱会,每一个大型活动,都少不了他的身影。大约年乐山举办《同一首歌》,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和一些名演员比较近,刘高坤在那些名演员面前一点也不示弱,那晚也唱了《我是一个兵》,赢得满场喝彩。每每去他家,翻开他的相册,很多名人都和他都有合影,记得其中一张是刘高坤坐在毛阿敏腿上拍的,十分亲切,忍俊不禁。

后来我搬了家,见面就少了。但每次去他的演唱地点,他一眼看到我,就对着话筒大声喊着:“谢谢***光临,下面我把这首歌献给亲爱的***,同时也献给在座的每一位朋友”云云,于是就有很多目光在搜寻,以为来了什么首长、明星或大老板似的,弄得我很尴尬。但他的热情,爽朗,使每一个认识他的人都会深受感染。在他的这种热情和爽朗中,没有人还会记得他的身材如何。有时候我跟他开玩笑说,你虽长得矮,但名字很高大啊,高坤,比天还高一头呢。过了一会儿我又说,可能就是因为你想和天比高低,所以被天老爷给压住了哟。他乐呵呵地笑。

去京之前,我常常回乐山,也去高北门走走。在楼下的通道旁,时常看到年已不惑的刘高坤在和邻里喝茶、打小麻将。时代变了,年岁长了,光环似乎也渐渐少了,可是,他依然是那么爽朗开怀,打起招呼来也依然是一脸灿烂。想起自己总是苦闷的一张脸,总觉得自己学得文武艺,就该货与帝王家,稍不如意,就怨天尤人,怀才不遇,真是惭愧。还有许许多多男女同胞们,总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如人,于是拼命追求身外之物,身外之貌:美容,动刀、抽脂、隆胸、增高、壮阳、修处……其实,在生活面前,在上帝面前,我们的确就只是一个“兵”,一个来自尘土又必归于尘土的芸芸众生中最最普通的一员,除了快乐,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埋怨的。我们的一切,包括身材外貌,都是上主安排的,而且上主对我们的安排是最好的,因为没有人比上主更爱我们。因此,坦然接受现实的人,才是豁达、高大、睿智的人。正如经上所说:应常欢乐,不断祈祷,事事感谢,这才是人生。这是我从刘高坤身上领悟最多、也最令我佩服的地方。

得知高坤先生离世,十分悲痛。说实话,我和刘高坤先生不算挚友,只是曾经的邻里而已,对其事业和生活也知之不多,仅能记录点琐碎事情。然而,面对这样一个令人尊敬的灵魂,不写几句文字,深夜难眠。以今天的标准来看,他的歌不算很好,他的身体看上去也和我们有些不一样,但他的笑容是灿烂的,他的表情是发自内心的,没有痛苦没有自卑,甚至没有那种故作娇态的顽强。因为他自信,他相信我们和他一样平凡,他曾经带给我们太多的欢乐,而他自己也是欢乐的,无须他人廉价的同情。

仅仅因为车祸,就带走了这样一个可贵的灵魂,令人悲叹。高坤先生走了,天堂里没有车来车往。上主“要拭去他们眼上的一切泪痕;以后再也没有死亡,再也没有悲伤,没有哀号,没有苦楚,因为先前的都已过去了。”

愿高坤先生一路走好!

白鹤林传奇

逍遥子

古人云:“天下山水在巴蜀,巴蜀山水在嘉州”。嘉州,又称嘉定,即今四川乐山,历史文化名城。唐代大诗人曾参曾任嘉州刺使,宋代大文学家苏东坡曾在嘉州凌云山设书院,现代大文豪郭沫若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求学,从这里走向世界。

乐山东三十公里,有一迴龙场,因从前有一通天庙。出迴龙场西行一公里,有个桐麻山,海拔约五百米,却是方圆几十公里丘陵中最高的山。

登上桐麻山顶,极目环视,天地相接处,地平线划出一个巨大的圆环,大地就像一口锅,那一个个矮矮的、错落有致的丘陵,活象一个挨一个的窝窝头,从眼前一直延伸到天际,夏天是绿色的、冬天是黄色的,天穹就像一个硕大无朋的锅盖,紧扣在这口锅上。当然,这是上帝的杰作。

桐麻山南边两里多地,有一小村子叫白鹤林。在清代和民国时期,这个村子因栖息着成千的白鹤而声名远播。白鹤林由三座山丘相连形成一把太师椅,端坐在这“太师椅”上的是王姓地主的四合院,雕梁画栋,青瓦鱼鳞,庭院幽静,古色古香。十里八乡的人都叫它“老瓦房”。

在“太师椅”的靠背和护手上,古柏参天,灌木丛生,荫郁闭日。有数千只白鹤,近百年来常年在这一风水宝地栖息。在那高高低低的乔木和灌木林里,到处都是白鹤垒的窝巢。在白鹤的繁殖期,提个竹篮上山去,一个窝里只需拣一个鹤蛋,十来米的范围内就可以拣满满一竹篮。

每天凌晨四点过,白鹤们就呱呱鼓噪,呼儿唤女“起床”,邀约起亲邻,三五十只为伴,东西南北,飞到几十公里外的水田、堰塘、水库、江河中觅食。

每天下午五点过,白鹤们又从四面八方飞回自己的窝里,呱呱呱呱闹个不停,相互交流一天的所见所闻:新的发现、新的收获、开心的趣事、惊险的事等等。一直要闹到晚上九点过才逐渐安静下来进入梦乡。朦胧的夜色下,“老瓦房”后面的整个山林,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白鹤林人家都姓王,据说是同一祖宗。王氏祠堂就坐落在距离桐麻山大约一华里的地方。过去,有一群燕子常年栖息王氏祠堂,从不离去,不像其它地方的燕子冬去春来。这又是白鹤林一奇。因此,白鹤林又名“王燕子”。

白鹤林是风水宝地,人杰地灵。

“老瓦房”坐西向东,门前五百米左右是一条小河,风水先生说:“老瓦房”是个“乌龟穴”,出武人。小河东边便是我的祖屋,风水先生说:这里是“青龙穴”,出文人。

关于“乌龟穴”出的武人,“青龙穴”出的文人。我孩提时期从父辈们的龙门阵中听说了凤毛麟角。

先说“乌龟穴”出的武人。清朝年间,白鹤林出了个武举人。关于他,在父辈们酒后茶余的龙门阵中有一段津津乐道的传奇。

话说武举人的家,地处“乌龟穴”边缘王祠堂外,中武举之前只是乡间一农民,家里父母早亡,既无兄弟姐妹,又无妻子儿女。为人憨直,却有一身超乎常人的蛮力气,而且饭量特别大,每年田地里出产的粮食还不够他自己吃,哪有粮食去交官府的税赋。

由于连续两年没有交官府的税赋。嘉定县衙派了两名差役来拿他去问罪。

当时,武举人正在犁田,对差役:“不急,我又不会跑。等我把这最后两圈犁完就跟你们去。”

犁完后,他双手把那条拉犁的大牯牛抱起来,在水里哗哗地把四只牛腿上的泥涮洗干净了,然后轻轻地将大牯牛放到田坎上。请两个差役跟他先回家喝点水再走。刚才洗牛脚的情景已经让两个差役惊诧不已,哪敢不依。

武举人的家四壁透风,没有一个箱子或柜子,连房门也没有。他去烧了一大锅开水,把一个大石磨的磨盘洗干净作茶盘,又将一个大石碓窝洗干净作茶杯,将碓窝盛满开水,放在磨盘上,双手捧出来放在两个差役面前,请他们喝。两个差役吓得目瞪口呆,哪敢喝。连声说:“壮士,不是我们要难为你,而是县大老爷要问你两句话。我们也是当苦差的,奉命而为,没办法!”

他说:“没啥,我跟你们去。只是我身上这件土布褂子,穿去怕官府收去抵税,只好放在家里。”

只见他把土布褂子脱下来左手拿着,一反右手将房子的中柱抱住,一使劲,竟将房柱子提离地四五寸,把土布褂子放在中柱下,再轻轻把中柱放下压在土布褂子上。说“好了,不怕偷儿偷去了!走吧。”

到了嘉定县衙,两个差役如此这般禀报县太爷。县太爷认为自己的治所能有这样一位奇才,也是脸面贴金的好事。于是免了他的赋税,还推荐和资助他第二年到成都参加武举乡试。

却说武举乡试中,他将一把三十六斤的关公刀挥来舞去,只见刀光闪闪,只听刀风呼呼。突然,关公刀脱手而出,眼看就要落地,说时迟,那时快,他大喝一声,飞起一脚,将关公刀踢向空中,纵身一跃接在手中,凌空旋转三百六十度,关公刀横扫出一个漂亮的圆圈,稳稳落地,纹丝不动结束了考试。主考大人们都情不自禁地为之喝彩。他理所当然地考中了武举人,从此逐步发家了。

人们后来才知道,原以为他飞脚踢刀是故意展示精湛的武功,谁知竟是失手;而且,他那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踢在刀刃上,当时注意力高度集中在比试上,全然不知道。等比试结束后,才发觉脚不对,靴子砍开了,脚面皮开肉绽,可以看见白骨,将近一年才养好伤。

“老瓦房”出的武人还有一个。论辈分与我爷爷同辈,他叫王雨和,家乡人只知道他曾经是民国时期国军的一个师参谋长,据说曾拜刘伯承为干爹,其余不得而知。

王雨和在解放前十多年就死了。白鹤林北面约一公里有一白庙儿,王雨和的遗体运回后,埋葬在白庙儿北面不远处一个坐北向南的山坡上。现在属于白马镇桐麻山村四组。

一九六七年,文化大革命“打、砸、抢”的高潮中,红卫兵造反派组织去砸王雨和的坟墓,说是他的坟墓中有“金银珠宝”和“**”。我当时是红小兵,跟着去看热闹。

造反派用钢钎和铁锤砸开王雨坟墓的石门,墓穴里略显潮湿,一具黑漆漆的棺材赫然醒目,撬开棺材时,“参谋长”面色红润安详,黑色绸缎衣裤如新,就像睡着了一样。所有在场的人目睹这一情景,都咂咂称奇。造反派想要的东西一样也没有。约半个小时后,“参谋长”的遗体以及他的绸缎衣裤开始腐烂,并发出难闻的恶臭,造反派手忙脚乱地盖上棺材,用泥土胡乱将墓穴掩埋了事。

再聊聊我祖屋“青龙穴”出的文人。

乐山的牛华镇出产井盐,自古享有盛名。明清年间,由于生产力极度落后,盐水是靠黄牛拉绞车绕圈子,用毛竹筒从深深的盐井中打上来的。我曾祖父,就在牛华镇盐井坊中当吆牛的工人,挣几块铜钱维持生计,并供他弟弟——我叔曾祖父读书。

叔曾祖父不负厚望,刻苦用功,参加科举考试中了举人,在嘉定县衙当讼师,即今日的律师。当时人称“刀笔吏”。

有一天,我曾祖父挑两大捆稻草去喂黄牛,由于视线被挡,不小心撞了一个人,连连给这人赔礼道歉。

这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是牛华镇青帮码头的舵爷,俗称“舵把子”。“舵把子”被撞,勃然大怒,大骂我曾祖父:“你是啥子东西?”并将我曾祖父推倒在地,还要殴打,被人拦住了。

这件事很快被我叔曾祖父知道了。他认为:长兄如父,没有他含辛茹苦的供养,哪有自己的今天?如今长兄被人欺辱了,也是对他这文举人的藐视,怎能善罢甘休?

于是,我叔曾祖父头戴举人顶带,身穿长衫,手拿一根三尺多长的烟杆(烟斗很大,是黄铜的),来到牛华,在大街寻见了那“舵把子”,二话不说,一烟斗将那“舵把子”头上敲出个鸽蛋大的血包。“舵把子”痛得呲牙裂嘴,凶巴巴地问:“你为啥子打我?我与你没完!”我叔曾祖父说:“为啥子?我要你晓得这是啥子东西!”

为了解决此事,我叔曾祖父和“舵把子”,邀请官府要员、宗族首领、地方名流,在牛华镇码头摆“堂口”。这与打官司和私了都有区别。“堂口”摆了三天,由官府要员主持,双方各自陈述事情经过,唇枪舌剑辩论,然后是宗族首领、地方名流评判谁是谁非,最后由官府要员判断。

我叔曾祖父不愧是有名的讼师,他使出的杀手锏是:他指着自己头上的顶带说:“请看清楚,这是啥子东西?这是朝廷御赐的顶子,我是大清朝廷御封的举人!舵把子辱骂殴打我兄长,就是藐视我,藐视我就是藐视我头上的顶子,藐视我头上的顶子,就是藐视朝廷、藐视皇上!藐视朝廷和皇上的人就该打!”。

这样的讼词,在今天看来是说不通的,但在那穿了黄马褂就谁也不敢惹的封建社会,是绝对有威力的,结果我叔曾祖父赢了官司。“舵把子”公开赔礼道歉,并且赔了一笔银子。

我叔曾祖父用这笔银子在白鹤林买了十几亩水田。能够购买田地,这在以土地为命根子的中国封建社会,是多么重大的事件呀!他要儿子在白鹤林好生经营这些田地,发家致富。

但他儿子不争气,是个败家子。因为抽大烟,没有钱,把水田卖了几亩。到一九四九年解放,土地改革划成分时,他的孙子——我叫他二叔,因为还有几亩水田,就被划为中农。

民国初年,我的祖屋“青龙穴”又出了个传奇文人。他就是我爷爷最小的一个堂兄弟,按辈份,我该叫他“幺老爷”。

“幺老爷”年少时就在外面读书,刚成年就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回老家娶了“幺奶奶”。在老家待了两三天,就出去闯天下去了。

几年后,“幺老爷”回过一次老家。在与家人闲聊时,“幺老爷”常常说起孙中山、同盟会、陈独秀,以及他们干的大事,从“幺老爷”的言谈中,透露出他参与了这些大事。

或许是不喜欢“幺奶奶”,也或许是为了要出去继续干大事,不几天,“幺老爷”就挑着书箱,离开老家王燕子,从井研县方向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回过家。当年的孙中山、鲁迅、郭沫若等人,不是都有这样的经历么。

“幺奶奶”为“幺老爷”守活寡,一直住在乐山五通桥磨子场(现在叫金粟镇)我的堂大姑妈家,文化大革命后期才去世。

我的爷辈、父辈聊起“幺老爷”,总是念叨:当年“幺老爷”挑着书箱离家时的情景恍如昨天,一去不回,音信全无。不知他出去干了什么大事?是投了国民党?还是投了共产党?是飞黄腾达了?还是穷愁潦倒了?是死了?还是活着?这已经成为永远也不可能解开的谜。

如今,整个王燕子,我的爷辈早也全部作古,我的父辈仅有四人健在,其中就有我的父亲和母亲。“幺老爷”的故事也将永远烟消云散。

一九六六年,我小学毕业,以高分考上乐山第四中学,这在白马镇(当时叫白马公社)也属凤毛麟角。一九七七年,文化大革命结束恢复高考,我考上大学,汉语言文学本科毕业,后来又攻读研究生毕业。现在是一名高校教师。二○○三年,我女儿考上大学,大学英语本科毕业,现在是一所国家级重点职业学校英语教师。年,我五弟的儿子考上大学,现已毕业,在一家外企工作。现在,我七弟的儿子成绩非常优秀,现在就读与一所全国名牌大学。这在我们白鹤林村子是绝无仅有的。

岁月悠悠,逝者如斯夫!

在年大跃进的高潮中,大炼钢铁,白鹤林的树是最好的燃料;办集体伙食团,白鹤林的树是食堂最好的烧火柴。人们先砍粗的直的,再砍细的弯的。白鹤林毁于一旦,树,一棵也没有了;白鹤,一只也没有了。

在文化大革命中,“老瓦房”被拆了,王氏祠堂也被拆了,长住王氏祠堂的燕子没有了。

如今,你就是到了乐山市中区白马镇,如果你要向青少年打听白鹤林、王燕子、王祠堂在哪里?没有人能告诉你!更不说武举人、文举人、参谋长等传说,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只有那些耄耋之年的老人,以及极少数中年人可能还隐约记得这些白鹤林的传奇。

啊!神秘的白鹤林,传奇的白鹤林,消逝的白鹤林,生我养我的故乡哟,我无法表达对你的复杂感情!

劝世歌

回头好,回头好,世事将来一笔扫。红尘堆里任他忙,我心清静无烦恼。终日贪,何日了,只恨家中财帛少。无常到,没大小,不用金银不用宝。不分富贵与王侯,年年多少埋荒草。看看红日落西山,不觉鸡鸣天又晓。急回头,莫说早,小小孩童易得老。才高北斗富千箱,孽障随身何时了。劝世人,回头好,持斋念佛随身宝。看来名利一场空,不如修心念佛好。

百字铭

欲寡精神爽思多气血衰少饮不乱性忍气免伤财贵自勤中得富从俭中来温柔终益己强暴必招灾善处真君子刁唆是祸胎暗中休放箭乖里藏些呆养性须修善欺心没吃斋衙门休出入乡党要和谐安分身无辱是非口不开世人依此语灾退福星来

胡黎族谱(乐山地区总谱)

据《胡黎族谱》记载,我族支脉来源于几千年前的胡公满,胡公满是“三黄”“五帝”中舜帝的后裔,周武王的乘龙快婿。入川鼻祖是胡受和黎爵,在南宋末年(年左右),从湖广麻城县孝感乡十八社野猪沟菩提河入川,入川后胡受落籍于古犍为郡金灯山下的蟒落濠(今乐山车子镇金灯村),黎爵落籍乌尤坝,他们俩原是亲兄弟,后因战争,遭楚大乱,要排丁出师,黎爵当逃难时,逐顶母氏黎姓入川,故胡受以胡传,黎爵以黎传至今。因此,胡黎族谱上便有了胡黎两家不通婚的规定。世系从舜帝至胡公满共二十五代,由胡公满传至胡受、黎爵共六十二代,再由胡受、黎爵传至今日的排行临字辈,共三十三代,综合起来合计:一百二十代。

《胡黎族谱》甲部于道光三十年(年)出版,光绪丙申(年)重印,距今年,乙部于民国九年(年)出版,距今92年。

据了解,目前在蟒落濠仍能找到胡黎宗祠的遗址,以及胡受落籍时居住的老屋基,现为胡家大院,先祖在入川后的几百年中,一直枝繁叶茂,人丁兴旺,但先后遇到多次大的战乱,曾有一次战乱时各自逃难失散多年,直到第20代左右时,各个支系才先后复聚,但这时字辈排序已经混乱不堪,后经族众商量,重修族谱,统一胡姓和黎姓字派,订立新的字派用到现今,字派如下:

乾、坤、师、泰、同;谦、豫、临、观、复;

咸、恒、晋、益、萃;升、渐、丰、节、济;

同时,族谱规定从25代开始各支系统一用“乾”字,26代用“坤”字,以此类推,永不混乱。由胡受、黎爵传至今天的排行“豫”字辈,已经是第三十二代。从族谱记载上了解到,如今,凡居住在乐山地区的胡姓和黎姓,只要用的是以上字派,都属于胡受、黎爵的后裔,是同出一宗;而且在《胡黎族谱》上每一个支系的先祖名讳均有记载。

以上字派由于在文革中期间破四旧运动中,很多家谱被毁,导致很多胡姓、黎姓后人不知准确的字派,于是就出现了很多如:思、太、千、玉、林等同音字字辈,还有的是跨字辈取名字,有的甚至跨高了好几辈,这些都很正常,这是历史原因造成,均属于胡受、黎爵这个支系,特此说明。

一代:胡受(入川始祖)生胡元

黎爵(入川始祖)(略)

二代:胡元

三代:胡仁钦

四代:胡天伦胡天仲、胡天奇、胡天才

注:胡天伦属长房,留守金灯山祖业;

胡天仲迁仁寿县广教寺附籍;

胡天奇迁井研县高潭溪附籍;

胡天才迁荣县天堂寺附籍,

迁走的三个支系,虽然至今也分离多年,但现在基本上已经联系上。

五代:胡能毅、胡固泰等

六代:胡子芳、胡子昭、胡子义等

七代:胡守清胡守源

八代:胡可达、胡可茂、胡可立、胡可胜、胡可大、胡可久、胡可成、胡可重、胡可威

(从八代开始分之为九大房,主要分居在乐山、五通、犍为、沐川、峨嵋、屏山、马边、雅安、青神等地)。

九代以后(略)

另外,四传祖胡天才后裔主要居住在仁寿、荣县、井研、威远一带,也属于胡受后裔,其字派如下:

增正朝榜邦国现万子登科福兴隆

继承俊严昭先哲永庆其祥启代宗

连绵后嗣逾前贤世德厚施松柏坚

家茂族兴社稷旺诗礼传家孝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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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爵传续

一传黎爵(入川始祖)

十七传黎绪黎旭黎萱

十八传黎选

十九传黎春

二十传黎元仲黎元伸

二十一传后(略)

主要居住在青神、三清寺、眉山、洪雅、以及乐山的其他地区,字派均为:

乾、坤、师、泰、同;谦、豫、临、观、复;

咸、恒、晋、益、萃;升、渐、丰、节、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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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川鼻祖是胡受和黎爵,在南宋末年(年左右),从湖广麻城县孝感乡十八社野猪沟菩提河入川,入川后胡受落籍于古犍为郡金灯山下的蟒落濠(今乐山车子镇金灯村),黎爵落籍乌尤坝,他们俩原是亲兄弟,后因战争,遭楚大乱,要排丁出师,黎爵当逃难时,逐顶母氏黎姓入川,故胡受以胡传,黎爵以黎传至今。因此,胡黎族谱上便有了胡黎两家不通婚的规定。世系从舜帝至胡公满共二十五代,由胡公满传至胡受、黎爵共六十二代,再由胡受、黎爵传至今日的排行临字辈,共三十三代,综合起来合计:一百二十代。

一名古董贩子的发迹史

一名古董贩子的发迹史

有人把早年的潘家园称作中国的“富农制造厂”,这话一点也不过分。这里的经营户九成以上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农民,而且大部分都是一些贫困地区的“赤贫户”。初始,他们大多穿着破旧、身无几文,仅拎几件古董玩器,三五结伙、离乡背井闯北京,租住在潘家园周边一些当地人临时搭建的简易住房里。过一段时间后,手里的真家伙卖光了,便用赚得的钱再回到穷乡僻壤,挨家挨户廉价收购一些祖上传下来的家用旧器物,如清朝末年和解放前后的瓷坛瓦罐、铜佛木雕之类,然后再经人介绍,去一些专业制造假文物的窝点,捎带一些价格低廉的中低档陶瓷赝品,又重新回到潘家园。

如此反复倒腾几次,初步积累了一些利润和经验,开始了他们“滚雪球”式的脱贫致富运动。这群人的致富速度快得惊人,一般说来,只要进了潘家园,一年之内可以基本脱贫,让家里人吃饱穿暖、孩子们读得起书。两年之内,可以不同程度的超过现行国家通认的“小康”标准。还往后就不一而论了,那部分人的经济实力你无法估量。

笑哥,就是这部分人当中的一个。他来自河南的偏远山区,今年28岁,因为天生一张笑眯眯的娃娃脸,同伴们都喊他“笑哥”。

笑哥读小学五年级时,在小煤窑做苦力的父亲死于矿难,他不得不辍学回家,然后去洛阳街头要了两年饭。16岁那年,他受人唆使帮毒贩子送毒收钱混饱肚子。不久,他的上线被抓起来吃了子弹,他因为没到法定年龄,被带上刑场受教育。在刑场上,他亲眼目睹上线被打掉脑袋,吓得尿了几天裤子。

经过两年的劳动教养后,18岁的笑哥被释放回到老家,认识了一位倒卖古玩的同乡,先是帮着那人在古玩市场上拉客,成交后抽10-20%的彩头。赚了千把块钱以后,笑哥便自开炉灶,捣鼓起一些小玉件。由于他模样厚道,卖东西也不漫天要价,而且还许诺买主可以退货,很快便积累了人气。一些初入此道的客户,都愿意上他的摊上“捡漏”,就算是买到赝品与假货,因为价格便宜,又见他年少可怜,很少人跟他讲究,不到三年时间,笑哥口袋里装进了近十几万块钱。

年冬尽,笑哥过完20岁生日,听人说北京的古玩市场大、买主多而且更有钱,便趁农闲之机,花费4万块钱把家里的一间住过四五代人的土坯房拆了,在原址盖了栋两层楼的砖墙水泥顶小洋楼,然后再给母亲留下两个弟妹读书的钱,只身来到北京。

初到北京,笑哥先是每天起早摸黑在潘家园外围赶了一年“鬼市”,虽说挣了不少钱,但是经常会受到城管人员的驱赶和罚没。毕竟是进过“局子”的人,一见到穿制服的就慌神,为此没少摔破一些坛坛罐罐,心里也老是不踏实。

在这期间,笑哥认识了一位经常出入潘家园的新闻记者,经常找他买些明清瓷器。跑了几年江湖,笑哥深得“出门靠朋友”的处世诀窍,他知道:结交这些神通广大的“无冕之王”,指不定哪一天就能给自己带来好处。收到靠得住的老物件,他便第一个给那位记者打电话,并且价格上也优惠许多,有时候碰上不值钱的小玉件或陶器,便干脆不要钱做个人情。那记者倒是个知书达理之人,老说一个庄稼人做点小生意不容易,时常带些喜欢收藏的同事照顾笑哥的生意,一来二往,俩人便成了朋友。后来,赶上潘家园扩大营业面积,那位记者通过关系替笑哥搞到了一个摊位,笑哥得以正式入主潘家园。

几年过去了,当我认识笑哥的时候,小伙子身着皱巴巴的名牌西装,开着“捷达”轿车,频繁地往返于北京、天津、唐山等地的古玩市场,别人一个礼拜顶多只有两三天生意可做,但他只要愿意,每天都有场子可赶。

有一天,笑哥打电话告诉我,他在山西搞到一套紫檀木家具,马上开车过来接我去看看。一小时后,笑哥把我领进通州东北面的一处别墅小区。那套家具分别摆放在两层复式楼里。

嗬!进门就唬了我一跳:一架透雕人物故事大床、两只龙凤纹三门大立柜、四把嵌贝太师椅,还有方桌、条案、茶几等,做工精细、线条简约,全是典型的明式家具,而且用料都是地道的紫檀木。

“怎么样?”笑哥问我。

“馋我呢?你小子!”

“没花多少钱……您猜猜!”

“光这一只柜子拍卖价都在万左右吧?”

“告诉您,这8件东西我总共才花了多万!一个晋商的后代,穷家底子了,几兄弟不和,老三刚从牢里放出来,闹着要钱做生意,给我赶上了,说好明里给他和兄弟们万,然后再私下补给他万。他力气大不怕死,其它三兄弟胆小怕事含糊他。就这样,总共万就给拿下来了!”

“可就是你不赚钱原价卖给我,我也买不起啊!”说实在话,就这套家具吧,弄得我几夜没睡好觉,馋哪!唉,早年经常哀叹“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倒成了“钱到用时方恨少”呵!

“今天请您老来,不是做生意的,一来我知道您喜欢明清家具,请您给长长眼!二来顺便带您来看看这刚买的房子怎么装修合适,帮我设计设计。我打算元旦结婚,这家具我女朋友喜欢,打算自己留着用!”

虽说这年月一惊一咋的事不少见,可这会儿我还是感觉到晕糊:“你小子没自己印假钞吧?”

“瞧您说的,这玩笑可开不得!连带买房子不就五六百万吗?我们这些在道上混了七八年的人,谁还拿不出来?我比他们更想得开,这票票呵挣得来要给自己花,哪个活得两辈子呵?再说,这房子、这些高档老家具,睡在这里也会升值,不用白不用!对吧?”

两个月后,我应邀参加了笑哥的婚礼,新娘子是通州本地农民。婚礼很豪华,动用了高档车队、高档乐队,还请了一位颇有名气的电视台主持人担任司仪。

当年,这场婚礼受到多家媒体站在不同角度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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