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读书院朕要开饭二沈悠

朕要开饭沈悠

傻白甜女主误吞世上长生不老的仙果,结果脑袋上长出一棵树!有天,这棵树变成了一个透明小人。于是她被美少年抓走N次,被皇上抓走(N+1)次。

“果果,你别跑。”

“皇上,我真的不好吃!”

主角互动甜到发指,题材横跨仙侠武侠言情三路数,让你一次萌个够!

02连载

季语涵彻底败了。

这让她悲愤了一天,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寝宫,而端木离已经去上朝了才好一点。

起床梳洗,她刚坐到餐桌边,就听到一阵微带稚气的呼声——

“好吃的!好吃的!”

咦?寝宫里怎么有小朋友在?季语涵好奇地转头,看到一个五六岁大的漂亮小毛头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嘴里还在叫着“好吃的”。

是闻到早餐的香味了吧?季语涵笑眯眯地弯下身,想把快冲过来的小男孩抱起来,带他吃早餐。哪知冲过来的小男孩一把抓住她,兴高采烈地大叫:“好吃的!”

季语涵顾不得感慨这小男孩的漂亮可爱,她先纠正他:“你该叫我姐姐才是,叫阿姨也行。”

“好吃的姐姐!”小男孩嘴甜地叫道。

“去掉‘好吃的’,叫姐姐就行。”

小男孩不解地眨着眼:“可父皇说你是好吃的啊!”

端木离!季语涵咬牙切齿,不过也是一愣:“你是端木离的儿子?”

“嘿嘿嘿……”小男孩露出跟年龄不符的贼贼的笑,“好吃的姐姐,你不要吃醋,父皇不是我亲生爹爹。”

季语涵欲哭无泪:“我没吃醋。”

“嘿嘿嘿……”小男孩依然是贼笑,好像不太相信她的话。

好像是解释不清了?季语涵暂时放弃这个话题。

“我不是好吃的。我叫季语涵。”她笑眯眯地说。

“好吃的语儿姐姐。”小男孩也乖巧地叫她。

“把好吃的那三个字去了吧……”她求他了!

小男孩扬起天真乖巧的小脸,认真地问她:“语儿姐姐,难道你不好吃吗?”

端木离把小朋友教坏了!

“不好吃。”季语涵一本正经地说。

“那可能是你吃的方法不对呀。”小男孩也是一本正经,“父皇说好吃,那就一定好吃。”

“……”

“好吃的姐姐,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真的只有五六岁吗?”

“对啊!”小男孩骄傲地扬着头,“不过我从小就是父皇带大的,我比同龄的小破孩都聪明!”

已经没办法纠正自己的名字,季语涵十分悲愤地认命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很是骄傲地后退了两步,大声宣布:“我叫小拖油瓶!”

季语涵感到一道天雷劈下。

“是谁这么叫你的?”

小男孩的神情更骄傲了:“大家都这么叫我,他们说我是父皇的小拖油瓶!”

季语涵怒了,宫里人怎么这么说一个小娃娃?再说这事端木离不知道吗?他怎么不管管?

小男孩明显是很会察言观色,胖乎乎的小手抓住她:“好吃的姐姐,你别生气啊。”

他骄傲地挺起胸:“我知道拖油瓶是什么意思,我高兴他们这么叫我!”

这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吗?

“好吃的姐姐,你要是不喜欢叫我小拖油瓶,就叫我小逸吧。”

小男孩撇撇嘴,有些不满意自己的本名。

“小逸。”季语涵热泪盈眶了。

小逸蹦到凳子上,跟她解释:“好吃的姐姐,这些年多亏有我,不然父皇就清白不保了!”

“为、为什么?”季语涵快要晕过去地问。

“因为我这个拖油瓶太不好对付啊!想要当我的后娘,也要先把我摆平再说!”

季语涵茫然地眨眨眼,意思她倒是明白了,可小逸很乖巧可爱啊,有什么“不好对付”的?

“我可是很厉害哦!”小逸骄傲地挺着胸,之后神色又黯然下来,“可自从我三个月想风间国的公主踹到茅厕里去关了几个时辰,再就没女人敢来找父皇了。”他少了样有意思的游戏呀,好讨厌。

“邻、邻国公主?这样能行吗……”

这么侮辱公主,那个什么风间国的皇帝不发飙吗?这样做可是容易破坏两国关系啊,要是打起来怎么办?

小逸低下了头,再抬起脸时已经是眼泪汪汪的模样:“我不要人抢走父皇……”

“呜呜……我的亲生爹娘都死了,我只有父皇一个了,我不要人抢走他!”

“好好好,不抢走,端木离他不会不要小逸的。”季语涵被他可怜巴巴的模样哭得心酸,连忙抱住哭鼻子的小毛头安抚他。

“嘿嘿,好吃的姐姐,你也被骗了!”

季语涵傻眼地看着小逸脸上还挂着泪珠,不过笑得像个小狐狸的模样。这是假哭?也太逼真了!小逸还在“嘿嘿”地笑,笑着笑着,嘟起嘴,显得很是不满意。他小大人似的叹气:“父皇真不努力,都那么大把年纪了,还没给我找个娘回来!我看这事还是得我帮他操心!”

季语涵泪奔地捧起碗,喝了一大口粥。她需要补补。

小逸还赖在她怀里:“好吃的姐姐,你包起来香香软软的,比父皇抱起来舒服多了。”

还没等季语涵高兴呢,小逸就兴高采烈地接着说:“我想起来了,抱着很像糯米团子!你果然是好吃的姐姐啊!”

季语涵清清喉咙,迅速换了话题:“那个,端木离他好像还挺年轻的……”应该是才二十多岁吧?

“都二十五了,有什么年轻的!我这样才是年轻!好吃的姐姐,你要嫁给父皇吗?”

“啊?咳咳、咳……”正喝粥的季语涵被呛着了,连连摆手。

“你……咳咳,你别误会,咳,我不是想嫁给他,你不用把我踹到茅厕里去关着。”

“我本来也不会那么做啊。”小逸胖乎乎的小手抓着她,“好吃的语儿姐姐,我很喜欢你呀,要是你嫁给父皇,我一定不反对!”

他喜欢她,是因为觉得她“很好吃”吗?

像是怕她不相信,小逸又多加了几句解释:“真的,我不是故意欺负她们的,谁让她们那么讨厌,不就是长个胸吗!干吗要想尽办法在父皇面前露出来,父皇又不想看!”

“不如咱们换个话题?”

“好啊,不聊那些讨厌的女人了!”小逸想重新找个话题。

“好吃的姐姐,你要嫁给父皇吗?”小逸很期待地看着她。

“小逸,你误会了。”季语涵很哀怨,“端木离他把我带回来,是打算把我吃了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那你可以让父皇舍不得吃你啊!”

嗯?季语涵回忆了一下。什么时候她有舍不得吃某样东西的时候?一般都是因为太贵了,心疼钱啊。

“我觉得这方法不太可行。”端木离可是皇帝,哪有贵得让他都舍不得买的东西?

“明明可行呀。”小逸兴致勃勃地晃着她的手,“把你吃了,人就不见了,你要让父皇觉得你不见了是件很不好的事嘛!”

这话的意思是,要努力表现,让端木离忘了她的“食用价值”,发现她的“实用价值”?

可关键的问题是她要先清楚自己的“食用价值”有多高才行。

“小逸,那个仙鹤果倒是是干吗的?”

“据说很神啊,父皇他还是娃娃的时候,有刺客想杀死他,据说当时匕首差一点就刺中心脏,太医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救活他。”

季语涵眨眨眼,好惨呢。

“那他没落下病根吗?”她很着急地问,端木离看着很健康啊。

“咦?”小逸笑得很贼,“好吃的姐姐,你很关心父皇啊!”

“我只是觉得他很惨。”小朋友不要想那么复杂!

“后来父皇一直练武啊,身体就调养得差不多了,不过太医一直不太放心,说那时父皇太小了,伤得那么重,现在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好了……”

小逸很沮丧地嘟着嘴:“太医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所以想找到据说能调理一切内伤,增加阳寿、增进功力什么的仙鹤果给他吃。”

原来是这样啊,季语涵开始懊恼自己糊里糊涂地吃了仙鹤果了。

太医的意思她明白。平常看起来可能跟正常人一样,可要是遇到生死关头,端木离需要拼命的时候,以前的旧伤可能就要对他有影响了。可她也不能真的把自己红烧了端上桌啊……

一大一小,两人都是嘟着嘴,沮丧地坐在桌边互看。

“小逸,世上只有一颗仙鹤果吗?”

“应该不是吧……”小逸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仙鹤果很难找,而且它很有可能在任何树上出现,大家都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

那颗怎么就被她碰上了呢?

“好吃的姐姐,咱们不说这些了。”小逸晃着她的手,“还是说怎么才能让父皇不舍得把你吃了吧。”

她觉得是没办法了,这么看来,仙鹤果对他真是挺重要的,根本就是可以救他一命啊。

她就算再好好表现,也不可能比他的命重要吧?还是快点计划着逃跑好了。

不过要是跑走了,她倒也想帮他找找仙鹤果。虽然他很恶劣,但也不是坏人。

“好吃的姐姐,你可以嫁给父皇啊,他一定不舍得把自己娘子吃了。”

季语涵被这么大胆的设想哽住了:“咳,那个,小逸,那也要要他先肯娶我才行啊。”

“我觉得父皇很喜欢你呀,不然他怎么会带你来寝宫住呢?”

“那是因为他怕他的仙鹤果跑了。”这么一说,她感觉自己好哀怨。

“可好吃的姐姐,你很漂亮,而且很可爱啊。”

感人!一般人都是看见她的外形就认定她是狐狸精,她很少听见别人说她可爱。

不过以端木离的恶劣,他喜欢的人也一定是异于常人,她可不觉得端木离会喜欢上自己。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要娶,她也不敢嫁啊。

一大一小聊了好一阵天,直到小逸扁起嘴:“好吃的姐姐,我该去练武了,改天再来找你玩。”

“嗯,那改天见。”这么小就要练武啊?正惊异着,小逸已经跟她挥挥手,身子一跃,就轻飘飘地飞到湖对岸去了……

小逸要学的东西很多,每天要来找她玩的时间不固定,不过她在寝宫里也不闷了。

在宫里的日子还算自在,直到三天后——

睡得正香的季语涵往被子里缩缩。怎么突然这么冷?难道是降温了?可她都快缩成一团了都没有用,本来暖乎乎的被子突然变得像是刚从冷库里拿出来一样。

怎么回事啊?季语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喝!”倒抽口凉气,她吓得立即坐了起来,向后缩到床角,泪流地看着床前的冰块男。

“你……你有事找我?”

冰块男冷飕飕地飘出来一句:“你没去拿解药。”

“湖里刚养了螃蟹。”她怀疑这是端木离骗她的,可也不敢真的下水去试试。

冰块男什么都没说,只是“飘”了出去。

打了个哆嗦,季语涵迅速披上外衣,再裹了件披风给自己御寒,也跟着出门,想要看看这位“气质独特”的冰块同学要干吗。

站在寝宫边上,冰块男双手展开,罩在湖上。

虽然瞪大了眼,季语涵也还是看不出他做了什么,只是感觉湖面上有些微波。

冰块男转头,冷飕飕地再抛出来一句:“现在没有了。”

什么意思?

“有也死了。”

季语涵眼前黑了黑。

“去找我要解药。”抛下这句话,冰块男足尖轻点,飘过湖面……

季语涵留在原地,心里怒骂:你人都过来了,直接把解药给我不就得了,干吗还要我游过去!

没办法,季语涵认命地脱了披风,准备准备,下了水。

嘶……冷啊。游到对岸,躲过侍卫,季语涵一路往竹林禁地中走。

“咳,你在哪儿呢?”没看见人影,她小声叫他。

“屋里。”

季语涵打了个哆嗦,刚才的声音好像是从陵墓里传出来的:“咳,那个……我就不进去打扰了。”

“进。”

她害怕!季语涵干笑两声:“不太好吧……啊!”

像是被无形的手抓住,正慢慢向后缩的季语涵被一把扯进了陵墓。

季语涵紧闭着眼,她不是故意来打扰的,不管这里面住的是谁,晚上不要找她去“讲道理”。

一只冰冰的手摸到了她脸上。

“你、你摸我干吗?”季语涵声音发颤地问他。

冰块男没回答,依然我行我素地翻翻她的眼睑,打开她的嘴,看看她的舌头。

真的没中毒?冰块男的眼微微眯起,她喝了他的血,怎么可能没事?冷飕飕的声音又响起:“我不给你解药了。”

“啊?”季语涵一惊,那她的小命不是危险了?

“可当初不是说好了吗?我也没跟别人说过这里的事,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两道冰柱似的视线锁在她脸上,没人回答她的话。

她的着急紧张倒不像是装出来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没中毒?

冰块男看了她一会儿,最后手伸向黑暗中,之后拿出一样东西递过去。

这是解药?季语涵打了个寒颤。这里黑漆漆的,他随手一伸,万一拿错了怎么办?拿错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见她犹豫,冰块男索性捏住她鼻子。

“呼……”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可为了喘气,季语涵下意识地张开嘴。

药就被塞进嘴里了,她吃的到底是什么!

“睁眼。”点着远处的火把,冰块男命令。

季语涵胆小地掀开睫毛——

“啊……”

冰块男那张惨白的脸被飘摇不定的火把照得格外诡异,一直怕鬼的季语涵吓得叫了一声,眼圈瞬间就红了。

怎么这么胆小?冰块男就不觉得这墓地有什么可怕的,不过看看季语涵可怜兮兮的模样,手一伸,他把火把隔空抓过来,移到近处。

这样他的脸看起来就正常多了,季语涵默默泪流:“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冰块男不理会她的要求,径自开始审问:“头晕?”

“不晕。”

“恶心?”

“我饿了。”

“没有难受的地方?”怎么可能?!他刚才给她吃的不是解药,而是剧毒,现在应该发作了才是。

“腿软。”季语涵觉得很没面子地回答,而且那是吓的……

冰块男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季语涵。

看她干什么?为什么还不放她走?怕看到奇怪的东西,季语涵的视线也不敢乱飘,只能跟冰块男对视。

看着看着,她就发现……

“你在流汗?”现在本来就是秋天,而且这里还挺阴凉的。

冰块不说话,还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遇到面瘫又话少的同学时,咱得自力更生,努力寻找答案。所以季语涵努力回忆,她之前在寝宫里看见他,他好像还挺正常的。怀疑的视线飘到火把上。这位同学不会真是冰块做的,所以被火烤化了吧?试探性地,季语涵伸出手,想要把火把拿过来。

她的手被一只忽冷忽热的手抓住了。难道她猜对了,他真的很怕热?

一愣之后,季语涵开始觉得眼前的冰块同学可爱起来。

他是怕吓着她,才把火把移过来的?外冷内热呀,真看不出来他还挺知道照顾人的,就是大爷了点。

正想着,冰块男出声了,“你们有亲密关系了吗?”

季语涵一抖,差点被哽住:“什、什么?”

冰块男还是冰冷语气:“我是在端木离的寝宫找到你的。”

“我们没有关系!”

冰块男一言不发,似乎不太相信。

端木离,还她的一世英名!

“这是误会,我们真没有关系!”

“真的?”冰块男谨慎地再次确认。

“真的!”

二话没说,冰块男伸手就扯开了季语涵的领口。

“啊……”

“啊……”

接连两声尖叫。

第一次尖叫是她以为冰块男要非礼她,可他接下来的动作让她发出更恐怖的第二声尖叫。

咬、咬人?

他在她锁骨下面狠狠地咬了一口!

被点住穴道,动都不能动,也无法说话的季语涵哭都快哭不出来了。

她防错人了,原来真正想吃她的人在这儿呢。

咬了第一口,冰块男没再接着咬下去。

“咕”。陵墓里十分安静,季语涵头皮发麻地听到了吞咽的声音。

正在她考虑自己是不是该直接咬舌自尽,免得被他细嚼慢咽了的时候,冰块男抬起头了。

黑曜石似的眼睛在惨白的脸上熠熠闪着光,薄唇边还带着殷殷血丝。

刚才他咽的是她的血!

冰块男神色不明地看着她,竟然稍微有了些温度的手指抚上她锁骨下的伤口。

要吃就快吃,不要这么拖拖拉拉的吓唬人了!很奇异地,本来很疼的伤口上出现了清清凉凉的感觉,而且麻麻的,有些痒。下意识地一缩,季语涵才发现自己的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她已经能自由移动。

“伤口明天就会好。”

不等季语涵尖叫,冰块男先开口。

要喊的话都哽在喉咙里。

明天?难道说她还能活着看到明天?他不打算吃她或者吸她的血了?难道刚才是在“验货”,结果他发现她不好吃?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袋里跑来跑去,季语涵裹紧衣服,戒备地看着他。

“别让端木离发现你身上的伤口。”

“你到底要干吗?”

冰块同学没回答,反问她:“你师父是谁?”

“没有。”

本来就冷的脸现在更像是罩着一层寒霜:“说实话!”

“真没有,啊……有!”

发现他的手又掐到自己脖子上,季语涵连忙改口,这是硬逼着人撒谎啊!

“是谁?”冰块男没松手,神色冷厉地问她。

“茄子大叔!”

冰块男微微皱眉,茄子大叔?江湖上没听过这个名头。不过就是这种没听说过的名字才更可信,江湖上叫得出名字的大侠和神医他已经逐个找过了,没人能解他身上的寒毒。

但他刚才喝了点眼前小丫头身上的血,寒毒竟然稍微压制住了,果然跟他想的一样,这小丫头吃过什么能解百毒的灵丹!她的师父一定有办法帮他解毒!

自认心思比较缜密的冰块男被茄子大叔的威武名头唬住了。

季语涵不知道他脑袋里这些念头,往墙边缩了缩。

“我再不回去,端木离就该回来了。”跟不知道是不是吸血鬼的冰块男比起来,暖乎乎的端木离简直太可爱了!

冰块男走了两步,推开墓碑,看看太阳。

“还有半个时辰。”

之后冰块男就一直用一种诡异的眼神在看着她,看得季语涵头皮发麻,欲哭无泪。

是错觉吗?她为什么感觉这眼神很纠结,就像是在说——

“到底吃不吃好呢?”

咬咬牙,季语涵豁出去了:“你要吃就直说,不要先给我希望,再出尔反尔……”

“我不会吃你。”冰块男冷冰冰地保证。

季语涵打了个寒颤,明明是保证,怎么都能让他说得这么冷呢?

“真的?”

眼睛微眯了一下,冰块男保证:“不但不吃,我还会保证你的安全。”

啊?怎么从食客一下子就变成“饲养员”了?

冰块男从怀里掏出手指长的一只精致的袖珍玉笛:“有麻烦时可以吹它,自会有人来救你。”

季语涵打了个哆嗦,没敢接。谁知道是有人来救她还是有人来“聚餐”,一起把她吃了啊……

啊啊啊……她真的不好吃!

玉笛硬被塞到她手里,触手生温,竟然是块暖玉。

能从冰块同学手里拿出暖玉,季语涵觉得跟一直啃萝卜的小兔子突然藏了块肉一样神奇。

回过神来,她发现冰块男已经走出了陵墓。

啊啊啊,不要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啊!

季语涵吓得腿软,连忙跑出了陵墓,在太阳下好好地打了个寒颤。

“我可以走了?”

“我送你。”

喂喂喂,不用送了!话还没出口,人就已经腾到半空,眼前的景物也变了个样。果然又是这种送法!

看到季语涵在空中张牙舞爪,冰块男蹙眉。一时顺手就把人扔出去,忘了现在她是稀奇宝贝,该好好对待才是。飞速飘过去,冰块男抓住空中的季语涵,又带回禁地那一侧的湖岸。

啊?又怎么了?

“我送你过去。”说着冰块男带着季语涵一起飘过湖。

“你刚才是在笑吗?”

“是。”冰块男声音冷硬地点头。之后他动动脸上肌肉,再次“呲牙咧嘴”……

季语涵打了个寒颤:“我觉得……你还是别笑了,这动作不太合你的气质。”大爷您的气质太独特了,笑得太像要咬人了!

把季语涵送到寝宫门口,冰块男的两手按在她肩膀上。感觉一阵冷风从头吹到脚,季语涵再低头时,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完全干了。也没打招呼,冰块男转身走了。而且他的右手还伸开,与地面平行地放在腿侧。

等冰块男飘过湖了,季语涵才看出效果——

本来地上还有些水渍的,他这么一走过去,地面也完全干爽了。

季语涵眨眨眼。不但亲自送她回来,还附赠烘干衣服和清理地面的配套服务,太贴心了!

可冰块男为什么会这么做?算了,不要猜了,打了个哆嗦,季语涵溜回房间。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端木离不急着把她端上桌,季语涵就每天旁敲侧击地跟小逸打听这宫里的格局。

唉,端木离太狡猾了,她是不敢直接在他那儿套话,只能在小逸这儿打听点消息了。

季语涵还在忏悔,觉得自己不该利用没有戒心的小朋友打探消息时——

“父皇、父皇!”

小逸兴冲冲地冲进御书房,直奔端木离跑过去。端木离放下手中奏章,笑着弯身把他抱起来:“又过来邀功了?”

“对呀!”小逸兴高采烈地挥舞着小胖手,“好吃的姐姐今天又想从我嘴里问出皇宫格局了!”

“嗯,那小逸怎么说的?”端木离笑着帮他擦擦嘴角的糖屑。

小逸很自豪地扬着脸:“我告诉她好几座宫殿的位置,不过是东西南北都颠倒了一番!”说完他贼贼地笑,“父皇,好吃的姐姐就算想跑也跑不出去,她只能留在皇宫里!”

端木离失笑地捏捏他的脸:“小骗子。”

寝宫里的那小丫头要是知道自己一直被这个小毛头骗了,估计是要气死了吧?

小逸对这个称呼……十分自豪。

“父皇父皇,你会把好吃的姐姐娶回来吗?”小胖手抓住他的衣襟,很着急地摇晃着。

“小逸喜欢她?”

“对呀,不然我才不撒谎阻止她逃跑呢!”

“父皇呢?父皇喜欢好吃的姐姐吗?”

端木离露出微笑,拍拍他的脸:“小逸真乖真可爱,改天父皇陪你出去玩。”

“好啊!”小逸兴高采烈地拍手。

“那我先回去念书,把这几天的功课赶出来!”

端木离虽然很宠小逸,但是定下的规矩也很严,想要出去玩,也要事先安排好能时间。

“嗯,去吧。”端木离露出温和笑容。

兴冲冲地跑出御书房,都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了,小逸才回过神来。

他本来不是在问父皇是不是喜欢好吃的姐姐吗?

怎么话题就拐到出去玩这儿,然后他自己就跑回来了?

讨厌,父皇又拿他那张美美的脸迷惑人!父皇每次一笑,他就忘了自己之前说的是什么了!唉,小腹黑还是斗不过大腹黑啊。

小逸走后不久,朱雀的身影出现在御书房门口:“主子,属下有要事禀告。”

“进。”

进门之后,朱雀压低声音开口,语气听着有些惊奇。

“风间国瑞王爷的人送来鳄鱼之后只是假装离开京城,其实是隐藏身份租住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宅院里,而且这几天活动频繁。”

“哦?”端木离放下奏章,抬起头,“他们在做什么?”

朱雀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有点惭愧地说:“不知道。”

他解释:“他们每天都出去,神色古怪,从来不跟别人说话,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不过……”

“不过怎么了?”端木离追问。

“前几天他们四处乱跑,没有固定的目的地,之后倒是喜欢去集市,昨天还差点把一个卖茄子的中年男人抓走。”

“卖茄子的?”

端木离蹙起眉:“查过来历了吗?”

“查过了,祖宗八辈和所有的邻里关系都查过,没有可疑的地方。”

所以他们说不知道瑞王爷的手下是要干吗啊……

好端端的,怎么会找一个卖茄子的麻烦?

一向聪明的端木离也抓不着个头绪,这是怎么回事?

主仆俩正想着,青龙又在外面敲门。

“主子,瑞王爷的手下送来拜帖,说他人正在京城?”因为太过惊讶,青龙这句话是个问句。

风间国大名鼎鼎的瑞王爷大家都知道,那可是个出了名不爱热闹的主。就算他真的在京城,也应该是不知道呆在什么没人的地方才是,怎么会主动送来拜帖?这不是等着叫他们主子宴请他吗?他难道不怕人多的宴会吵死他?再加上这两天瑞王爷的手下的古怪行动……

青龙觉得,瑞王爷大概是闷在风间国闷久了,脑筋出了点小问题。

不管瑞王爷现在脑筋正不正常,既然端木离已经知道他在这儿,现在是一定要招待他到宫里来做客了。

季语涵听说这个消息时,十分兴奋。

虽然那个瑞王爷因为给端木离送来了鳄鱼,出现在她的黑名单上,可她真是十分十分欢迎他来!哈哈哈,让端木离陪他吃饭去吧!这样他就不能找借口说她自己吃饭总要被呛着,非要喂她了,那明明是吃豆腐啊!可看端木离的神情又不像,唉,也许他是真的把她当成颗水果吧,所以没想到男女之防吧。

不管怎么说,她是可以暂时摆脱端木离了!

这么高兴?端木离很不满地看着季语涵强忍笑的模样,自己也露出微笑。

“我还没说完呢,你准备一下,晚上我带你一起去。”

一盆冷水浇下来,季语涵瞬间就泪流满面了。

“那位瑞王爷身份很尊贵吗?”季语涵可怜巴巴地问。

“嗯,风间国老皇帝去世时,他本来是继位人选,不知道为什么,他把皇位让给他三弟,所以他在风间国说话很有分量。”

“哦……”看来是厉害人物啊,那她就放心了,端木离不可能在这样的人面前表现太“过分”吧?想想之前早朝的那次经历,季语涵头皮麻了麻,不是很确定了。

她以后还想逃跑呢,那个风间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漂不漂亮,说不定还会成为她的落脚点呢!她坚决不能在这个瑞王爷面前丢人!

想了想,季语涵眼巴巴地看着端木离:“我可不可以带面纱去?”

她把脸遮住,就算丢人,那位瑞王爷也不知道她是谁。

“可以。”端木离笑着答应,正巧他也不想让那么多人看见她的脸,这个提议正合他意。

当天晚上,端木离带着精心打扮过,但是正散发着冲天怨气的季语涵飞过湖,去轩怡宫赴宴。季语涵咬得牙都快碎了,恨不得直接把身边的男人扔下锅炸了。

“我都蒙面了,干吗还要梳这么复杂的发型?”

端木离脸不变色心不跳,温和地笑笑:“这是礼貌。”

“别人根本看不见,什么礼貌!”季语涵怒了,“你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端木离还在装无辜。

“故意给我梳头发!”两人已经到了湖对岸,季语涵掀开面纱,让他看自己犀利的眼神。

“你们古人不是很宝贝头发的吗?梳头发不是件很亲密的事吗?”季语涵十分有气势地瞪着他,不能妥协!今天一定要问明白!她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在故意占她便宜!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占你便宜?”习惯性地,端木离的手又放到季语涵头上。

啧,头发梳起来就不好玩了。于是手转了个方向,改为去摸脸……

“端木离!”季语涵一把打开他的手。她正“审”着他呢,他竟然就变本加厉地吃豆腐!季语涵对她怒目而视:“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无视她的怒气,端木离脸上依然是温柔和缓的笑。很淡定的声音轻描淡写地说——

“我觉得我比你漂亮。”

一直气势十足的季语涵瞬间就有了吐血的感觉。她怀疑他是戴了人皮面具,这张脸是假的!说做就做,本来只是在瞪人的季语涵突然伸出手,放在他脸边开始扯。

端木离也不阻止,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任她“蹂躏”自己的脸。

怎么也找不到面具边缘,季语涵不相信这个结果。所以她把眼睛凑得近了些,几乎快贴到端木离脸上。其实这个动作没什么,可如果从侧面看,就像季语涵正在凑过去吻端木离的颈侧,而端木离也没反抗。

看到这一幕,端木离身边的四大侍卫都晃了晃。

他们之中对季语涵已经有了些心理阴影的青龙最先坚持不住了。他求助地看向其他三人,想让已经扁他扁习惯了的朱雀他们把他打晕了,解救一下他。

滚!三人同时用眼神瞪他,没好气地把他推到一边。正看戏呢,捣什么乱!

季语涵一心想“揭穿”端木离,也没注意身边发生了什么事。

找了半天,感觉他的脸和脖子好像都是“一体化”的,季语涵只好放弃。

竟然是真的脸?她放开手时才发现端木离的脸被她扯来扯去的,已经发红了,还隐约有个小指甲印,她好像一时激动暴力了。

正要道歉,端木离倒是先开口了:“原来你喜欢摸我的脸。”

一口气没喘上来,季语涵眼前金星乱闪,差点晕过去:“那不是摸!”

端木离十分“宽容”地笑笑:“我知道你会不好意思承认,没关系。”

“你会武功!要真是觉得我在摸你的脸,你早就躲开了!”

端木离露出十分让人口水的笑,很淡定地开口:“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我不想让姑娘家没面子。”

“……”

“这么多人”?

“都看着呢”?

胆颤心惊地转过头,季语涵的视线对上了一群围观群众。有四大侍卫,还有受邀的几位朝中重臣,就连本来是路过的宫女太监和普通侍卫,也都跟雕塑似的张大嘴在围观他们。

季语涵还不知道大家以为刚才她是在对他们英明神武无敌美貌的皇上在动手动脚再加动嘴,不过看他们的神情,也知道不对劲。

季语涵迅速拉下面纱,拔腿就跑。不过她刚迈开腿,就被端木离给拉了回来。他很淡定地开口,“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

不要说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季语涵咬牙切齿,压低声音:“你这么说大家会因为我对你做了什么,需要负责!”

端木离淡定地微笑:“难道你没做吗?”

眼前一黑,季语涵坚持不住了,软软地倒下。脸上依然是淡定的笑,端木离伸手接住她。

突然,一群“石雕”突然感觉到一阵彻骨寒气。

“端木兄。”像是平地突然刮起暴风雨,三个简单的字冰珠子似的嗖嗖嗖打过来。

抖了一下,已经晕过去的季语涵也给冻醒了。幻觉吧,她怎么好像听到了禁地里那位冰块大爷的声音?哆嗦了一下,季语涵感到一阵熟悉的寒意。

转过头,还真是那位大爷!跟平时一样,他还是一身没有坠饰的银色长袍,再加上那张罩着寒霜的脸——

欢迎围观皇宫冰雕展,活冰雕啊。

“瑞王爷。”端木离松开抱着季语涵的手臂,把她带到自己身侧,朝冰块男笑笑。

瑞、瑞王爷?原来他就是那个登入她黑名单的瑞王爷?

好端端的王爷,干吗要跑到邻国皇宫禁地的陵墓里住着啊?一瞬间,季语涵脑里闪过好多念头。其中最多的,自然就是阴谋!想伺机行刺端木离?趁机打探情报,之后灭了这个她又忘了问叫什么名字的国家?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而且能让在风间国地位很高的瑞王爷亲自出马,也一定是大事。

这就意味着她危险了!她大概是唯一一个又知道他真实身份又知道他住在陵墓的人!

现在可千万不能让他认出来,简单的一次晚宴,在季语涵心里立即就上升到战斗登基,变成生死攸关的大事了。

季语涵在这心思百转,冰块男却只是微点点头,也没再多看季语涵。

一个皇上,一个王爷,两人寒暄了几句。

其实就是端木离客套了几句,冰块男一直冻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除了点头,少有回应。

瑞王爷不爱开口的毛病大家都听说过,也没人觉得他这样是故意挑衅,说话间,他们已经进了轩怡宫落座。

你是个盆栽,你是个盆栽。季语涵一直在心里催眠自己,尽量弱化自己的存在,希望冰块男不要发现自己,今晚戴面纱来太明智了!席间季语涵一直紧张兮兮,惟恐冰块男其实有一颗为八卦而沸腾的小心脏,突然好奇她这个疑似盆栽的人长什么样,非要她把面纱掀开不可。

不好还好,这样的事没有发生,冰块大爷他一直默不作声地吃饭,好像半点都不想理会其他人。

在场陪宴的大臣们都傻眼了。他们知道风间国的瑞王爷是什么性子,他有这种反应也不奇怪。可问题是这次是他自己找上门的。要是没事,他为什么要跑来皇宫,还一句话不多说?难道是出门忘带钱了?

青龙他们四大侍卫脑袋里晃着的则是另一个想法:据传很聪明的瑞王爷,脑筋好像确实有点问题了,可惜啊!

感觉坐在自己旁边的人一动也不动,像被点了穴似的,端木离疑惑地看向她,这小丫头在搞什么鬼?

不要看她,就拿她当盆栽吧!不要把别人的注意力引到她身上!

也不能说话,季语涵的手在桌案下连连对端木离打手势,好好吃饭,不要四处乱看!

也不知道端木离听没听明白,总之他看到季语涵乱晃的手,就淡定地伸手握住。

这一幕都发生在桌案之下,他的神情一点变化都没有,看不出半点破绽。

季语涵想把手抽出来,又怕动作太大引起冰块男的注意,只能弯起手指,拿指甲扎端木离。端木离自然是不能任她扎下去,所以他很淡定地换了个姿势,跟季语涵十指紧扣。

他们俩的动作一般人看不出来,可瞒不过武功高深,观察力敏锐的冰块男的眼睛。

不过他什么表示都没有,依然是埋头吃饭。

陪宴的大臣很哀怨,皇上叫他们过来,他们又不能什么东西都不吃。

可关键是有冷飕飕的瑞王爷在这儿,怎么感觉吃饭会很胃疼呢?

更奇怪的是明明是很干净的轩怡宫,怎么空气突然就发酸了呢?冰块同学依然低着头谁都不理,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头上顶着个大大的“酸”字。

一顿饭终于吃完了,几句无意义的寒暄之后,冰块同学突然像是刚注意到季语涵似的,冷飕飕地开口问——

“这位是?”

对啊,这位是谁啊!哀怨了一晚上的众人突然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激动。之前季语涵的面纱被风掀起来了,他们认识这张漂亮得很妖媚的脸,这就是上次去早朝上那位。皇上到底是把这位小姐当做什么人了?这回可以放个口风让他们知道了吧?

不得不说,那个冷冰冰的瑞王爷问的问题太好了!一屋子的人都在等着端木离的答案。就连季语涵自己都很紧张,他会怎么答?可千万不要泄漏了她的真实身份!

这么多人看着自己,端木离也没感觉到什么压力,脸上依然是招牌的温和笑容。

他语气轻松地答了一句——

“宫里的人。”

这答案跟没说有什么两样啊!

冰块男听到这种答案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像是随口问问,他也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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