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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5日，惊蛰。

要到学校发教材给学生。3月9日全市统一实行网络授课。

有些许期待。昨天晚上，将起床闹钟调到六点五十，晚上十一点便上床。一些思绪连同黑夜如墨水一样漫过。终于在凌晨睡着了。早上闹钟一响，便火速跳下床。把包好的饺子放到蒸箱里，再取了一根新鲜玉米，切成几段，一并放进去，按下功能键，并去洗涮了。

虽说是戴口罩出门，但眉毛还是需要画一下的，稍稍描了几下，便唤醒雪枫。好久没有这么早吃早餐，没有半点胃口，只好把饺子装进保温杯，又取了另外一个大点的保温杯装水，随手把酒精瓶扔到手提袋里。7点20分，两人一同下楼。走到地下车库的时候，想掏手机来看时间，居然没掏到。难道在包里？再掏，依然没有？本想算了，但想到家长们今天要来取书，很多消息都需要通过QQ群来发布，没有手机，恐怕还是不方便。只好折身返回，再上楼取了手机。

为赶时间，雪枫加大油门，一脚将车开出地下车库，到了大马路上。今天车辆不少，不知不觉中，星城已经全面重启。万家丽高架上的车更是川流不息。望着熟悉的车流，心中有种久违的欢欣。与以前早上每到这个点的密密麻麻挨挨挤挤的车流来说，今天的车流量还不算很过份。

八点整，准时进入暌违已久的校园。

“我们在红叶李下见。”月凤在校园工作小群里发了一句言。这是春天里的第一声集结号，也似一声接头暗号。不知是要见到红叶李还是要见到阔别四十多天的同事，我的脚步格外轻快。今年的红叶李花格外粉红。在春风里，它们扎堆聚集是那样放肆又那样亲昵，我有点羡慕它们。姗揶揄说，一看就是诗人来了。

待来到红叶李树下，花瓣已在风中飘飘扬扬起来了。程校长也到了，大家互相打了声招呼，寒暄了几句。因为马上就要分发教材，大家便分头奔赴自己的教室。

十四科教材，五类作业本，都整整齐齐地码在讲台上。教室空气里泛着轻微的消毒水气味。昨天二班的爱心家长已经将三十六间教室用专业消毒神器消好了毒。装书的大号塑料袋也已摆放在讲台上。

只有不到二小时，家长就要来领书了。我赶紧一本一本地取，一套一套的装。往年分书整理教室我很少参与，都是班级给力的家长与能干的孩子包揽了这项活。每到这项工作完美收官时，我只需来与大家合影留念即可。

分书装书是个体力活，弯腰、起身，起身、弯腰，不多时便浑身发热，额头小直冒汗珠了。我把外套脱到凳背上，继续干活。每装好五袋装，便摆放在墙根。又五袋装好，又把五袋另摆一行。每次摆完五袋，都感觉是一次小小的个人长征。终于近两个小时，一千零六四本书与本子，终于摆出了整齐划一的十一行。多出的一袋则安放在讲台上，等着1号家长的到来。

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隔壁班的家长陆陆续续取领书了。学校为安全起见，让家长东头上楼西头下楼，不走回头线路，避免家长之间正面相迎。

为了让别的家长不走错教室，我搬出四张桌子，做临时的隔离栏。由于之前占地太宽，只好把五十六袋书十一行又移成八行，每行七袋。

我在空荡荡的教室里还没来得及回味。有人把后门推得咯吱作响，见门推不开。又准备从前门冲进来，开门一看，原来是C。这个懵懂的孩子。我示意他在地上取一袋书迅速走人。他拎着书，飞也似的跑了，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害怕。

第二位是家玮妈妈，她还帮林睿取走了书。学校建议一个小区派一位家长来领书，减少人员流动，更安全。走廊的光线比教室的光线稍暗，可能是眼睛不适应，也是家长戴了口罩只露出双眼的缘故，有不少家长我一眼还没有认出来，待听清楚孩子的名字，再看家长时，忍不住哑然失笑。有些家长可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