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我的一生渴望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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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拨动着表盘,流转的痕迹刻印着或悲伤或喜悦,溯游在岁月的故事里。像是在聆听历史讲述隐痛,也像是翻阅人世更替的风景。

有人说,在时光的隧道里,爱情是生命里的小概率事件。

而那个时代最淋漓尽致的爱情,又会是怎样的出现?

家仅是她暂时停泊的港湾。

萧红评价自己的父亲说,“他对待仆人,对待自己的儿女,以及对待我的祖父都是同样的吝啬而疏远,甚至于无情。”

字里行间,我们几乎能够感受到萧红内心的鲜血在汩汩地流淌。

而母爱,对于萧红来说也同样是奢侈的。母亲在她年仅九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得到的爱并不多。

萧红说,“母亲并不十分爱我,但也总算是母亲。”

在这简短的话语中,无奈与辛酸油然而生。

然而,她仅有的一段欢愉时光便是与祖父在后花园的点滴。

他是一位慈祥的祖父,喜欢手执手杖,嘴含烟管,一脸的笑意与慈爱。

后花园是萧红与祖父的乐园。

△萧红祖父

相伴走一走,看那碧绿的叶子,看那鲜艳的花瓣,看那金灿灿的阳光在一滴露珠上翩跹起舞,看那娇俏的红蜻蜓在晚霞中划一道绚丽的弧线。

在《呼兰河传》中,萧红回忆童年时,这样写到,“就这样一天一天的,祖父,后园,我,这三样是一样也不可缺少的了。”

也许在一生中,与祖父的时光是萧红值得回忆,欣喜的一段存在。

爱就是她的信仰,无时不在。

她更像是爱情的斗士,不惜用全部赌注换来当时的温暖,她把荆棘当作玫瑰抱在胸前。

对于她,爱情更像是一场残酷的玩笑,还来不及细品生活的滋味,却蓦然发觉,如花般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

临终前的一纸黑字绝笔:“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

当时,她才31岁。

她必须是不甘心的。

一生中爱过的三个男人,生了两个孩子,却没有一个能真正给过她想要的生活。

萧红,是她的笔名,本姓张,乳名荣华,后来外祖父给她改名为乃莹。

十四岁便被父亲做主,许配给省防军第一路帮统汪延兰的次子汪恩甲。

彼此见过面,似乎没有那么不和谐。

在十七岁时,另外一个男人闯进了她的生命,远房的表哥陆振舜,他极力地鼓动萧红挣脱家庭的包办婚姻,寻求自己的爱情。

她选择了远房表哥。

祖父的去世,这个家原本就已经不再温暖,不值得留恋,她终于逃出了家门,与陆私奔。

起初的兴奋与冲动,现实狠狠给萧红与陆泼了冷水。他们到北平后,生活举步维艰,被迫于家庭的施压而分手,很快都回了各自的家。

作为一个没有受过多少高等教育的她,萧红的思想处处充满着矛盾。追求自由与独立,但并没有这个能力,只能一次次的依赖人。

之后的一段时间,萧红再一次的逃离家门。

独自到北平。而这时,不满悔婚的汪恩甲一路追随了她。

一心想要读书的萧红,却孤身一人,没有物质的生活她于是便投靠了汪恩甲。

他们同居了,在汪恩甲父亲朋友的酒店东兴顺旅馆住了下来

年春节,汪恩甲把萧红一个人留在旅馆,说回家取钱,很快便回来。

而这时的汪家已经不满萧红的种种行为,断绝了汪恩甲的经济资助。不得已抛弃了当时怀孕的萧红。

《弃儿》是萧红的第一篇短篇小说,当时写道:“七个月了,共欠下(旅馆)四百块钱,王先生是不能回来的。男人不在,(旅馆的老板)当然要向女人算账……”

她与他,纠缠在一起的爱与恨,不虚假,甚至有些粗糙与残酷,但散落在生活的记忆碎片里,却又温暖而真实。

最美妙的爱情,是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最爱的人。而他们初遇时,却是彼此人生的低谷。

“散发着霉味的小屋里,她面容憔悴,散乱着头发,穿了一件已经变灰的蓝长衫,裙衩开裂到膝盖,光裸着小腿和脚,拖着一双破鞋,还挺着肚子!”这是萧军第一次见到萧红时的印象。

但萧军还是被她随意涂抹的小诗打动了:“那边清溪唱着,这边树叶绿了,姑娘呵,春天来了!去年在北平,正是吃着青杏的时候,今年我的命运比青杏还酸?”

在深陷困苦之时,依旧能浅吟出婉转如水的诗。

因为文学,让萧军看到了萧红那干净的、美丽的、可爱的、闪光的灵魂。于是,情缘萌动,爱的火花照亮了他们彼此暗淡的人生。仿佛之前的所有苦难,都是为了这一次相逢。

这一年,松花江堤,萧红趁乱逃出旅馆。

不久,便生下了一个女儿,送了人。

“只要他在我身边,饿也不难忍了,肚痛也轻了。”

女人的感性,总是这么凄美。

他们贫穷,面包沾盐都可以吃得欢笑,那也是萧军当时家教挣来的饱餐。

萧红自己动手劈柴,他便在一旁帮忙;偶尔多了余钱。他们便一起手牵手去小餐馆,点上三两个最便宜的菜,吃饱了,两人在江畔铺着绿茵的大道上散步。

依稀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幸福。

因为爱情,他们组合在一起,在这期间,成就了“小小红军”,一股蓬勃的革命力量,投身到时代的洪流中,仅仅是从名字里,我们已经能深切地感受到萧红和萧军的革命热忱。

在当时,也是得到鲁迅先生的高度欣赏。

在鲁迅先生的帮助下,《生死场》诞生了,这是第一部以萧红这个名字署名的作品。

萧军在同年也出版了《八月的乡村》。

那也是他们人生中的黄金时期,最好的年华,付出一段深情,给了最爱的人,纵使岁月凄苦,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饱满的爱情浇灌了灵魂,萧红的文学之树,缕缕开花,一部《跋涉》成了他们爱与生命的见证。

随着文学创作的成功,他们的爱情反而出现了裂缝。

萧军爱上了别的女人。

萧红在《苦怀》一诗中写道:“我不是少女,我没有红唇了,我穿的是从厨房带来的油污的衣裳。为生活而流浪,我更没有少女美的心肠。”

年7月,萧红在鲁迅等人的建议下远赴日本。

她给萧军的信中写道:“你是这世界上真正认识我和真正爱我的人!也正为了这样,也是我自己痛苦的源泉,也是你的痛苦源泉。可是我们不能够允许痛苦永久地啮咬我们。所以要寻求各种解决的法子。”

次年,萧红回了国,又与萧军短暂和好。但很快发现萧军与有夫之妇许粤华的私情,他们终于无法再生活下去了。

萧红彻底灰心,而萧军仍并不理解。

抗日战争的爆发,同时给了萧军分手的理由,他独自去了大西北。此时的萧红,偏偏怪上了他的孩子。

而萧红,可以说是又一次的不负责任的决定,就是选择了嫁给端木蕻良。

她只是需要一个依托。

萧红说:“他不只是尊敬我。而且大胆地赞美我的作品超过了萧军的成就。”

她更像是一个落荒者,手忙脚乱地抓住每一个给她温暖的人。

“你不能一个人独立地生活吗?”朋友们的质问,也未能撼动她的选择。

婚礼上,萧红讲了一段话:“掏肝剖肺地说,我和端木没有什么罗曼蒂克的恋爱史。是我在决定同三郎永远分开的时候,我才发现端木蕻良。我对端木蕻良没有什么过高的要求,我只想过正常的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只是互相谅解、爱护、体贴。我深深感到,像我眼前这种状况的人,还要什么名分。可是端木却做了牺牲,就这一点我就感到十分满足了。”

萧红根本不了解端木,就连当时萧军知道他们在一起时就告诉过她。

她只是寻求一个寄托。却指望着一个并不了解的男人来配合他的生活。

后来的生活证实了,萧红再一次的错误选择。

婚后不久,日军轰炸武汉。

大腹便便的萧红,再一次被抛弃。

萧红一个人再次经历了磨难,连落脚的住所都没有,几次的搬家,最后无奈便寻求友人白朗的帮助。

年底,便生下了一个孩子,但夭折了。

这样惨淡的婚姻,跟原先预想的完全不同。

她却似乎没有过多的抱怨与丧气。

和端木共同生活了三年,最后在战争中离开了重庆,飞抵香港。

期间在病魔缠身中坚持创作,诞生了《马伯乐》和《呼兰河传》。

不幸的是,在两年后,医院,庸医误诊,她做了喉管手术,一度说不出话。

在这样的境况下,更加没有安全感的萧红,时刻担忧着自己再一次被抛弃。

不久,为躲避战乱,萧红随端木住进了思想豪酒店。

端木再一次的离开,却没使萧红陷入绝望。

此时,还有一个愿意陪在萧红身边,就是小她六岁的骆宾基。

据说,萧红曾经答应,如果能活下去,一定要跟骆宾基在一起。

生死关头,她仍旧需要依赖,再一次的迫切抓住给他温情的人。

在这期间,萧红曾经对骆宾基说过:“三郎若是知我病重,一定会不远千里来救我……”

她还惦记着萧军,没有忘记。

骆宾基在这段期间一直照顾着萧红,也记录着她的点滴。

他说,萧红临终前在一张纸上写下:“半生尽遭白眼冷雨……身先死,不甘,不甘。”

要有多执拗,才能让萧红在吃了那么多苦头之后,还是没有选择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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