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沙漠的深处

南部非洲,有一块神奇之地,漫漫黄沙却生机蓬勃。它经历了自然界的巨大变迁,殷红的岩石风化成数不尽的沙粒,等候着每一位旅行者——

它有一个像王子一样的名字——卡拉哈里,意思是“极其干旱”。

它是一块略为低洼的盆地,满眼沙的海洋,地表起伏较小,堪称沙的平原。

它北临恩加米湖,南至奥兰治河,范围几乎占据了博茨瓦纳、涉及纳米比亚东部以及南非北部的部分地区,与大西洋东岸的纳米布沙漠连为一体。

极端的条件苛酷到极致,便成就一种无法复制的风景。各种生命在这里锻炼出了独特的生存方式。造物主似乎不怎么优待这块地方,但生活在这里的亢人却世代赓续,怡然自乐,那位撰写《全球通史》的历史学家斯塔夫里阿诺斯曾一度痴迷于此。

站在这里,远远地看着那美丽绝伦的山影,回头望望一串杂乱的足迹,瞬间就渺小得像一粒微尘。

这沙是血红的,余晖的涂抹则愈发浓烈了,那更低的洼处干枯得如同皲裂的唇,而有些地方覆盖着的盐层却是一片又一片的白。倘若,恰巧漫步在沙漠的西部“街”(条状的低坑)头,你会感觉有几分初来乍到的新鲜,惬意得让你咧开嘴巴,那长长的纵向沙链,一道一道俯卧在你面前称臣。生活在沙漠边缘的人们常常沿着这沙链之间曲折的凹沟,南来北往。循着他们祖先数千年的脚印,亢人习惯了极度干燥的自然,熟悉了生长在这里的各类生物。这里,食物供应惊人的丰富,他们以近种动植物为食物、药品、化妆品或作他用。为了获取必需的营养,居民们吃毛虫、幼虫、白蚁、蜜蜂蛹和蝉等。这白蚁所含的蛋白质高达45%,难以想像地胜过本地的干烤鱼。

4-9月的南半球的热带草原正值冬季,完全无雨,气候特别干燥。而卡拉哈里的夜晚气温却降至冰点以下,其夏季炎热得又令人生畏,即使站在树荫下气温也高达40℃之上。沙漠的西南部降水量极少,只有分散的旱生灌木和矮草。南回归线附近的沙漠地区,因受副热带高气压系统的影响,下沉气流盛行,地面终年干旱,而东南信风下的中东部地区受印度洋水汽的影响,年均降水量达毫米,有稀疏的树木、灌木和草地,与萨瓦那气候区交接的北部则是一片开阔的林地。

北部的灌木丛中,有挺拔常青的棕榈树,野草丛里,有干季落叶却高高大大的猴面包树。

这树也叫波巴布树,形状奇特,树冠巨大,树干粗胖,像大肚弥勒佛,有些胸径可达10多米,要40多人手拉手才绕一圈,如足球般的果实酸甜汁多,是猴子、猩猩等的最爱。那果肉拌糖调制的饮料,自是无上的美味,鲜嫩的树叶是布须曼人爱吃的蔬菜。其果实、叶子及树皮的浆汁可以入药,有消炎退热、止血止泻、治疗疟疾之功效。

猴面包树外强中干,木质非常疏松。自然选择的结果是干季“脱衣服”,湿季“龙吸水”。每当干季来临,它会迅速脱光树叶,以减少水分蒸腾。湿季来时,它就利用粗大的“肚子”和松软的木质,海绵一般吸足水分,以度过炙热的干季。

没有下雨的地方,植物就是唯一的水源。

当班图族的人们口渴了,便在树肚上挖个小洞,那清泉顿时喷涌而出,随时就可以畅饮一番,那真是酣畅淋漓,爽歪歪。

卡拉哈里沙漠里的河流大多干涸,这金贵的水流曾滋润着干旱的洼地。奥卡万戈沼泽地生机盎然,滋长着苇草和其他喜水植物,也是动物们的天堂。

卡拉哈里的动物种类繁多。北部的草场养育了数量庞大的斑马、羚羊、大象和长颈鹿,随之而来的即是猛狮、鬣狗等、也有大食蚁兽。

南部主要有跳羚、角马等,物种少于北部。

20多年前,人们在沙漠的地下深处偶然发现了地下湖泊——因有大量的水汽涌升,美其名曰“龙息湖”。在距洞口60米左右深处,有漆黑如墨深逾百米的淡水,这化石般存在的冰凉湖水竟被封藏在这里上万年,无人曾识。

如深山隐士,盲眼的金鲶鱼神一般游弋,与世隔绝,尘世唯一。它只存在于这片茫茫沙漠的“龙息洞”,它常年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无声无息,从未晓得几十米的地表为水草而迁徙的斑马大军。

卡拉哈里就这么与众不同,静中有声,沙漠里各类植被从不缺乏,或许它们得益于东岸大洋的水汽,或许龙息湖的水滋养了周围的土地。

就这么一片广袤的野地,有弱肉强食的草原,有少数亢(桑)人游牧的部落,却已成为了人们体验大漠风情的地方。

每年的1到4月,卡拉哈里的雨季刚刚结束。

万木葱茏,草肥物壮。

旅行的季节,寻获非凡的体验正当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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