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臣录庸名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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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

一篇旧文

体系庞大、朝堂权斗

尚未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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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庸名(10)

众座等着看热闹的听他此言都是一怔。连甄皇后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噗……”商铳率先反应过来,一口气没憋住笑出了声。

南君瑶睨他一眼,喝口正阳酿,脸上飘着红晕。声音徒然凌厉:

美酒陈,有幽香。公子把盏将歌唱。

不知繁华在梦里,先妒公子与杜康。

得你等青眼有睐,反污这正阳佳酿!

说完,南君瑶反手一泼。竟将只饮了一口的正阳酿悉数泼在地上!

南君瑶不管他人惊呼,捧着空掉的酒盏又向前走出一步,和甄扬对视毫不畏惧,甚至有点嬉皮笑脸:

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

玉帝提鞋不配,娥眉研墨可商。

下笔一字千金,真假不打商量。

富贵于我如浮云,何惜一盏正阳?

南君瑶惊言出口,挑起嘴角指着空碗,边读边见甄扬的拳头一寸寸跟着缩紧。心中不禁大乐。

他悄悄抬眼望向御台,竟分不清皇帝脸上是何情绪。殿内静默一片,正阳酿的醇香飘得忽远忽近,似乎是要把所有人都熏醉。众座的不消远看,只看离的近几位的脸色统统是茄子色的便知南君瑶一番话说得有多么惊世骇俗。

南君瑶面上不敢露出破绽,心下却是满地打着滚拍着地板大笑。如有可能,他真的想吟一首诗了:酱紫是群臣的脸色,沉默是今晚的东宫……

“哈哈哈哈!”南君瑶循声望去,发出笑声的不是别人竟然就是皇帝陛下。尽管皇帝眼中并没笑意,但至少脸上还是十分开心的。他伸出一只手指着南君瑶,骂道:“猴崽子真是胆儿肥了,什么话都敢说!”

南君瑶面露惶恐,跪在地上。假意瑟缩,声音则镇定无比道:“陛下恕罪!”

“罢了罢了,朕只是随意一说,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赶快起来。”

甄皇后见皇帝并未发怒,虽然面上不太好看,但仍捂着嘴配合陛下笑道:“陛下,这等歪诗便只有南君家的人才能做得出呢。您瞧瞧幼臣像不像书衡年轻时的样子?”

“很是!连这颓乏的神态都一模一样!”皇帝脸上总算生动起来,对南君瑶道:“幼臣,你不要看现在你爹管你甚严一副老古板的样子,当年他比你还要淘气!”

诶?

这次南君瑶是真的惊讶。

“臣不敢与父亲相比较。”南君瑶实在没话往下接,只好顺水打起同情牌:“父亲是和陛下战火里闯过来的,臣常年锦衣玉食,冷些热些都叫苦不迭。如今作了歪诗冒犯陛下,还不知父亲听说后会不会杀下山来打我一顿呢。”

“所以便觉得‘诗书不如婊子’,亏得你敢说。”南君瑶这话说得极有趣,皇帝看着座下一片年轻的面孔也不禁回想起从前。他叹道:“你是比不得你父亲,朕与书衡在你这等年纪已经领兵在外了。”

“是。”

皇帝从回忆中拔出来,面色慈爱的看着南君瑶道:“此次便算你侥幸过关,说吧想要什么赏?”

南君瑶面露喜色,刚一张口却又不说了。他悄悄瞟了眼燕王承瑄,眼里闪着不甘心,却还是复跪下说:“臣想讨个恩典,请陛下准许郑也夫参加今年的春闱考试。”

这已是今晚宴上南君瑶第二次瞟向宋承瑄了,皇帝如此精明怎能不知?皇帝眯眼不动声色问:“郑也夫?”

“是。”南君瑶亦不动声色,只是面上不大好看,“就是因为与臣打赌结果赌输的那名仕子。臣本来就是玩笑的,并不是真的想耽误他的前程。可他性子实在太傲,所以想请陛下降旨让他来考试。”

皇帝恍然而悟,将南君瑶的话反复转了一来回,笑说:“哪里是人家太桀骜,分明是你不肯认输。如今却要朕做你的顺水人情,是不是?”

南君瑶又瞟了一眼宋承瑄,扭捏道:“臣也是没办法,牛都吹出去了,总不能自己收回来吧。”

皇帝看他别扭的神色,觉得不对。又问:“哦?既然幼臣不愿意那便算了,真便赏你写别的,如何?”

南君瑶着急:“啊?那不行……”

皇帝皱眉:“嗯?”

南君瑶小声说:“不行就是不行……”

“幼臣,怎么回事?”

南君瑶这次再不敢瞟宋承瑄了,只心虚道:“没有……”

皇帝板起脸:“到底怎么回事?”

南君瑶垂眼不说话,摸摸承受了一会儿皇帝陛下能够压死人的气势压迫。等到腿确实软了,才扬起血红的眼睛,愤怒的指着坐在御台一角的承瑄道:“是承瑄!陛下是承瑄叫臣这样说的!”

皇帝早已料到此事该与承瑄有关,便说:“说出来。”

南君瑶一副小人得志的脸孔,告状道:“跃鲤饭庄事情出了以后,本来就没有燕王殿下什么事儿。结果燕王巴巴的送口信到侯府,说我实在不该这么做。说什么郑也夫也不容易,寒窗苦读是在辛苦,我不应该因为一时兴起就坏人前程!”

这话一出,所有目光都集中到燕王身上。

皇帝听了这话,脸上的面色有些缓和,但口上还是很严厉:“承瑄,怎么回事?”

承瑄今日穿了一身浅蓝衣衫,为显郑重领口与袖口都以金线绣了花样。他站起来,走到南君瑶身边泠泠跪下,磕了一个头道:“文安世子所说皆是实话,却是儿臣劝世子这般做的。请父皇恕罪。”

南君瑶略带愤怒的看着跪在自己身边的宋承瑄。承瑄的眉目依旧淡淡,但仔细看下来却还是能发现承瑄的眉角在微微的颤抖。

哈,原来他和我一样紧张呀。

御台上端坐的皇帝陛下眸中看不出情绪。他问承瑄:“为什么这么做?”

承瑄仰起脸,望着坐在御座上离自己十分遥远的父亲,一字一顿道:“郑也夫虽然有些自视甚高,却也是国之栋梁。儿儿臣实在不忍心他因为世子一时玩笑而错过报国立业的机会。我虽不及世子金贵非凡,但世子是我的伴读,儿臣便觉得有义务将我的想法告诉世子。告诉世子天下读书人是北齐未来的栋梁,不可轻易破毁。”

“你是朕的儿子,是皇子。不必自怨自艾。”皇帝歪歪脑袋,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孩子,语气很轻:“你做的很对。”

南君瑶小声嘀咕:“现在我还不是你的伴读呢……”

南君瑶话说了一半,就被皇帝的一个眼神逼了回去。皇帝对承瑄说:“以后有事吩咐幼臣,不必去文安侯府,叫幼臣去你的燕王府便可。”

“是。”承瑄颔首,接着道:“那郑也夫……”

皇帝说:“幼臣,承瑄来京不久,各个方面都不熟悉。你要多辅佐他才是。朕知道你们这些王公世家的孩子心里做怎么样念想,可念想归念想你要永远记住承瑄是皇子,是尊贵于你们的燕王。知道了吗?”

南君瑶磕一个头,郑重道:“幼臣记住了。”

第二十章庸名(11)

皇帝依然看着承瑄,承瑄发现父亲在看他,眼睛亮起来。可末了,皇帝都没有再与他交谈。

皇帝闭上眼睛,道:“下去吧,朕会命郑也夫参加这次的春闱。”

承瑄眼神暗了暗,南君瑶知他如何想但此时决不能差错。手肘轻轻拱了拱宋承瑄,忙拉着他高声谢恩。

皇帝看着他们两个孩子,一个玉簪别发,身穿浅蓝衣衫、另一个穿着南君家的南鸢白雪袍,满脸挂着不服。皇帝长出一口气,恍然间好似看到了一红一白另两个少年跪在自己面前。

那是年少时的齐武帝宋凌天与南君康。那时,还没有这样的太平盛世。有一次两人偷着跑出去,误入敌营。后来虽然平安回来了,还是被父帅训斥一顿,并且罚跪。

是了,那是他们都还年少。他并南君康、柳怀沙以及后来战死的季百里逮到机会就要在营帐中大醉一场。那种场面下总少不了如逸。她那时总作男孩子打扮,混在军中同他们一道饮酒。她是爱酒的且总能将书衡灌醉,灌醉以后还总爱说、爱说……

皇帝转头注视承瑄,他发现这个孩子眉眼虽像他母亲,但性格并不像。反观幼臣,那首歪诗之下的气魄,倒有几分和如逸相像。

皇帝严肃起来,忽然道:“文安世子南君瑶,上前听封。”

“臣在。”

“即日起,命你伴燕王左右为伴读,绶六品。”

南君瑶额头触地,身子做成最恭敬的姿态,回答道:“陛下,臣有罪,无力承担如此大任。请陛下另择人选。”

皇帝陛下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阴沉下去,道:“你说什么?”

南君瑶抬起头,平静地说:“臣不配做燕王伴读,请陛下另择他人。”

皇帝本要斥责于南君瑶,对上他平静无波的眼神,方疑心起来。皇帝压下怒火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出来。”

南君瑶又磕了一个头,严肃道:“今日上午在马场,定国侯世子甄扬因争球致燕王惊马伤了燕王手臂。出事后,臣找到甄扬要他向燕王道歉,无果而返。臣有罪,不能看护燕王。请陛下恕罪!”

皇帝忌讳有人冒犯天家威严,最忌的则是甄家的人冒犯天颜。

“甄扬,可有此事。”皇帝用的不是问句,可知皇帝已然自行下了判断,认定甄扬确这样做了。

甄扬从桌旁走到陛下面前,却不跪下,只单膝着地抱拳道:“回陛下,马球激烈难免会有受伤之事。臣长在军旅,燕王殿下只是不曾习武的小儿。争抢之中必会有所摩擦。”

南君瑶冷笑:“如此,你是怪燕王身体孱弱,不堪一击?”

甄扬眼中含着阴鹫,道:“只是惊了殿下的马,殿下虽有受惊,却没有从马上摔下来。不算受伤。”

南君瑶回道:“燕王整个右手三指皆有挫伤,右臂亦有扭伤在。照甄世子的说法,此上便算不得伤么?”

甄扬亦是不肯松口:“想我爹在外征战,有一次为拦住敌军整个右臂皆被乱箭插满,几乎废掉。燕王只是些连皮肉都为伤到的小伤便如此受不住,可算得上北齐男儿?”

南君瑶道:“你爹是将,自当堪负将军之责,就算乱箭穿心亦要守住城关。燕王殿下毕竟是主,他的手不止用来握兵器,亦需用来掌一方百姓。难道你要将燕王殿下只比作你手下的兵瓜蛋子一般的庸人吗?”

南君瑶这话说得颇狡猾。一方暗讽甄扬亲爹甄方裕,一方面又狠狠刺中皇帝陛下心中那根好意脆弱不堪君臣有别之弦。

“你!”

“够了!”甄扬怒极,本欲反击则被皇帝截断,“甄扬,向燕王道歉。”

“陛下!”甄扬还是不肯。

皇帝脸色愈加不好,道:“朕,命你向燕王道歉!”

甄扬手握成拳,不住颤抖。南君瑶冷眼看着,只希望甄扬一个把持不住,暴起惹出什么动静,然后直接被皇帝拿下。

但主位御座上的甄皇后自然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也沉下声音对甄扬道:“阿扬,今日是太子生辰,你父亲尚在远地,你切不可胡闹。”

这话,算是最后的提醒了。

甄扬红着眼睛,攥着拳头双膝跪地,向燕王磕头赔罪道:“臣无意冒犯燕王殿下,若有错处……请、请燕王殿下恕臣无罪。”

甄扬这话说得实在不想道歉。但此间能让甄扬给燕王承瑄磕头,已经算是做到极致了。

“恕你无罪。”燕王眼中亦有快感,他说话尚有生硬,但理智还在:“世子说得不错,确是本王身体太过单薄,得世子提醒本王日后定勤加锻炼,待下次马球会再与陛下一争高下。”

甄扬咬牙:“……是。”

大仇得报,南君瑶终于肯受伴读之职。他故意磕头后,大声谢恩。激得身边的甄扬更加怒目相对,却毫无办法。

皇帝实在不想在嫡长子的生辰宴上看真假继续作恶。何况有皇后拦着,皇帝陛下确也做不得什么。待这一切尘埃落定,便让三个人回到位上。这一页才算揭过去。

殿中又恢复了热闹。歌舞重新占领了朝阳宫中最显赫的位置。

南君瑶在一片窃窃私语中回到原来的位置,耳畔只能听见嗡嗡的乱响,连商铳说了什么都听不大清。

他随意应付着商铳,正阳酿的滋味重新翻上来。明明只喝了一口,竟然也能醉人,真是厉害的酒。

南君瑶全身热乎乎的,手心里却全是汗:“雀儿,有些醉了,扶我到外面吹吹风。”

倪雀儿从后面扶住南君瑶往外走,手臂碰到南君瑶的背不由担心的说:“爷,您背上都湿了!”

南君瑶自从回到位上就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倪雀儿一说才发觉原是皇上问话时冷汗弥漫了整个后背,把衣衫都浸湿了。

“无事,一会儿便干了。”南君瑶摆摆手,任由倪雀儿扶着走到殿外,歇在凉亭中。

南君瑶满手满心都是汗。偶一吹风便有些觉得冷。殿内仍然歌舞萧笙不断,听着悠扬的乐声南君瑶终于扯出了自白日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唔。”他用手揉揉自己的脸,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倪雀儿说:“希望以后的路能走的顺一些。演戏——还是在终极大佬面前演,真他妈的太累了!”

或许这场戏演下来实在卖力。南君瑶喝了许多酒竟然都没有醉过去,反而越来越精神。他甚至还在宫宴时递了一道眼风给燕王承瑄。而承瑄皱着眉看他,似乎很是担忧。

第二十一章庸名(12)

坐在轿子里慢悠悠的往文安侯府去,南君瑶打着酒隔儿仍然精神抖擞。他心想这就跟前世熬夜写论文一样,等写完了张眼看表发现已经四点了便索性不睡了,一下又看了半本书。这是累过劲儿了,虽然眼睛又疼又涩,嘴巴里又滞又苦,但脑子就是停不下来,只能干熬。

现下的南君瑶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形。但毕竟今夕不同往日,明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应付。

回府后他没干别的,命令人兑好洗澡水、调好醒酒汤。喝完汤,洗完澡后南君瑶乖乖的爬到床上闭上眼睛。他要快点入睡,因为现下还有承瑄之后如何做、自己名声的善后,商铳、汲川两个兄弟的态度会怎样等等需要安排和处理……

醒来时,夜已褪尽,是第二天的午后。南君瑶急急换了衣服叫上倪雀儿便出门了。

除了正式场合,南君瑶不会穿南鸢白雪袍。故而出了侯府那条住满权贵的巷子以后就没人认识他是谁了。如他所料,如今走在路上就算被仕子和读书人认出来也没人向他求诗或切磋了。偶尔遇到一些衣衫破旧的清高书生,对方还会瞪大眼睛怒目而视,鼻中一哼才掉头走开。

倪雀儿从小跟着南君瑶,无论是从前的纨绔世子还是后来的诗名远播。总之无论如何都没人敢用两只鼻孔看尊贵的文安侯世子。倪雀儿见街上许多平白走着的书生都这样,便气鼓鼓的问:“爷,这些臭书生蹬鼻子上脸您也不生气么?这要是放在从前,借他们一百个胆他们也不敢这样轻贱文安侯府!”

南君瑶满不在乎,道:“轻贱?哪里?”

“他们用鼻孔哼您!”

南君瑶继续说:“哼就哼了,又不是哼你你急什么?”

倪雀儿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满身怒气没地方撒。可巧此时有个书生正朝主仆二人抛白眼。倪雀儿那个气,撸胳膊挽袖子就朝那人去了。

南君瑶一把抓住倪雀儿的后领,道:“上哪儿去?到地方了。”

倪雀儿抬头,南君瑶指着的地方有一块红彤彤的大方匾,上面写着三个字:合欢楼。

今儿是南君瑶做东,所以去的并非平时和燕王承瑄见面的玄字间。推开天字号雅间大门。但见桌上酒菜满桌满碟,承瑄端坐在侧,正侧头看他。

南君瑶迈进房中。坐在一角弄琴的软儿向南君瑶打个万福礼,便回到原处开始调琴。

南君瑶挑起眉梢,拱拱手道:“燕王殿下万安,今这一天下来感受如何?”

承瑄看他如此,皱着眉头道:“你说过,你我之间不分君臣。”

“要的要的。”南君瑶其实并没怎样注意自己在燕王承瑄面前的形象,他拉开椅子坐下来翘起二郎腿道:“陛下都说了,您是尊贵的皇子,我们应该记得本分。”

承瑄摇摇头,并不在意南君瑶话里的调侃,认真道:“不能放松警惕。”

南君瑶拿筷子夹了一粒花生,丢进嘴里道:“当然不能,这刚哪儿到哪儿啊。”

坐在一旁调琴的软儿听的一头雾水,不禁问道:“公子,你们在说什么?听起来就像打哑谜。”

承瑄要张口,被南君瑶拦住。南君瑶嬉皮笑脸的说:“你个小丫头片子听什么听?听懂了也没用。”

软儿一点就着,气鼓鼓的说:“你怎么知道妾身听了没用?若不是有妾身在,你和公子又那里有这样秘密的聚会之处?”

南君瑶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灿烂:“姑娘肯帮我和承瑄跑动自然是燕王魅力无边啦。不过呢,你要想知道我们在说什么,让我捏捏你的脸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公子!”软儿听了这话,脸又被南君瑶给撩拨红了。她不知该回一句什么好,只得向燕王承瑄求助:“你管管他!”

南君瑶嘻嘻笑着,他就喜欢看软儿生气,那红红鼓鼓的小脸儿不知为什么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

承瑄看他这副模样,知道他并没有坏心眼,只能无奈的喊了一声“幼臣。”

南君瑶闹了一阵,肚子饿了便不再和软儿斗嘴了。于是他一边朝嘴里塞饭菜,一边说:“软儿姑娘我问问你,现在你们楼上的人都怎么叫我?”

软儿爱答不理,不明白南君瑶又在搞什么鬼:“还能叫你什么,当然是叫世子爷了。”

“不是这个,另一个名字。”南君瑶说,“你们现在还叫诗酒狂生或者帝京小霸王么?”

软儿瞳孔一缩,道:“原来你知道……”

“喂喂,我是有些纨绔不羁,但又不是傻的。怎不知道你们这起子人表面上恭敬背后喜欢给人起外号?”

说完,南君瑶补充道:“当然咯,软儿姑娘自然和他们不一样。当着我背着我都一样讨厌我。”

看软儿又要被南君瑶牵着鼻子生气,承瑄便阻道:“说正题。”

南君瑶也跟着附和道:“对,说清楚你们现在怎么叫我的!”

软儿本不想说,但见燕王承瑄表情端正严肃,便说:“昨日起,楼里的姐妹并客人都称世子为——不二庸才。那位曾大家夸赞《将进酒》是谪仙遗作的老琴师听完昨晚世子在朝阳宫所作所为之后,评价说:‘侯门不幸,竟出了这样一个平庸无用的纨绔。纵使昙花一现写出一首《将进酒》又有何用?照样是酒囊饭袋一个。’”

南君瑶与承瑄听了这番话对望一眼。道:“虽然这什么琴师说话难听,不过看来一切并未白做。”

软儿仍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南君瑶只好解释道:“这也不怪你听不明白。那天我们商量这段的时候你好像被我气跑了。”

软儿跺脚,心想你又有几次来合欢楼不气跑我是甘心的?

“我和承瑄分析了我们两人目前的状况。承瑄缺少根基,这点不消说。而我就比较麻烦了。”南君瑶指指自己道:“我活到现在一直都是京城一霸,不服管教推承瑄下水那是必然之事。可是随口吟诗赢了京城里的才子,那可就不应该了。”

南君瑶似还没吃饱,拿筷子夹了一块东坡肉,嚼着肉说:“跃鲤庄之事出了之后子鱼曾特地提醒我说‘他们喜欢明牌,不喜欢暗棋’。可是子鱼也没确切的告诉我究竟谁是‘他们’。他们可能指的是陛下,也可能是太子,更可能是甄家。而最可能的是,‘他们’指的并不是单独一家而是以上三方。这些人都在暗地里等着我下一步将如何。因为从我被陛下指为燕王伴读以后,无论我怎样行事我都不仅仅是代表文安侯府,更代表燕王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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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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