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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起床,手机有个推送,说我的某个事件已经一周年了。拉开窗帘,窗外的树叶似乎在不知觉间变黄了,微风中也带着细雨天里落叶的气味。我记得一年前的凌晨,我在旺财不解的注视下摸黑出门,那天早上,那台老旧电梯显得格外缓慢。一直到机场都没有天亮的迹象才反应过来,原来早就深秋了。要是在小时候乡下的老家,在这个季节的早晨,村里的黄狗还在睡梦里追逐夏天见过的那只蝴蝶,忽视了露水滴进溪流发出的细微声响。飞机飞向高空,遥远的天际线把天空和陆地清晰的分割开来。这在自然界稀松平常的景象就像某个普通的日子,却给一生的回忆打上重要的标签,成了日后纪念回想时的重要节点。终于在飞机将要落地的时刻,第一次在高空见到日出,缓缓露头的太阳让原本沉睡在青蓝色梦境中的云雾舒展腰身,变成金黄松软的棉絮,给我的眼睛一个休憩的温床。
北京的气温早已低过西安,大街小巷的金黄落叶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落叶带着秋天的气息簇拥在墙角、车轮,在混凝土石板路上企图能履行落叶归根滋养大树的历史宿命。见到你的瞬间,回忆里的那个我似乎才意识到已是深秋的天空像是没有杂质的蓝宝石,北风邀请枝头的枯叶试图为其带去生命尽头的落幕舞曲,汽车的鸣笛,路人的喧闹,都存在于遥远黑夜里的那场梦境中,唯独呼吸和心跳充斥着耳膜,充斥在南锣鼓巷的胡同当中,可能很多年之后都不会重现这般的场景。以至于在后来重新回想起当时的场景,现在依旧想不起来出没在身边的无数个行人和除了你之外的任何让我难以忘怀的画面。
冬天天气迅速降温,车窗外暗黄的路灯所发出的热量还未来得及扩散,便被冰冷的寒意包裹了起来。冷风搜刮劫掠一切室外的热源,那些少数抢不走的温热,成了城市街头的过冬动物唯一的避难所。你来西安那天如往常一样冷,出租车外能看到大风贴着车窗呼啸,张牙舞爪的试图挤进狭窄的车厢。我们大概是害怕北风闯进车内,紧张的端坐着,小声呼吸来听着窗外的动静,却听到了自己的胸腔中凌乱的心跳声,心脏源源不断的为身体给供血液和热量,热量又通过毛孔散溢出来,使小小的密闭空间的温度迅速高了起来,车窗蒙上了一层雾气,成了这个暧昧场景的绝佳注脚。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都成了引擎轰鸣的背景,车里的时间似乎停滞了,我们漂泊在四维空间的某个时间节点里无限的重复着这一刻。时间的指针在我握向你的手时又开始转动起来,北风早已落败而逃不知去向。夜色里的不知名的角落里,花苞开始缓缓绽放,你手心的细密汗珠悄悄的滋养着,暗黄的路灯、高耸的楼宇都在期待见证这一切,仅一瞬间便变成了流光线条成为车外疾驰而过的风景,没人会记得这些一闪而过的路灯和楼宇,可他们永远不会忘记这个阴冷的黑夜里闪过的一瞥惊鸿。
大多数人都在冬天怀念夏天能做的事,试图选择性忘记夏天的热浪和酷暑。在动物活动最旺盛的季节,到处都充斥着夏天特有的声音,宛如大自然的交响乐盛会。人也在热量消耗更少的夏天,充满了各种精力,试图通过各种活动来消耗。我们最终成功登顶过一次鬼笑石,万万没想到山顶的游客摩肩接踵。蟋蟀虫鸣对于络绎不绝的行人大概率已经见怪不怪了,仿佛在他们基因里便已经刻下了这些上下的行人是宇宙运行的规律,就像我们的教科书里说地球会绕着太阳公转一样。我们经过这些日夜高歌毫不停歇地虫豸眼前,再一次为印证它们谙熟的宇宙运行规律。一级一级的石梯不断向上,吹过那些灌木的带着夏天温热的微风,成为了我们来过这里的佐证。
冬夏轮替,十一月又来了,北京的初雪下的很早。我上次在北京见到雪还是在去年的某一个清晨,推开门突然看到映入眼帘的雪被路灯染的金黄,像是我小时候见过的泥土做成的烤箱里刚出炉的松软烤馍,唯一的区别是没有大火炙烤之后火红的炉膛和升腾的热气,仿佛出炉之后就被放置在车顶和屋棚上,显得有些落寞。北京又下起了雪,我突然觉得我们应该在这样的大雪天,动手在乡下的院子里亲手用泥土砌出一个烤箱,放入麦秆和木头,燃起热烈的大火烘干水汽,把炉膛烧的通红之后放入刚做好的馍,封上烤箱,我们便在雪地里搓着手静静的等着金黄的、升腾着热气的烤馍出炉,再重现一次一年前的清晨,我匆匆出门时推门出现的景象,而这次是我们共同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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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放养